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長得又好看,沒想到居然有這種病。
於是滿懷關心地對談喻世說:“你跟過去看看吧,看她要不要緊?是不是要叫醫生?”
談喻世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朝著方雅靜走過去。
“你沒事吧?”
談喻世站在方雅靜的身旁,語氣冷淡地問道。
方雅靜剛剛吐完,沒有紙,隻好隨手抓了一把樹上的葉子,準備擦一擦嘴。
隻是她剛把那片葉子湊到眼前,整個人忽然渾身一驚,猛地將葉片丟開,再一次劇烈地嘔吐起來。
談喻世定睛一看,注意到方雅靜丟開的那些樹葉,呈現出不自然的蜷曲。
他愣了一下,再抬頭看身旁的樹。
樹上儘是這種不自然蜷曲著的葉片。
談喻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撥弄了一下那樹葉。
就看見樹葉蜷曲著的背麵,生長著一枚枚晶瑩剔透的蟲卵,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格外惡心。
難道這整整一棵樹都是這樣的蟲卵?
談喻世忍不住又去看了看其他的樹。
居然也全都是同樣的狀況,所有的樹都葉片蜷曲,在葉片的背麵生長著一顆顆詭異的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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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靜終於吐完了,彎腰拾起自己的裙擺,擦掉了嘴邊的穢物。
“我沒事。”方雅靜輕聲道。
談喻世皺了皺眉,暫時將蟲卵的事放在一邊。
“是王卿救了你,你還想說,王卿是詭異假扮的嗎?”談喻世望著方雅靜,平靜地道。
從看到談喻世出現在門外的那一刻起,方雅靜就知道,自己早上的一番籌謀已經全數落空。
如此深重的心機手段,輕描淡寫的,就將她的一切布局推翻。
怎麼能令方雅靜不感到不寒而栗?
她沉默著,與談喻世一起走回了小賣部。
王卿正幫謝小魚和張文秀打熱水。
因為規則中的一條是要每晚泡腳,所以談喻世特意讓謝小魚和張文秀帶上了暖水瓶。
“今天白天,我帶著他們兩個在這村子裡逛了逛,見到了祠堂。”
幾個人聚在小賣部門口,談喻世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村子裡一直說後天就是祭神日,要舉辦祭典,我在想這個所謂的舉辦祭典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照理說,在一個這種落後封建的村子裡,最重要的不就是祠堂嗎?但是祠堂附近卻沒見到一個人,難道祭奠不是在祠堂舉辦?”
“祠堂?”方雅靜也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地點,不由得問道,“你們有進去看看嗎?”
談喻世搖了搖頭,說:“並沒有。但是它的門沒有鎖,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裡麵的雜草已經長得很高。”
方雅靜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進去看看也沒什麼要緊吧,《村規》又沒有說不能進祠堂看。”
“我們可以讓地方告訴你,要看你可以進去看。”出乎意料的,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謝小魚,居然開口了。
王卿茫然地睜大了眼睛,不知為什麼,從中感受到了這個幾個人之間,有些僵持的氣氛。
她忍不住撓了撓腦袋,小聲嘀咕了一句。
“祠堂?你們要是感興趣,又不知道外鄉人能不能進,要不咱們問問村長試試?”
說著,王卿舉起了手機。
她還記得,在農場的時候,撿到了外公留給自己的紙條,上麵就寫著狗頭村村長的聯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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