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孫悟空問東問西的，豬八戒又不是真的傻，那裡還不清楚這裡麵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被豬八戒拉扯著衣袍，連番追問許久。
孫悟空才將自己知曉以及推測的一些事宜，都一一告訴了這呆子。
結果沒讓孫悟空想到。
豬八戒竟然悄聲說道，“猴哥，其實老豬也知道一點，若是天地允許，本該有三千混元大羅出世……”
什麼什麼？！
這話，這呆子是聽誰說的。
“呆子，你可莫要和老孫開玩笑！”
“猴哥！這也是能開玩笑的，老豬能知道這事情，可都是當年師傅說起過的，聽聞是上麵傳下來的。”
見豬八戒伸手指了指天上。
孫悟空自然明白，他指得不是什麼天宮，應該是太清天，代表的太清聖人！
“和老孫詳細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見孫悟空猴眼一眯瞥了過來，豬八戒忽的打了一個冷顫，連連又道：“既然猴哥想知道，老豬隨便和你說說就是了，你聽過也彆當真。”
“老豬也隻是聽了一些閒言碎語，根本不能追溯真假的。”
“好好好，你快說！”
什麼真假不重要，重要的這真的涉及了天地隱秘，換個地方都沒處去尋。
比起其他幾位聖人，三清聖人對洪荒天地的了解，自然更多。
“待老豬想想，該從那裡說起。”
“師傅當年說起此事，大概是想教誨我們這些弟子，若是有機緣，還是能走到聖人那一步的。不過想成聖人是沒機會了，卻能成混元大羅金仙。”
“師傅說起過，此間天地說是盤古大神一力所開辟，又自化天地自然眾生。其實確實有三千混沌神魔湮滅於此間。因此真的說起來，此間天地本是三千神魔與盤古大神一起開辟。”
“此方世界承繼了他們所有。也是如此，天地本身底蘊近乎無窮儘，隻要有一道能走到儘頭，成個混元大羅金仙，半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卻要過最後一關——問道關。”
“師傅說，真的到了那一步，要和天地之道，或者說某位早已逝去的混沌神魔搶道。搶的過，自家成道證就混元大羅金仙，若是搶不過，自然道化。成為天地之道的一部分。”
聽著豬八戒有些顛三倒四的說道。
孫悟空漸漸懷疑，三千混沌神魔，才是洪荒天地能成三千混元大羅金仙的根本！
一神魔，對應一混元！
“等等！呆子，你剛剛說……開天辟地之出，有大道顯化鴻音，傳萬生皆可成道之意？是個什麼意思？是說當時大道有靈有念，希望天地諸生，能都以己道代天地一道？”
不管是天道還是當時開天辟地之處的大道，怎麼能有私，怎麼能有靈有念！
若是如此，天地諸生還修行什麼！
修來修去，不都是照葫蘆畫瓢，不都是為大道、天道添資糧麼。
“猴哥，你彆問老豬，老豬又那裡知道。反正也不知誰說起過，開天辟地之初好似大道真的鼓勵諸生成道混元的。”
“也是有過這麼一遭，當年修行力之大道者，極眾！”
“求得，就是以一道證就己道，然後超脫其上，以己道代一道，成就永恒。”
聞聽豬八戒如此說道，孫悟空也隻是點了點頭。
沒法子，想問的太多，可問來問去，豬八戒也不曉得，隻能聽他說。
“還有呢？”
“正如猴哥先前所說，不管是那般生靈，其實生來就是殘缺的。哪怕是得了天地造化的先天神聖們，生來都缺了一分什麼。也是如此，當年開天辟地之初，有大道時時顯化，他們都不能修得圓滿。”
“想成混元大羅，億萬之眾都無一人可成。”
“直到道祖成聖之前，才有一人成了混元大羅，不過最終卻離這方天地而去。”
豬八戒說的，可不就是鎮元大仙的師傅——楊眉大仙。
洪荒天地自古至今，有且隻有這麼一位混元大羅金仙，還離開了洪荒天地。
當年鎮元大仙也說起過。
說是道祖與自家師父不諧，天道也不許他這尊混元大羅，留在世界之中。
為此，楊眉大仙還曾與道祖鴻鈞先後三次論道與無儘混沌之中，結果道祖鴻鈞三次皆敗，最後一次甚至連他一身的寶貝，都被楊眉大仙借一道大力，給席卷了去。
當年鎮元大仙和孫悟空說起此事，還特意提醒過孫悟空，玩玩不能說出去。
不然會有天大的因果。
“是天地不許，還是什麼？”
聽到孫悟空的悄聲呢喃，豬八戒又道，“猴哥，當年你這疑惑，我也曾問起過師傅。師傅說，倒也不是天地不許，而是遁去其一，乃為眾生之道，乃為自然之道。”
“想成自道，自然要尋回自家遁去之一，令自家圓滿無礙。”
“混元混元，本就是圓滿之意。”
好家夥！
聽豬八戒這麼一說，什麼大羅金仙，什麼太乙、金仙修行來修行去，自家還是沒圓滿過。
“呆子，有沒有可能是，此間天地根本承載不住那般多的聖人和混元？”
若不是。
師姐想成的成全洪荒天地之道，怕是不好修行了！
“應該不是。三千神魔與盤古大神齊齊造化一方天地，無數年月而降，又不知吞吐了多少混沌之氣來造化一方，怎麼會是天地沒法子承載，才不能成聖成就混元的。”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豬八戒不說這話，孫悟空還真的懷疑，可聽他如此一說，都不禁咧咧嘴。
“是麼！呆子，你也是活過無數年月的，你說說當年開天辟地，這方無儘天地是何等光景，後來遠古巫妖大戰之時，天地又是何等光景，到了如今呢？”
“窮搜天地之間，可還有一處有先天靈機者？”
“可還有一處妙地，能造化靈根者？彆說先天靈根、先天靈寶，哪怕是後天靈根，可能尋得？”
“這天地還不算是一步步衰退？”
背後，是不是道祖故意，想要徹底煉化了洪荒天地，還是因為其他。
當年孫悟空可就想過的。
“猴哥……老豬感覺腦子不夠用了，要是不然，日後有機會老豬帶你去見見師傅，你有什麼疑問，問他老人家好了。老豬那裡知道這些，想都不敢想，也不敢去隨意揣摩。”
“也好也好，再說再說！”
見玄都大法師什麼的，日後有機緣再說吧！
實在不成，不是還有自家師傅麼，不是還有親娘麼，等有機會了，孫悟空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