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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江口,妙道宮。
最近凡間三四百年,可能是因為楊戩覺得修行隱有再進一步之意,便極少在外出降妖除魔了。
不過左右諸事,有著諸多草頭神和哮天犬掌管,倒也從未出過什麼亂子。
這一日。
一道也不知何來的靈光,竟然無視了妙道宮左右的諸般禁製,直直的落在了楊戩潛修的靜室之外。
足有六十載,再也沒踏出靜室的二郎神楊戩,這一次感覺此靈光之意,竟然起身推開門扉,雙手捧接了此道靈光。
靈光一染楊戩之手,瞬間消無。
然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直直透過虛無,在楊戩的耳邊響起。
稍久,聽得那聲音的吩咐囑托後。
楊戩才立直了腰身。
“又要起劫了?”
這世間,能讓楊戩這麼恭敬的人,真的不多了。
不過玉鼎真人肯定是其中之一。
“哮天,你在何處,速速來見我!”
“主人,我在呢。你出關了,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一見狗腿子似的,滿臉喜色的人形哮天犬,忽的從半空化真而落,滿口都是恭喜之言,楊戩瞪了這廝一眼,又道:“少說兩句。我還沒突破呢。這次喚你來,是想問問你,最近左右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些該楊戩知道的事情,其實玉鼎真人的飛光穿音,都說給楊戩聽了。
隻是玉鼎真人,也沒細說。
楊戩喚哮天犬來,就是想問問他,取經的一些事宜。
“主人放心,有你驚天動地的威名在,誰敢來我灌江口撒野。再說,不是還有哮天麼。那些鬼鬼怪怪們,可擋不了哮天一口吃的。就是好久不見主人,哮天想主人了。”
“你這廝!”
見哮天這麼說,楊戩還是禁不住伸手,扶了扶他的頭毛。
頓時歡喜的哮天跟什麼似的。
明明哮天犬早就修成了人形,也通了人性,可就是禁不住楊戩撫狗頭。
不知多少歲月下來,哮天犬都習慣了。
“和我說說,那取經之事。”
“取經?主人,那什麼佛門的破事兒,和咱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哮天犬話說到一半,再看楊戩瞪了他一眼,頓時頭毛都炸了,連連又道:“主人,取經的事兒,哮天還真的知道一些,不過大多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有地府的鬼神說過的,也有天上的一些神仙說過的,也聽幾個金身羅漢說起過。”
“怕是不太真。”
“要是主人不急,不如讓哮天去仔細打探一番,稍後再來和主人稟報。”
哮天犬真的不是一般的衷心。
而且,從地府、神仙、羅漢嘴裡說出來的某些事,總有一些差距,當不得真的。
因此哮天都沒想著,將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說給楊戩聽。
“隨便說說吧。”
“好的主人。”稍稍沉默,組織了一下語言,哮天犬又道:“主人,這事兒最開始,是從二百八十餘年起的,那時候有一天生地養的猴妖,也不隻是從那裡蹦出來的,忽的就被許多神仙鬼神羅漢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