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她離開也好,為自己取一個新的名字也好,都是麵前這個女孩,想要帶他徹底脫離過去,走向新生的救贖。
隻不過……
“蜀最。”瘦高個男人動了動嘴唇,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隻不過,他並不配被救贖。
即便不是出於他的初衷,他也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
他的後半生,將會一直留在這個店裡,為自己贖罪。
“蜀最。”王卿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砸巴了兩下嘴。
總覺得這名字,聽上去怪怪的,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爹媽取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不過,她還乾不出,取笑彆人名字那種沒品的事。
記下了這個名字後,王卿便走出了這家店。
目送著王卿的身影離開,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瘦高個男人垂下眼瞼,不可覺地歎息一聲,回到了那熟悉的大廳中。
中年女人的懷裡,正抱著一隻金吉拉貓。
過去如小公主一般,精致高貴的小姐,現在在中年女人的手上瑟瑟發抖。
“小豔。”瘦高個男人朝著中年女人伸出手。
中年女人立刻會意,將金吉拉貓遞了過去。
隻是動作還有些猶豫,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真的要……?”
瘦高個男人接過了金吉拉貓,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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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金吉拉貓,進了那間熟悉的房間。
房間裡,沙皮狗依舊躺在做手術的金屬台上。
或許是在剛剛他們離開的時間裡,沙皮狗有所掙紮,下身的傷口又一次的崩裂了。
鮮血淌了出來。
金吉拉貓看見如此虛弱的沙皮狗,還有沙皮狗身上的血,驚慌失措地叫出了聲。
“喵喵喵喵!!!”
聽到金吉拉貓的叫聲,沙皮狗看了過來。
瞬間,那張狗臉上浮現了巨大的恐懼。
“汪汪!!”
[你要對囡囡做什麼!!]沙皮狗驚懼交加地質問。
瘦高個男人的臉上十分平靜,他抱著金吉拉貓,走到了沙皮狗的身邊。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呢?”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皮狗,反問。
良久的沉默。
“汪……”
沙皮狗艱難地張了張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聲音再沒有了過去的威嚴,甚至帶上了幾分懇求。
他在求瘦高個男人,放過他的囡囡。
“你放心,這個店,我會繼續開下去……隻不過和過去有些不同。”
“這一次,被切割的,是我們。”
瘦高個男人摸了摸金吉拉貓的毛發,對沙皮狗如此說道。
“我們就一起留在這個地方,永遠地為過去的自己,贖罪下去吧。”
瘦高個男人的語調,平靜得出奇。
似乎所有外露的情緒,都隨著那場手術被切割。
但,仇恨並不是煙消雲散。
他所有的憤怒痛苦,被以更深的方式,埋進了心底。
將在日後的歲月裡,持續地纏繞著他、老板和小姐,深入骨髓,永久不散。
他們將永遠糾纏著,在這個地獄裡,一次次地重複著折磨。
這,就是他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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