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角落隻是壞了一盞,導致的結果也隻是正位於燈下方的那株植物周圍,光線稍微有些暗,實際上依舊在燈光的照耀下。
可是當穆瑞錦再次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清晰地看到,那個角落裡,七八盞小燈都已經熄滅。
一個花盆完全地落入了陰影中,而花盆裡麵已經空蕩蕩的,隻剩下泥土的坑洞,原先種植的植物不翼而飛。
不好!
穆瑞錦連忙轉身朝著電子儀表的位置趕去。
而就在她離開的時候,角落處又是好幾盞燈一同熄滅,一座花圃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穆瑞錦傷了腳,本來就走的不快。
每一步都牽扯得腳踝一陣疼痛,令她眉頭緊緊蹙起,卻始終沒停下動作。
好在,她緊趕慢趕,還是及時趕到了電子儀表旁。
卓不凡正轉過身,背對著電子儀表,警惕地觀察著周遭的環境。
而在他的身後,一向老實憨厚的李非,卻將手伸向了電子儀表。
穆瑞錦來不及多想,一把扯下了臉上的口罩,喊出聲來:“住手!”
李非的手頓時懸停在半空中,再難寸進。
而穆瑞錦嘴角的兩側,也再一次撕裂開來,殷紅的血珠連線似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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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被穆瑞錦一聲斷喝提醒,下意識的便看向自己身後。
瞧見了李非的動作,他連忙一把抓住了李非的手,向後一撇就將人擒拿住了。
感受到胳膊反折傳來的疼痛,李非才好似如夢方醒一半,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左顧右盼地看了看,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被卓不凡抓著。
李非驚慌地喊了起來:“乾、乾什麼?卓、卓老弟!抓我乾什麼?!”
卓不凡冷冷看著他,“我還要問,你要做什麼?”
穆瑞錦拖著受傷的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他應該是剛剛不經意間被汙染了。”穆瑞錦看了一眼李非,抬頭對卓不凡道,“我剛剛去查看了一下,已經有植物離開花盆了。”
頓了頓,又說:“不過看樣子,李非受到了汙染程度很輕微,更和何況有你這個解毒劑在,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卓不凡又仔細觀察了李非一下,確定他真的已經問題了,才鬆開手。
隨後,卓不凡的目光落在了穆瑞錦的臉上。
他清晰地看到,她臉上那幾乎將整張臉切割成兩半的可怖疤痕,和嘴角滾落的鮮血。
“你——?”
卓不凡看著穆瑞錦的臉,下意識就想問。
剛問出第一個字,又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大禮貌,連忙閉了嘴。
穆瑞錦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熟練地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將血珠擦拭去了,又掏出從醫務室偷出來的止血噴霧,對著傷口處噴了噴。
“沒事,是天賦反噬。”穆瑞錦垂著眼瞼,主動解釋,表情和聲音一樣平靜。
她處理完傷口,又一次戴上了口罩。
這時候,李非駭然看向溫室最後一排,驀然叫道:“又有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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