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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兩隻耳朵後,原本耳朵的位置就隻剩下兩個小孔,神宮寺駿痛得差點暈過去。
藤本樹丟給了他一張臟兮兮的手帕,示意他包紮傷口。
那張手帕已經不知道用過多久了,上麵還殘留著黃色的油漬沒有清洗。
神宮寺駿卻一點也沒有嫌棄,反而露出了感動的表情,連忙撿起手帕,捂住了傷口,壓迫止血。
“回去吧。”藤本樹甩下一句話,朝著電梯走去。
神宮寺駿絲毫不敢有所怠慢,快步跟上了藤本樹的腳步,走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緩緩合上,封閉的空間內隻有他們兩人。
“樹、樹君。”電梯上升的過程中,神宮寺駿結結巴巴地開口。
他意識到自己的確還活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席卷了他的心靈,與這情緒一起的,還有對藤本樹的感激。
長期高度壓迫的生活下,他們這幾個人,對於藤本樹的統治生不起絲毫的反抗心理,反而覺得自己被放過,是藤本樹的寬容和善,是天賜的恩情。
神宮寺駿用仰慕而感動的眼神看著藤本樹,不住地道謝,然後問道:“那幾個華國人,接下來我們要……和之前一樣嗎?”
藤本樹的臉上,原本不耐煩的表情,變得深邃。
“他們已經知道這個怪談的規則了。”沉默了幾秒,藤本樹開口,冷峻地吐出一句話來。
當時在前台的時候,藤本樹就看出來,那個男人的動作,應該是準備從口袋裡拿出某些東西吧。
可是直到那個男人離開前台,也始終沒有掏出口袋裡的東西。
儘管對方沒有掏出來,但藤本樹已經注意到,在對方那口袋的位置,有從內部滲透出來的血漬汙痕。
和白大褂上其他的汙穢痕跡相比,那道痕跡實在是太新了。
藤本樹當即就猜出來,在那個男人口袋裡的,應該也是某個血淋淋的人體組織吧。
大小足夠放進口袋的……是手指,還是舌頭呢?亦或者,是眼睛?
藤本樹也並不相信,那個男人口中所謂的合作離開這個怪談。
他很清楚,他們這些異國人,在這個國家是很不受大部分人待見的。
更彆提,這還是在規則怪談內,就算是華國人與華國人之間,也會發生內訌,更遑論他們這些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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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藤本樹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那個男人懷著和他相似的念頭,都想要將對方賣給前台換取冥幣。
所謂的合作,不過是讓對方放下警惕的幌子。
隻不過,最後究竟誰是誰的獵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電梯抵達樓層,平穩地停下,電梯門朝著兩側打開,藤本樹走出電梯,邁進了鋪著猩紅地毯的走廊。
他的視線掃過走廊,心裡不由的又想起了黑澤愚子。
如果那個女人還在的話就好了,利用愚子來降低對方的警惕心是再好不過。
……
“你剛剛……都在說些什麼啊?”華佗手腕上戴著的手環裡,突兀地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華佗愣了幾秒,才突然反應過來,笑眯眯地同聲音主人打了個招呼:“呦,嵇部長,你好……終於連上線了。”
嵇飛羽的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不是讓你離開那個地方嗎?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華佗無奈的聳聳肩膀,一副“你儘管說、反正我不聽”的樣子,吊兒郎當地開口:“我都已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