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家族?/br許伯安心中嘀咕一下,這不就是翠城四大家族之首的第一家族嘛!先前許伯安倒是聽沙利兵說起過的。/br許伯安扭頭望去,就見那位翠城本地人的目光望著的方向,真的就是拍賣行內一號台包廂那裡剛走出來的那幾個人的方向。/br而簇擁在人群中最前麵當中的那個人,赫然就是許伯安剛才見過的達莎!/br對於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許伯安心裡是嗤之以鼻的。/br但是猛然聽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還是讓許伯安猛地一驚。/br翠城四大家族的名頭,他之前可是聽說過的,而且也和四大家族之一的綠葉家族打過交道了。/br但是這個排名第一的家族,許伯安還真不知道是哪家!/br許伯安萬萬沒想到,這個忘恩負義的達莎,居然就是翠城第一家族的人。/br更不知道達莎具體到底是什麼身份!/br但是眼下既然知道了她來自於第一家族,按照她位列那群人其中最為核心的占位,那十有**應該是家族中比較核心的人物了。/br似乎是感受到了許伯安的目光,達莎又一次扭過頭來,皺眉注視了一眼許伯安的方向,而後冷淡的再度轉身繼續邁步離開。/br許伯安微微撇了撇嘴,無語的對達莎的人品感到嗤之以鼻。/br咱老許好歹也是你這丫頭的救命恩人,不說需要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但你也好歹知道知道這份恩情、認得這份恩情。/br許伯安此前聽說過有人幫助失主抓小偷的,卻被失主矢口否認,導致見義勇為的人無法伸張正義的故事。/br許伯安萬萬沒想到,此時自己就遭遇了這種人。/br還是所謂的有著良好道德修養的貴族!/br這也太給自己家族丟人了!/br拍賣會還在繼續,但卻因為鳳名玉佩拍賣的結束,似乎沒了方才的激烈氛圍。/br後麵的拍賣,也是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的進行著。/br甚至到了最後的壓軸物品,也不過是一副古董字畫而已。/br這對於許伯安來說,卻沒有半點兒吸引力。/br畢竟許伯安可是擁有過唐伯虎真跡,並且直接贈送給彆人的經曆。/br更是擁有著李太白的真跡。/br這樣的古董字畫,讓拍賣會上的這些所謂古董字畫有些不入許伯安的法眼。/br拍賣會結束,大蜜蜜和許伯安並行走了出來。/br大蜜蜜此次拍賣並未出手,原本邀請許伯安吃飯的,/br許伯安惦記著去找歐陽娜潔,約好了要赴李老板的飯局,便婉拒了大蜜蜜的邀請。/br很快,許伯安開著車,向著歐陽娜潔的學校走去。/br車子開在路邊,許伯安看到不遠處有一座花店,停下車正想著買一束花帶給歐陽娜潔,忽然,不遠處幾道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許伯安的眼簾。/br看到那道身影,許伯安頓時皺起了眉頭。/br那幾人赫然正是剛才在杜比拍賣會見過的達莎一行人。/br此時的達莎等人快步走著,她身旁跟著的一個壯漢手中,拎著的赫然是剛才許伯安在拍賣會上見到的那枚鳳鳴玉佩。/br那包裝盒都還封著杜比拍賣會的封條,許伯安一眼便認了出來。/br許伯安頓時心頭一動!/br這鳳鳴玉佩是那位大師的信物,可以求見大師一次。/br難道達莎這是要去找那位大師了?/br想到那位神秘的大師,許伯安心中好奇的念頭更濃了,當即便抬步跟了上去。/br達莎一行人拐了兩道彎,很快走進了一處破舊的街道中。/br這條街道是真的破舊。/br街道兩旁,房屋錯落有致卻年久失修,外牆剝落,露出班駁的磚石,仿佛是時間在這裡刻下的痕跡。/br窗戶大多破碎不堪,或是被木板隨意封住,透不進一絲光線,也隔絕了外界的窺探。/br街道上鋪滿了碎裂的石板和散落的垃圾,風一吹,塑料袋和廢紙便在空中胡亂飛舞,又無力地落在布滿青苔的排水溝邊。/br偶爾,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那是某個被遺忘的易拉罐在空蕩的街道上滾動,直至在某個角落停下,歸於沉寂。/br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和風吹過破舊招牌的吱嘎聲,幾乎聽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br街道兩旁的店鋪大門緊閉,門上的油漆早已褪色,招牌上的字跡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認出昔日這裡可能是一家雜貨店、一家小餐館或是其他什麼,但現在都已人去樓空,隻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和滿地的灰塵。