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的哥哥!
公司二把手!
送了自助餐券!
馮班長一聽父親的話,頓時傻眼了。
這些關鍵詞加起來,父親口中“自己的那位同學”,可不就是他剛剛還在嘲諷互懟的時常亮嘛!
他和時常亮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關係可以說是勢如水火了,如今卻才知道自己家將要有求於人的那個人居然是時常亮的哥哥,這可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好消息。
自己家裡的生意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如今這份引以為傲的東西都需要祈求時常亮這位他眼中的敵人來獲得,這不得不說對他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馮父自然是不知道這邊發生的這些事,聽到自家兒子驚愕的叫聲,還以為自己的兒子也覺得很驚喜呢。
馮父當即笑道:“哈哈,知道了吧,怎麼樣,這個消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真是沒想到啊,簡直是天助我也。”
馮班長臉色一片苦楚。
意外是真的意外。
但是要說驚喜!嗬嗬,驚嚇還差不多好吧。
馮父繼續說道:“看來讀書上學還是真有用啊,幸虧當年高中畢業以後沒讓你來公司裡上班。要不然去哪兒認識這麼好的同學,給咱們創造這麼好的機會呀。”
馮班長一聽,心裡更難過了。
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壓根兒不認識時常亮,也好過現在這尷尬處境。
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老同學已經向著自己露出了關注的眼神,馮班長的臉色更顯尷尬,當即拿著手機裝做一副不方便講話的樣子走到了外麵。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馮班長才有些心虛的說道:“不是,爸,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隻是公司二把手,那不還得是徐叔這個一把手說了算嘛,為什麼咱們還得多花一份心思在他這個二把手身上。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馮父也是想要好好培養自己的孩子來接班繼承家業,於是便耐心的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徐叔要退休了,人家彆看是二把手,卻是上麵指定的接班人。
你徐叔存在的意義,其實就是替人家暫時占個位置罷了。你徐叔還想著臨退休前結個善緣呢,這樣往後自家人在公司裡也有個照應,自然會儘可能的配合人家去工作。
行了,不扯這些了,這些事兒你以後經曆的多了就懂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趕緊和你同學好好說說,看看不能幫忙牽線搭橋一下,雙重保險之下,咱們這事兒不就穩了。”
馮班長倒也聽說過,早些年很多企業在管理層的授意下,安排了很多管理層的親屬來上班。
後來上麵為了規避此類事情蔓延,便規定不允許往自己管理的公司安排親戚工作。
不過後來還有一些人鑽空子,交叉著安排要好的其他單位管理層的親戚來自己這裡工作,大家互相交換。
徐江在東江一建待了很多年,當年作為交換,他的不少親戚便被安排在了東江二建。所以配合許伯安順利繼位接任二建總經理,對退休了以後的徐江還是有益處的。
馮班長聽著父親一句句的解釋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這麼說來,時常亮的這位哥哥,的確是非常的有來頭,自己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這樣的話,自己恐怕是繞不過這一關劫難了。
“爸……這,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說?”馮班長心裡有些淩亂,瞬間想到了先拖一拖再說。
馮父不悅的說道:“你這娃子怎麼對自己家的事兒一點兒也不上心,我不是剛才說了嘛,明天就來不及了,實話告訴你好了,咱們有一個很有實力的競爭者也在琢磨著這個生意。
既然你和許總的弟弟同學一場,可得利用好這個有利關係啊,你徐叔那邊我也打了招呼,現在再加深一下感情,明天再去拜訪不就能事半功倍了。”
“沒必要這樣吧,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可他們並不是親兄弟呀,我覺得我同學的言論應該不太能影響到他哥吧。”馮班長儘可能的想要把自己摘出來,免得因為自己的摻合影響到家裡的生意正常發展。
馮父畢竟也是在外打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人,自然也是很聰明的,聽到自己兒子接二連三的拒絕,心裡瞬間也有了一些猜測,畢竟常言說的好,知子莫過父嗎!
馮父當即語氣不善的說道:“狗屁!你小子彆給我打馬虎眼,你跟我老實說,是不是你和這個同學的關係不好。”
馮班長支支吾吾的說道:“也沒有啊,就是我覺得應該起不到那麼大的效果。他們兩個一個姓許,一個姓時,一聽就不是親兄弟啊。”
“哼,你少在那裡給我裝蒜,興許人家一個跟媽姓,一個跟爸姓的,又興許人家是親戚呢?
魏文斌都已經跟我說了,人家許總不僅看在他弟弟的麵子上,一人送了你們一張自助餐券,更有東江礦業的陸總非常給麵子的替你們買了單。
這樣的關係,比親兄弟也差不到哪兒去,甚至還要好。你自己親身體會的,能比我還不清楚?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我告訴你,這筆生意可是關係到咱們企業接下來三至五年的發展情況。要是因為你這點兒破事兒壞了咱的路子,你以後就準備好節衣縮食的過窮日子吧。”
聽到父親居然在自己身上寄予了這麼大的希望,馮班長明白自己再也騙不下去了。
他無奈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衝著電話裡有些哀求的語氣說道:“爸,真的沒有彆的辦法嗎?”
馮父長歎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你真的得罪了他了。說說吧,到哪種程度了,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馮班長一狠心,咬牙說道:“爸,我對不起你,我之前和你要的那一大筆錢,說是要和人合夥做生意,其實我沒有做生意,而是把大部分錢都高消費的揮霍了。”
馮父冷哼一聲,道:“嘁,傻蛋玩意兒,你不是對不起我,你小子是看不起啊!當老子的能不知道自家小子什麼德行?你那點兒小九九我早就知道了,這算不得什麼,那點兒錢咱還是能謔謔的起的。這跟得罪你那位同學有什麼關係?”
馮班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哎,我剛才不是說大部分錢都花出去謔謔了嘛,還有一部分錢,就是借給我的這位同學開玩具店了,本來我們是說好了三年借期的,可這段時間我不是手頭緊嘛,我就死皮賴臉的想要毀約,催他還債,所以這梁子就架起來了。”
馮父聞言,不以為然的說道:“就這點兒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