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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祠堂建造得古色古香,隻是很明顯已經年久失修。
門邊木質的結構,大半都已經被白蟻蛀空,地麵上還散落著一些晶瑩的蟻卵。
一塊布滿灰塵的匾額掛在門上,層層疊疊的灰白色蜘蛛網覆蓋在上麵,看不清楚寫著什麼,隻是搖搖欲墜的樣子,很讓人懷疑它是否會掉下來。
地麵上雜草荒蕪,看上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進過這裡了。
祠堂內部格外的安靜,似乎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
談喻世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走進祠堂供奉牌位的地方,前頭的香案上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灰塵,擺在地上供人參拜時跪下用的蒲團也全都朽爛了。
在香案後,是那種木製的,形式類似窗戶的結構。
一共有六扇,兩兩對稱著,此刻全部都打開了。
在那打開的窗戶後,就是用於擺放牌位的一排排長桌案,呈現階梯狀,整齊地排布。
想必這種窗戶是用來遮擋灰塵的,隻有在逢年過節需要祭拜祖宗的時候才會打開,露出擺放在後麵的牌位,供人參拜。
就如之前進來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說的那樣,所有的排位都被遷走了。
此刻,那六扇窗戶後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王卿百無聊賴地在裡麵逛了一圈,沒看出有什麼特彆的。
於是乾脆轉去了祠堂側邊的偏屋。
這屋子隻中間擺著一張桌子,四麵都是牆壁,牆壁上掛著蜘蛛網,許久都沒有被灑掃過了。
王卿忽然注意到,其中一麵牆壁上,似乎寫著些什麼黑色的文字。
那墨跡密密麻麻,卻被掩蓋在灰白的蜘蛛網下。
她有些好奇,走上前去隔著蜘蛛網,想要看清後麵寫的是什麼。
“宋盼軍,妻、徐芳情,女、宋月牙……”
王卿眯起眼睛,艱難地辨認那一個個字。
這些字還都是用繁體寫的,更是讓她看得頭大。
忽然,王卿的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冷靜的聲音。
“那應該是族譜。”
王卿轉過頭去一看,見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穿著特彆土氣的那種高中校服,厚厚的劉海遮住了眼睛。
是一直跟在談喻世身邊的謝小魚。
“你看得懂這些呀?”王卿有些驚訝。
謝小魚輕輕點了點頭,劉海下的一雙眼睛望著王卿,蒼白消瘦的臉上,透出一股與她年齡完全不符合的冷漠。
謝小魚說:“在過去一些比較老的村子裡,會將村裡人的名字寫在祠堂的牆上,這就是這個村子的族譜。”
王卿記起來自己在電視劇裡,也看到過這種,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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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麼說,人生最聰明的時候是在高三呢?
她念完大學,腦子都不剩下多少了,還沒一個高三生靈活。
謝小魚接著說:“一般在這種地方,還會放有記載了村裡重大事件的村誌。”
說著,謝小魚就走到了屋內僅有的那張桌子邊。
桌上果然擺放著一卷村誌。
謝小魚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伸手翻開了村誌。
謝小魚從村誌的第一卷開始看。
她看書很快,一目十行地掃過去,便將大致的內容了然於心。
令謝小魚驚訝的是,明明村中說著祭神日、祭典這些東西,村誌上卻一直看不到記載。
難道那個所謂的祭神日,並不是從村子建立開始,就有的嗎?
謝小魚不斷地往後麵翻,一直翻到了最末尾的幾張。
【■■年,蟲災。
蟲,忽然而至。五穀食儘。
山野之間,土不見草,地不見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