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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
不知何時出現的管家,輕而易舉地,將正在糾纏爭鬥的鳥與宿管分開。
管家站在鳥和宿管之間,頎長的身材,穿著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手上戴著的手套已經摘下了。
他的臉上是與白天一般無二的禮貌微笑,溫文爾雅。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應該是跟著王女士來的。唔……應該勉強算是王女士收養的寵物吧。”管家朝著宿管,有些歉意地說道。
可或許是聽懂了管家的意思,鳥有些不高興地拍動了兩下翅膀。
從血管虯結的頭部發出了模糊的叫聲,像是在糾正管家,“aa……”
管家臉上淺淡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聲音依舊平靜溫和,強調:“寵物。”
農場裡有一位農場主就夠了,難道還要再來個小主人嗎?
鳥哭唧唧地將自己縮了起來,之前還如海藻般肆意飄揚的血管,此刻全都團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球。
壞人,不讓它認麻麻!
宿管的目光在鳥和管家之間來回轉了轉。
“原來是王女士的寵物,抱歉,是我莽撞了。”
知道王女士是本校的貴賓,宿管十分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我們沒有提前處理這件事,才打擾到你了。”
管家微垂眼瞼,表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歉意表情,聲音優雅柔和。
“宿管女士,你可以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了,接下來的我會處理的。”
宿管聽了管家的話,沒有過多停留,直截了當地離開了。
目送宿管離去,管家這才看向了那隻從狗頭村飛過來的鳥。
真是意外,沒想到王卿不但馴服了狗頭村的犬神,還得到了這麼一隻……呃,鳥孩子?
這應當是在那場狗頭村的饑荒中,意外形成的汙染物吧?
不過,回憶起之前鳥和宿管的戰鬥,管家有些詫異——這隻鳥,似乎比它應該有的實力,更強一些?
“a……a……”
被管家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這隻鳥開始感到焦躁不安,發出模糊不清的叫聲。
按照雛鳥的習性,在它們還不會捕獵的時候,鳥媽媽會將蟲子銜在嘴裡,飛回巢穴喂給幼鳥。
當然,對於鳥媽媽來說,捕獵蟲子喂養幼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了保證鳥媽媽的營養,鳥媽媽會吃下幼鳥排出的糞便。
所以,
在管家的注視下,鳥一撅屁股,拉出了一泡正在新鮮蠕動著的粉嫩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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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伸出一條細長柔軟的血管,戳了戳王卿的窗戶。
示意管家,把自己剛拉出的屎,喂給麻麻。
管家:“……”
鳥似乎有些羞澀。
抬起羽毛剝落、血肉潰爛的翅膀,蓋住了自己團成球狀的血管腦袋。
畢竟它們鳥類都是直腸直肚的。
就算已經成了深受汙染的詭異,某些特性還是很難改掉。
從狗頭村找來這裡,一路上憋了這麼久的屎,它也很不容易。
管家的目光在那團剛拉出來的粉嫩血肉上停駐了片刻。
即便是已經被吃下去又拉出來的東西,它看上去依舊鮮活,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生命力與誘惑力。
甚至在脫離了鳥的軀體之後,那團肉開始增殖起來。
是速度過於緩慢,看上去膨脹得並不明顯。
管家輕而易舉地,認出了這究竟是什麼。
如果是在意外的情況下,王卿給這隻鳥吃了血肉之神的一點血肉,那麼這隻鳥超乎尋常的實力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