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機能甚至要比之前用香火願力強化過後的身體還要強大一些,剛才看那些文件的時候,速度快了不少,而且還能很快的分析解讀其中的意思,辨彆其中的瑕疵!
如果之前自己有這麼強悍的本事,也就不會在簽字的時候中了他們的計策,在當時劉薇拿過來的那些文件資料中,莫名其妙的簽署了關於自己被調離的那份文件了!
不過這事兒都過去了,許伯安也懶得再細細琢磨,飛速開車向著東江二院趕去,翟小飛就在那裡住院。
同一時間的東江二院,醫護人員腳步輕盈的穿梭於病房之間,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便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一間特級病房裡,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斑駁的灑在整潔的病房裡,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暖意,病房的一角一台空氣淨化器靜靜地工作著,發出細微而柔和的聲音,這樣的環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了的待遇。
病床上,翟小飛因喘不上氣來,正大口大口呼吸著,他的臉色因缺氧而變得蒼白,額頭上汗珠密布,神情十分的痛苦和焦慮。
捶胸搗足的時不時伴隨著咳嗽的症狀,喉嚨裡發出哮喘的聲音,氣喘聲也很明顯。
因為長時間的喘息,此刻翟小飛感到渾身乏力,沒有精神,甚至覺得自己隻要稍微活動一下就會讓症狀加重。
翟小飛痛苦的喘息著,一隻手抓住翟雪的手,絕望地向一旁的翟雪哀歎道:“姐,我太痛苦了,我感覺我都快要死了?”
翟雪看到翟小飛的樣子,雖然此刻她的內心也痛苦不已,但是為了不給翟小飛增加壓力,她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鎮定又帶點哽咽的說道:“小飛,你胡說什麼呢?你這隻是小病而已,你命還長著呢。不許你這麼胡說!”
雖然翟雪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了,但是翟小飛還是能從姐姐翟雪的聲音裡聽出略帶哽咽的音調。
翟小飛帶著絕望說道:“姐,到現在了,你就沒必要再瞞著我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說話間翟小飛還忍不住發出一陣咳嗽的聲音。由於這一小會兒說話的這會功夫,他費了不少力氣。
突然間翟小飛的咳嗽變得劇烈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眼中滿是痛苦與掙紮,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似乎是想要借此來緩解那窒息般的感覺。
隨著咳嗽的加劇,翟小飛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儘全身力氣。
突然,一抹鮮紅從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潔白的床褥上,觸目驚心,翟小飛看到鮮血的出現,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他艱難地喘著氣,喉嚨裡發出“呼呲呼呲”的聲響,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他的胸口,讓他無法呼吸。
要說翟小飛剛才問翟雪自己的身體情況,是因為他覺得也許還有一絲希望,但此刻的他瞬間癱軟在床,內心徹底絕望,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仿佛被無儘的黑暗所包圍,四周一切變得模糊而遙遠,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像是暈死了過去。
周圍例行檢查的醫生看到這一幕嚇呆了,這可是東江首府翟慶山親如子嗣般的侄兒,要是就這樣忽然出了岔子,哪怕和自己沒關係,怕是也少不了一頓挨院長的批。
空氣中彌漫著滿是緊張與不安的氣息,特護病房內的醫護人員們迅速反應過來,他們一邊安撫患者,一邊緊急進行各種救治措施,試圖穩定翟小飛的情況。
可是幾個醫生們手忙腳亂,也不見翟小飛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翟雪和父親翟慶山看到翟小飛病情的再一次惡化,滿臉愁容,心急如焚。
就在此時,東江二院的院長帶著易青陽、魯醫生和那一眾醫師們走進了病房中。
看到翟小飛此刻的情況,還是易青陽老先生醫者仁德,最先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和翟慶山、翟雪打招呼,趕忙走上前去,查看翟小飛的病情。
而後當機立斷采取緊急措施,吩咐醫生們將翟小飛迅速且輕柔地扶起來,讓他采取半臥的姿勢,這樣可以利於患者呼吸。
接著,就見易青陽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翟小飛的背部和胸部進行輕柔而有力的按摩,幫助他疏通經絡,緩解病情。
易青陽彆看年紀大了,手部的勁道因為這些年的行醫曆練,還是很有力道的,按摩效果非常的好。
不一會兒,翟小飛慘白的臉色變得慢慢有了血色,呼吸也開始時正常起來。
看到翟小飛好了許多,翟慶山和翟雪剛才懸著的心,此刻總算放了下來,父女二人雙雙鬆了一口氣,翟慶山麵帶感激的對易青陽說道:“真是太謝謝您了,易老!”
易青陽老先生輕搖著頭,歎了一口氣,率先開口道:“隻是暫時好轉而已,恕老夫醫術有限,無能為力啊,患者眼下的情況估計最多也就保持二十分鐘而已,我也隻能幫到這兒了。“
翟雪滿臉擔憂之色,焦急地望向著父親翟慶山問道:“爸,要不要我給那位許醫生打個電話,提醒一下他,看他萬一忘了今天給小飛治療的事情,耽擱了治療可就不好了。”
翟慶山看著侄子翟小飛病床上痛苦的模樣,對翟雪說道:“不必了!”
翟雪聽後焦急的說道:“啊?爸,你可要想清楚啊,小飛這病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多耽誤一會就多一份危險。
翟慶山愁容滿麵,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今天這個電話我親自打給他!”
既然連國醫聖手易青陽都無力回天了,那就相當於給翟小飛判了死刑,當下既然有人說能治得了,那就是百萬分之一的可能翟慶山也不會放過,決定試上一試!
之前是他把許伯安請出病房,那麼今天這個電話就由他來親自打,此刻顏麵什麼的,在自己視若兒子的翟小飛麵前,翟慶山都拋諸於腦後,為了小飛的病情,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翟慶山拿起手機就準備給許伯安打電話。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就聽一旁的魯醫生臉上滿是輕蔑的表情,嘲諷的說道:“現在都快九點鐘了,我猜啊,那小子今天十有八九是不敢來了!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幾個先前和魯醫生一起嘲諷許伯安的醫生聽到這話,也紛紛附和著說道:“是啊,他肯定是怕打賭,打輸了,窩在家裡當縮頭烏龜了。”
聽到魯醫生和這位醫師的話,那幾位醫生連帶著魯醫生都輕蔑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易青陽麵色微皺,正要開口製止他們幾個人不合時宜的話語。
突然就聽到門口一道堅定有力的話傳來。
“是誰說我不敢來了?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們如何履行精彩的賭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