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項目的駐地大多數都在偏僻的深山老林之中或者是偏遠郊外,總不可能讓家人一直在這裡待著吧!
這種時候,免不了要出山帶著家人在周邊遊玩一下。
所以工程項目上那些有心的項目領導,就會借助這個時節搞一些暖心項目,營造一種拴心留人的環境。
許伯安當項目經理的時候,就非常熱衷於這種活動,這也是他深得人心的一個因素。
許伯安記得在動物園搞團建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動物園的工作人員說過不少猴子的事情,畢竟每個動物園基本都有猴山項目,還都是很中心很顯眼的位置,深得人們的喜愛。
許伯安記得當時動物園的工作人員說冬天會給他們搭建保溫屋,還會提供玉米、新鮮水果和紅薯等常見的食物。
這種日子,彆說是猴子了,放在古代,地主老財家都不敢奢望能在冬天吃到新鮮的水果!
隻是在吃上麵,動物園的猴子可能省心省力一些,但是它們真的比野外的猴子過得好嘛?
興許也未必。
它們損失的可基本上是終生都難以獲得的自由。
所以怎麼才好怎麼才壞,很多時候是不好評論的。
許伯安看著這幫開心的猴子,默默地把視線撤出了盆景世界。
……
忙完盆景裡的事兒,許伯安抽了張紙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走出了包廂。
門口不遠處候著的那服務員急忙迎了上來,抬手就要接許伯安手中的垃圾,是那兩個果脯的包裝袋和剛用過的餐巾紙。
好家夥,這服務態度,也真夠覺得了!
許伯安儘量裝作很自然的把東西遞了過去,輕聲道:“不好意思,剛才嘴饞,順手拿了兩個果脯嘗了嘗,等會兒還得麻煩你重新添一下。”
包廂內準備著的小零食一般都是擺好盤的,通常都有個整齊的感官,許伯安隨手拿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所以難免會把盤子裡擺好造型的樣式打亂,所以許伯安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服務員臉上洋溢著職業化的笑容,熱情的說道:“沒事兒的先生,您隨便吃就是了,這都是咱們東江本地的特色,應該感謝你為咱們本地的農產品事業助力呢!”
好家夥,瞧瞧,這說法、這小詞兒整的,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怪不得林山的這個皇朝大酒店生意好了,這樣的服務態度,就算是收費貴一點兒,也是能接受的嘛。
許伯安客氣的微微頷首,正想再客氣一句就回去包廂裡繼續陪著蘇泰和林山兩位老哥了。
才剛準備開口,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陰陽語氣十足的話語。
“喲,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二公司的許總工啊!許總你好,許總你好啊!”
許伯安聞言微微一瞥眉,轉身循聲望去,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敞著衣衫,撫摸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肚皮調侃的望著自己。
許伯安也看對方有些眼熟,簡單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人是東江一建的副職總經理劉華文。
東江一建是和東江二建齊名的兩個建築公司,同屬於建工集團旗下,業務量和規模實力都差不多,因此兩個單位一直以來都是互相不服氣的相處模式。
當然,麵子上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兄弟單位模樣,尤其是領導層互相交換任職的機會也經常發生,這樣更會出現排外現象,因此彼此間有點兒陰陽怪氣倒也正常。
所以許伯安也壓根沒往心裡去,尤其是見到劉華文一副醉酒的樣子,許伯安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更何況兩人也不算熟悉,
許伯安當即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轉身就準備走了。
沒想到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聽到背後又傳來更過分的言論。
“哼,牛什麼牛,裝什麼大尾巴狼,都快被擼了,還在這裡給我拿架子呢,真把自己當成建工集團太子爺了!”
沒錯,依然是劉華文說的這些話。
許伯安這下有些動氣了,當即憤怒的轉過身來,道:“你說什麼呢?念在你喝多了的份上,我懶得搭理你,勸你管好自己的嘴巴,避免禍從口出!”
劉華文這會兒哪裡知道許伯安的好意,隻覺得許伯安是在威脅自己。
都說酒壯慫人膽,何況劉華文還一點兒也不慫。
聽到許伯安的話,劉華文更加變本加厲的開口說道:“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是什麼東西,也想教我做事?你算老幾啊!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能在東江二建一手遮天的人了嘛,你以為你還是有大靠山罩著的鼠輩嘛!”
一邊說著話,劉華文一邊還伸手指著許伯安,非常不尊重人的態度。
許伯安冷哼一聲,道:“我最討厭彆人指著我了,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指頭,我來幫你管管!”
說話間,許伯安迅速邁出兩步,就站到了劉華文的身前,而後飛快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抓住了劉華文抬起來的指頭,用力向後一掰扯!
劉華文隻感覺到眼前一陣風飄過,繼而麵前微微一暗,似乎是被擋住了一些光。
還沒等劉華文反應過來,就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指頭處傳來一陣疼痛,鑽心刺骨的那種疼痛。
劉華文頓時急了,怒氣衝衝的大喊道:“你敢動手?放肆!混蛋,你知道我在跟誰吃飯嘛?等他出來了嚇死你!”
劉華文自然是和他的那位老朋友,建工集團人力資源部門人事一組的組長在共進美餐。
在他看來,許伯安眼下就要離開了,辦相關手續可還得自己的這位老友經手,到時候稍微卡他那麼幾次,就得讓他著急上火的折騰好幾趟呢。
也就是說,眼下的許伯安在他眼裡壓根沒什麼存在感,隻要自己想,有的是機會惡心許伯安。
所以他沒想到許伯安居然敢如此冒犯自己。
許伯安撇嘴冷冷一笑,道:“我管你和誰吃飯?我又不是你爹,管你這點兒小事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