/br街道的儘頭,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巨大的煙囪孤零零地矗立著,不再有往日的濃煙滾滾,隻剩下斑駁的鐵鏽和歲月的滄桑。工廠的圍牆倒塌了一部分,雜草從裂縫中頑強地生長出來,與周圍的荒涼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br夜幕降臨,這條破舊街道更是被黑暗吞噬,隻有遠處幾盞昏黃的路燈勉強照亮了一小片區域,更添了幾分陰森與孤寂。這裡,仿佛被時間遺忘,成為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隻有風,還在不知疲倦地穿梭,講述著這裡曾經的故事。/br許伯安心中的好奇頓時更濃了。/br如此繁華的翠城中心主城區內,居然有著如此破敗不堪的地帶。/br一種欣欣向榮和死氣沉沉的割裂感,讓許伯安心裡更加感興趣了。/br達莎拿著鳳鳴玉佩來這裡,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br許伯安倒想知道,這大師是何等人也,他的本事,比之自己的福德卜算經,又如何呢!/br眼看著視線中的達莎一行人走進了那個破敗的工廠,許伯安施展著輕功身法,輕手輕腳的跟了進去。/br工廠的一座大樓,已經破落不堪,在外麵就能看到裡麵的很大一片情形。/br達莎等人進去之後,便站在了大門內的空場地上,向著空蕩蕩的大樓打量一番,達莎身旁那個拿著鳳鳴玉佩的隨從開口喊道。/br“尊敬的貝卡尼拉大師,我們帶著鳳鳴玉佩前來拜會,懇請一見。”/br那人的話音落下,忽然,空曠的廢樓中傳來了一陣囂張的笑聲。/br“哈哈,尊敬的公主,我們已經等候您多時了。”/br伴隨著話音落下,工廠上麵一層的樓梯口,冒出來一大批身穿黑衣的壯漢。/br達莎等人頓時一驚,有人向後望去,卻發現身後大門的兩側,不知何時也冒出來一群人,堵住了她們的後路。/br“你們是什麼人?大師在哪裡!”達莎厲聲問道。/br對麵那些人並不答話,而是一步步埋下台階。/br達莎身旁幾人將她圍攏在一起,伸手掏出一柄柄手槍,指向著麵前來者不善的那群人。/br為首的那位黑人男子卻一點兒也不慌張,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幫廢物,特郎家族培養你們護佑公主,你們就這點兒本事!連自己的武器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br達莎身旁那人聞言一驚,沒有任何猶豫便扣動扳機,但卻瞬間傻眼了。/br自己意料當中的槍響並未出現,哢嚓一聲機械響聲過後,手槍居然直接啞火了!/br一行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類似的驚愕表情,一個人乾淨利索的將手中的槍械拆解開來,頓時傻眼了。/br這玩意兒,居然真的被人動了手腳。/br子彈壓根無法完成最後的擊發!/br“混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達莎身旁的人怒氣衝衝的問道。/br對麵的黑人首領搖了搖頭,道:“哦,你們放心好了,我對你們做的這些手腳,隻是希望你們不要違背特朗家族的榮耀和族規!”/br“少在那裡裝神弄鬼,說人話!”達莎怒斥道。/br那個黑人頭領麵無表情的說道:“好吧,親愛的公主,我們也是您的家臣,按照特朗家族的規定,自家人是不允許持槍相對的,你應該表揚我,遵守家規!”/br“家臣?哼,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要做什麼!貝卡尼拉大師又在什麼地方!”達莎怒氣衝衝的問道。/br黑人首領聳聳肩,道:“尊敬的公主,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眼下你需要的是配合我的請求,我們受人之托,需要拿走您的這枚鳳鳴玉佩,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為難!”/br達莎麵色陰沉的嬌聲嗬斥道:“你們休想,真是好大的狗蛋,既然是家族的人,你們知道冒犯我的下場吧!”