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的瘴氣能讓人視力模糊,逐漸失去方向感,且精神逐漸萎靡,出現幻覺和狂躁症狀;
有的瘴氣能讓人骨骼逐漸軟化,身體失去支撐力。皮膚表麵出現黑色斑點,並逐漸潰爛。呼吸困難,伴有惡臭氣息。
還有的瘴氣能讓人的記憶力很快的衰退,有時候甚至忘記自己是誰,而且還會發生情緒失控,時而狂喜時而絕望的情況。
這些瘴氣的不同帶來不同的傷害,自然也是要有不同的治療辦法的。”
段小山聞言,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很是焦慮的說道:“啊!這……這些事情我的確未曾聽說過,那些給我父親診病的大夫也從未說過這事情。
晚輩想了想,前輩方才說的這些症狀,家父也沒有相匹配的,他目前隻是四肢無力、渾身酸痛的症狀,好像和前輩你剛才說的最後一種瘴氣病症有些相似,但卻沒有狂躁的行為和跡象。”
許伯安歎了口氣,說道:“治病講究對症下藥,一些病症往往比表麵上看到的更難把握,相似或者是同樣的部分症狀,並不能說是同一種病,這可不敢隨意下藥的。
除了你剛才說的四肢無力、渾身酸痛之外,你父親還有哪些症狀,比如舌苔怎樣?脈搏如何?瞳孔怎樣?眼瞼有何症狀?”
段小山被問的一頭霧水,麵色都快要哭出來一般,哭喪著臉說道:“前輩,您問的這些,晚輩都不知道呀。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這也怪不得段小山,段小山原本想著是來找神仙的,又不是來找郎中大夫的,神仙治病不得是依靠仙法神通的嗎?他也著實沒想到還要回答這些令人發愁的問題。
許伯安聞言,頗為無奈。
說實話,這種事他還真的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他現在的本事,在治病方麵,能夠依賴的也隻有現實世界中從張家祖傳醫書當中學來的那些醫術。而那些都隻能算是普通的醫術,至少得講究個望聞問切,以這些技術為基礎才能診斷疾病。
現在連患者都看不到,所謂治療也就無從談起。
眾所周知,但凡是通過行醫布藥來給人治病,都是要看到病人後,仔細了解了症狀才能進行治療的。
可是眼下彆說病人了,許伯安連病人的症狀都了解不到,所以更是無從下手。
瘴氣的種類太多了,治療時如果不能做到對症下藥,堪比試毒。
可是段家的事情他又不能不管,這可如何是好!
許伯安焦急的想著辦法之際,就感到香火願力猛然顫動一陣。
許伯安頓時心裡一樂,好家夥,大救星來了,自己怎麼忘了這茬了呢。咱可是有香火願力這個金手指呢!
“消耗香火願力,治療段小山的父親!”許伯安心中默默的想著。
然而,香火願力卻是一動不動。
許伯安又嘗試著改變了思路,默念“我要知道治療段小山父親的辦法”。
下一刻,香火願力頓時有反饋了,瞬間便少了一縷。
幾乎在同時,許伯安清晰的知道了治療段小山父親這個未知病症的治療辦法。
而後,許伯安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這香火願力的扣除規則是真的黑心啊!自己才剛得了八縷沒多久,這就被它又騙回去兩縷了。
許伯安消耗香火願力後,香火願力引導給出的辦法居然是“香灰”!
不言自明,這說的自然是許伯安在靠山村山神廟中,那香爐中本就不多的香灰!
香灰的功效,許伯安是見識過的,此前無論是身為護山小毛神的棕熊受傷,還是對李五福帶來那隻鷹進行救治,都用香灰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效果。
隻不過許伯安當時試著想要往出取那些香灰的時候,卻發現香灰根本就取不出來。
所以許伯安一直下意識的以為,這東西是隻有盆景世界內的那些動物才能用的,所以數次給人治病,也從來沒往這香灰上麵聯想過,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坑了一縷香火願力。
這種紮心的規則就好比打出租車剛上車不到一分鐘車就停了,僅僅是坐到街對麵就是目的地!
許伯安一陣唏噓,往後消耗香火願力的時候務必要三思而後行啊。
不論如何,此事好歹也算是有了解決辦法。
許伯安說乾就乾,看著還在那裡手足無措焦急的快哭出來的段小山,當即開口勸慰道:“段小山,你無需擔憂,我有辦法了,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段小山聞言頓時麵色一滯,而後焦慮的臉上終於露出喜色,急忙說道:“晚輩明白!”
許伯安心念一動,傳送到靠山村山神廟這邊,抬手間便取了些香灰。
許伯安正要就此返回山陽城那邊去回複段小山,忽然眼前一亮,就見不遠處的院子裡,月色朦朧下,一道曼妙倩影正在翩翩起舞。
她的步伐輕盈得如同春日裡飄落的花瓣,又像是微風輕拂過的柳絮,輕盈、飄逸,不帶一絲沉重。
她在每一個動作停滯的瞬間,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輕盈得仿佛可以躍過時間的洪流,讓人感受到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許伯安不由得發出一種極致的感慨。
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要不是沒這個能力,許伯安都想要作詩一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