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開始後,這個匠人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各種或者簡單、或者複雜的鎖子。
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後,一把最簡單的老式鎖頭居然將這個開鎖匠人難住了。
一直到半個小時期限結束,滿頭大汗的開鎖匠人也沒能將鎖頭打開。
筋疲力竭的工匠,徹底崩潰了。他垂頭喪氣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另一隻手有些不甘心的錘在了這個鎖所在的工作台上,一瞬間,鎖頭應聲而開。
工匠這才知道原來最後一把鎖壓根兒就沒上鎖!他隻是下意識的以為鎖子是上鎖的狀態,事實上,這是他無法解開自己心中的鎖。
白素素此時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在這種已經慌了神的狀態下,想要更理智、更專業的來判斷患者的身體情況,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白素素眼看著那位和自己搭檔的護士很賣力的給患者做了好一會兒的心肺複蘇,卻依然不見有所效果。
白素素當即咬了牙,似乎是給自己鼓勁兒,下定了決心,而後她乾淨利索的撩了撩額頭處的一縷散發,迅速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嘴,向著患者的嘴巴上便印了上去。
許伯安閉著眼裝模作樣的躺著,小護士非常用力的接連不斷按壓著他的胸腔,為他做心肺複蘇。
這要是換成一般正常人,早就裝不下去了,畢竟心肺複蘇的力道可是很大的,那一下子一下子用力摁壓的,實在是太疼了,尋常人也忍不了。
但是對於許伯安來說,這就是蚊子叮、撓癢癢一樣。甚至許伯安都覺得是在給奔波了半天的自己進行按摩治療了,極大了舒緩了自己身上的疲勞感覺。
畢竟在盆景世界內待著的這一天下來,許伯安是一刻也沒停歇的來回打轉忙碌著。
雖然有時候並非是本體在運動,但是意識的動作也是腦力勞動,更何況意識體離開後,本體還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動作,難免會疲乏僵硬,血液流通不暢。
許伯安正閉目養神的享受著舒筋活絡的“按摩”呢,忽然,隻覺得一股香風襲來,繼而,許伯安便覺得自己的鼻子被兩隻柔軟的指頭給捏住了。
不等許伯安有所反應,便又覺得嘴唇上一軟,而後,一種久違的玄之又玄的玄妙感覺傳來。
許伯安瞬間便明白了,這是…這是有人給自己在做人工呼吸了。
隻是,是誰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呢
許伯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上來救護車的時候他注意過,除了前麵駕駛位上的司機,現在的封閉車艙內隻有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和自己這個所謂的被救患者在。
可以肯定的是,那名小護士的兩隻手還在給自己這個患者做著心肺複蘇的動作。
這樣說來,鼻子上捏著的這隻手,和這個正要給自己自己做人工呼吸的人,是那名醫生
白素素白醫生
好像,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許伯安剛想明白這隻手和這個唇的主人是誰。
刹那間,那柔軟的嘴唇突然繃緊,緊接著,一股氣息從對方的口中傳入了自己的口中。
因為鼻子被捏著,許伯安根本沒有選擇其他渠道呼吸的餘地,直好被動的接受了這一口突如其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