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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這個女人,趁著現在殺了她。
江醫生再也忍受不了了。
這個女人帶給他的,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痛擊!
江醫生剛握緊刀站起身,王卿就已經拿好紙巾,轉過身了。
一見到江醫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王卿連忙過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人往沙發上重重一壓。
“沒事沒事,我來就好,你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吧。”
伴隨著一聲悶響,江醫生被王卿按著一屁股坐回了沙發裡,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右肩膀又一次地疼痛了起來。
右手使不上勁,原本緊緊握在手裡的手術刀,又無力地跌回了口袋深處。
王卿絲毫沒有察覺,抓著紙巾開始往江醫生的臉上糊。
“看這鼻血流的,還是趕緊先止血吧。江醫生,你要不要去醫務室呀?”
江醫生一邊躲避著王卿的動作,一邊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不!用!”
王卿“哦”了一聲:“也對,你自己就是醫生。”
王卿熟練地把紙巾撕開,團成小團,懟進了江醫生的兩個鼻孔裡。
江醫生的右肩脫臼,沒能抬得起手阻止。
“這樣應該能止住血吧。”王卿看著江醫生淒慘的樣子,心裡愧疚感更深,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江醫生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去看江醫生的頭。
生怕自己還給彆人撞出了個腦震蕩來。
江醫生:“……嗬嗬。”
感受著自己右肩處傳來的疼痛,還有紙團堵在鼻腔裡那種呼吸不暢的不適,
江醫生肯定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生來克他的。
哦,對,還有校長,是校長這個老登把他叫過來的。
說曹操曹操到。
就在這個時候,會客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校長出現在門口。
“王、王女士。”
校長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這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在他走過的地方,腳下已經拖出了長長一道濕痕,全都是從身上淌落的汗水。
他似乎又胖了一圈,龐大的身軀宛如一座肉山,堵在會客室的門口,甚至都擠不進來。
“抱歉,讓您久等了。”校長肥肉縱橫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了,隻是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歉意和敬畏,“王女士,我們刈才中學十分願意與您達成合作,隻是不知道您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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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沒有想到,自己即便讓校醫拖住了王女士,也沒能成功將給教育局的電話打出去。
或許王女士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打算。
之所以肯放自己去給教育局打電話,不過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撥通號碼向教育局求助。
校長已經能想到,在自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王女士是如何好整以暇地坐在會客室內,捧著茶杯,悠哉遊哉地等著自己來向她低頭。
校長想明白這些,額頭上的汗滲出得更多了。
即便肥肉已經將他的眼睛擠成了狹窄的細縫,從縫隙中透出的些微目光,也帶著說不出的敬畏。
當然校長一心撲在給教育打電話這件事上,並沒有注意到。
在教師辦公樓的正上方,一顆碩大的“眼睛”正如同氣球似的漂浮著。
而那“眼睛”連接著的線,正是地上那無眼女孩滿頭茂密如海藻的長發。她用以挽起頭發的黑白蕾絲發帶已經解散,長發拖曳逶迤在地。
等校長拖著如同肉山似的軀殼,滿臉愁容地從辦公室裡離開。
站在薛瞳不遠處的管家就朝著薛瞳微笑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薛瞳沒有吭聲,隻是半空中的“眼睛”慢慢地消失隱沒了,她拿著發帶重新將頭發紮好,就仿佛那眼睛是縮小藏進了她的發裡。
管家麵上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