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耗費了十餘日的功夫。
終於氣機化成一道細絲線，隱隱指向了某處天地。
“尋到方向了，係統出品果真不假。”
“就是不知，那至寶到底在何處。”
有著因果之機的指引，孫悟空按圖索驥一般，三日間橫越無數山川湖海，最終竟然在一處不過千丈高下的山頭前，駐下了腳步。
因果所引，就是此處。
可孫悟空左看右看，甚至洞開大圓滿之境的破妄金瞳，也沒看出眼前的矮山，到底有什麼稀奇來。
哪怕是此山毫無靈機，孫悟空也會覺得與周遭有異。
偏偏，此山與周遭的山脈渾然如一，不管是山上的草木山石，還是氣機靈機，都彆無二致。
就是如此。
誰又能想到，當年東皇太一仗之橫行洪荒天地的先天至寶，竟然就藏在此處呢。
信手鬆開那因果之機。
眼看其緩緩的鑽入眼前的矮山，孫悟空心念一動，隨著五行遁法加身，也一步步隨其潛行。
少半日後。
孫悟空忽然發現，那到因果之機忽的消失了。
然後，眼前也沒什麼混沌鐘，也沒任何異常，就是肉眼可見的山石，不由的讓孫悟空都是一懵。
“玩呢！老孫都尋到家門口了，你玩消失？”
“不應該啊。”
孫悟空也不敢隨意遊走，隻是藏在不知深淺多少的矮山之間，細細的思慮。
係統出品的東西，不可能作假。
最大的可能，那混沌鐘就在眼前，隻是他孫悟空看不到感覺不到！
應該是混沌鐘，蒙蔽了他的感知！
“……混沌鐘，老孫叫你一聲，你敢答應麼！”
“你果然知道。”
“誰？”
“不重要。我隻是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尋到此間的。”
隨著一道滿是歲月氣息的言語，在孫悟空的耳邊響起，終於在他的心間，隱隱浮現出了一道看不真切的光斑人影：
“你是妖，所以你還活著。”
明明這聲音，聽起來沒半點暴虐之感，也無半點屠戮之意。
可孫悟空再聽，也不知為何感覺，有一股涼意自骨髓而生，瞬間蔓延周身上下。
這一霎那，孫悟空感覺整個猴兒都要不愉快了。
那是無形威懾！
“前輩，你是當年天庭的東皇？！”
孫悟空差點沒說出什麼妖庭的字眼來。
“看來，你還是個聰明的猴妖。去吧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麼說著，孫悟空感覺自己的某些念頭好似在逆轉，對混沌鐘的所有印象，也都在慢慢消散。
惹得孫悟空一時間，都有些亡魂大冒之感。
這位妖庭的東皇，不是早在巫妖量劫終末自爆而逝了，怎麼還活著，還有如此可怖的神通偉力！
動輒，隨意更易一位大羅金仙的記憶。
這太特麼的可怕了。
這就是當年的那位叱吒上古洪荒的東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