/br黑人頭領依然是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不需要你教我,我今天既然能站在這裡,一切都已經不需要多說了,既然你不想配合,那就得罪了!”/br說話間,黑人頭領一抬手,一把甩棍便從袖口中抖了出來,一群人便衝向了達莎。/br達莎帶著的那幾個人也算是忠心,當下一眾人便揮著拳頭,赤手空拳的和那些人乾了起來。/br但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赤拳難對甩棍。/br不一會兒的功夫,達莎帶來的那幾個人全軍覆沒,被黑人頭領身後的一幫子人,摁倒在了地下,狼狽的爬不起身來。/br達莎手裡緊緊地抱著那鳳鳴玉佩,看著那些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人,猶如被圍在狼群中的小黑兔,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br這種局麵下,她終於慌了。/br許伯安皺眉,原本他是懶得管這件事了。但是想到達莎畢竟是歐陽娜潔在艾瑟麗亞聯邦這邊為數不多的朋友,許伯安還是覺得應該出手幫助一下。/br想到這裡,許伯安沒再猶豫,隻身走了過去。/br那邊的廠房中,圍著達莎那些人們逐漸靠近,忽然,就見一個東方人邁著懶散的腳步走了過來。/br“特朗家族辦事,無關人等退讓。”為首的黑人滿目猙獰的望著許伯安,噴出一口地方口音十足的英文,滿臉的不屑。/br許伯安依然滿目輕鬆的笑意,輕笑道:“哦,你們忙你們的,我隻是單純的散個步,不會影響你們的。”/br那黑人首領悶聲呼出一口濁氣,道:“散步?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當我是傻子啊!天堂的路很好你小子不願意走,撒旦的地獄沒有門你小子卻不知死活的跑進來。小子,你自己的命,你不在乎,就彆怪我不客氣了。”/br許伯安擺了擺手,道:“彆這樣,你們忙你們的,真的不要太在乎我。我隻是單純的過了路,絕對不會影響你們做事的。”/br“哼,不知死活的家夥,這可是你自找的!上去解決了他,森。”為首的那黑人發出指令。/br話音落下,黑人頭領身旁的一個白人大漢咧著嘴向著許伯安走了過來。/br這人手裡拿著一把甩棍,帥氣的耍了一段花活,大步流星的向著許伯安衝了過來。/br許伯安微笑著走了過去,隻等那人走近身前半米處,那人的甩棍揮舞著剛要砸下來,許伯安一掌揮出,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抽打在了那個叫森的壯漢的臉上。/br森頓時感到雙眼冒著金星,身子一陣360度的轉體,摔倒在了地上。/br“混蛋,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給我上!”黑衣首領一改方才麵無表情的鎮定模樣,發出一陣咆哮。/br那群人中,瞬間就向著許伯安衝出來十幾個人。/br許伯安邪魅一笑,腳下忽然一動,那些人便感覺到眼前的許伯安的身影一陣恍惚。/br再定睛望去,眼前哪還有許伯安的存在。/br而後,就聽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br“嗬嗬,你們是在找我嗎,我在這裡!”/br這些人回頭望去,才看到方才明明就在身前的許伯安,不知何時居然跑到了自己這些人的背後,而此時更是站在了自家頭領的身後,若無其事的抬手抓著一根廢棄的鋼筋,壓在頭領的太陽穴處!/br沒有人會懷疑,他們這些人若是有所異動,那一根生鏽的鋼筋,將會毫無停留的刺入黑人頭領的太陽穴處。/br這可是妥妥的破傷風之棍,哪怕是有幸逃過一難,十有**也終究難逃一死。/br沒人敢賭自己的命硬!/br達莎看到許伯安的瞬間,眼中的驚詫一覽無餘。/br等她看到許伯安如今的舉動,更是滿臉的困惑和驚喜,同時,還有深深的不解和疑惑。/br許伯安一時之間都被達莎的眼神搞蒙了。/br達莎這表情,怎麼看上去像是不認識自己一般。/br可是自己明明不久前才救過她啊!/br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誤會?/br下一刻,達莎開口了。/br“您就是尊敬的貝卡尼拉大師吧,晚輩攜您的信物鳳鳴玉佩,特來相尋,希望大師能夠為我答疑解惑!”/br許伯安眨了眨眼睛,什麼鬼?這說的是什麼話,達莎居然真的不認識自己這個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