許伯安擺擺手,道了聲謝,便急匆匆的過去了。
許伯安走後,陳東來望向白珊珊,道:“我聽說他沒有急著出手,先等到第二個嫌疑人出現的時候,才選擇時機出手的?”
白珊珊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連我一開始都恨的牙癢癢,嫌他不早點兒動手對付第一個人,畢竟以他的本事,根本不會給那人半點兒反應的機會,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個人,在當暗樁。我也是回來的路上和他交流,才知道他居然敏銳的發現了那邊的叢林裡有一片樹葉的方向不對,樹枝被壓彎,樹葉被迫反向了。”
陳東來歎了口氣,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了,這種人才,居然沒在我們執法隊。”
白珊珊狐疑的說道:“隊長,他真的沒問題?”
陳東來搖了搖頭,道:“我查了他所有的資料,十幾年的學生時代就不說了,凡俗夫子,泯然眾人,畢業之後,卻在土木行業一飛衝天,三總五項,算得上是有能力的人,又吃到了土木行業那些年的紅利。這樣的人,沒必要以身犯險去做壞事的。”
白珊珊點了點頭,道:“先前我也查過了,他入職前是有相關審查的,而且東江二建也有對中層以上人員每年的審核機製,都需要在我們這裡開具相關證明的,的確沒有任何案底。”
陳東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帶傷堅持衝在第一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你師父可沒少擠兌我!要不,你先休養幾天吧。”
白珊珊急忙說道:“我沒事兒的隊長,我爺爺給我配藥了,恢複的很好,第三天的時候就沒什麼痛感了,更何況我也沒出什麼大力,就是臨陣指揮,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罷了。”
陳東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和你師父簡直一樣樣的。這股勁兒,嘖嘖,對了,我看這小許檔案上的信息,目前他可是單身啊,你……”
“呀!隊長,我也想去趟衛生間,失陪了。”白珊珊一溜煙跑了。
……
衛生間內,許伯安關閉隔斷門,視線探入了山神廟內。
廟內閃爍的氣泡,果然是山陽城的影像。
許伯安急忙點選氣泡,個人視線便來到了山陽城內。
而後,眼前的一幕讓許伯安頗為著急。
城隍廟的神像前,人來人往。
抬木頭的,砌石頭的,好不熱鬨。
許伯安見狀,心下稍慌。
看這架勢,是要重新修建城隍廟啊。
這可不行,房頂一修,自己的視線可就受阻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讓李青石招呼王朝把城隍廟改建成露天的,方便自己神遊天外,鳥瞰整個縣城。
他們這莫非是又生了變數?
其實這事兒倒也怨不得王朝。
畢竟郭文忠身為青雲道武將序列的一把手,他說的話,王朝一個小小的縣尊沒法不聽,更不敢反駁,甚至是解釋。
這就是封建社會在朝為官的現狀。
上司指出問題,哪怕是有緣由,甚至是委屈的,被冤枉的,你也是不能當場反駁的,隻能是先聽命順著乾,以後有機會再做解釋。
要不然,你的上司讓你往東,你說往東不對,要往西才行,哪怕你是對的,也有可能因此得罪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