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好生修行,自有收獲。
加之,如哮天犬、三千草頭神之類,隸屬於二郎神麾下的諸多兵將、神仙,時時照拂。
少不了暗中給劉沉香各種添材加藥。
再以著劉沉香的根性,若是幾個月下來,還沒這等修行,才真的是。
“哮天犬,記得告訴小沉香一聲,切不急成就真仙之流呢。”
“先將自家心、身、神、意都修得有我無他,再更上一層樓也不晚。正是築基好時節,著什麼急成仙去。”
聽孫悟空忽的這般一說。
哮天犬剛忙連連點頭應是,忽的又反應過來道,“大聖,你既來見小老爺,又有指點……不如親自?”
“免了!老孫也從未教誨過徒弟。”
“他自家修行的就不差,如今也一心修行,又有赤子心性,何必老孫去見了,擾了他的心思。”
“待日後,小沉香修行有礙,老孫再為他解惑也不晚。”
倒也不是,孫悟空不想見劉沉香。
而是見得,如今劉沉香正乖乖的在後院中入定修行,不想去多打擾。
“好好暗中看著他吧。老孫自去了。”
“大聖大聖,不如有暇去主人家裡坐坐……”
“等有時間吧。走了。”
也是這這一瞬間,孫悟空感應到,真假身好似受了什麼魔難,自然沒閒心去灌江口走上一遭了。
如此孫悟空說走就走,走的還極快。
不過小半刻鐘。
隱身遁跡的孫悟空已然回轉了女兒國,並且悄無聲息的化作猴毛,貼在了真假身的後腦勺上。
此時此刻。
不管是孫悟空真假身還是豬八戒,正抱著頭各種“哎喲”呢。
稍稍與真假身勾連心神,孫悟空才瞬間明白,到底本尊走後,這女兒國王宮裡發生了什麼。
原來。
孫悟空本尊遁走女兒國王宮的當日晚上,那位女國主就說什麼,想請唐僧夜裡去鑒什麼寶貝。
結果唐僧一去,自有宮女閉窗鎖門,因此一夜未回。
女兒國主的小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
可誰又知道。
唐僧和這位國主同殿,竟盤坐在榻上,念了一夜的佛經。不管是那位國主如何說道,如何誘惑邀請,唐僧除卻臉紅心亂之外,竟然沒越線半步。
也算是真有幾分坐懷不亂的意思了。
待到第二日,女兒國主再單請唐僧赴宴,他卻說甚子也不想去了,隻是推脫。
卻惹得那位國主親自上門來夜談不說,大氅之下更是隻穿了一襲睡袍素衣……
用豬八戒的話來說。
這是女兒國主好大的膽子,竟敢送上門來,想要和唐僧夜宿雙飛了!
可惜,唐僧還是不依不肯。
又是一夜安坐念經,甚至差點惹得,那位國主直接撲倒唐僧。
等到了第三日。
唐僧總算是長記性了,說什麼也不肯將豬八戒和沙和尚趕出大殿,隻是留女兒國國主座談了少半夜。
而今日一早,女兒國國主再來,委婉說道要舍國與唐僧,要與其成親雲雲。
結果,還沒等唐僧應下或者反對什麼。
一陣妖風忽然刮過……
正看熱鬨看的起勁的孫悟空,也沒想為唐僧做什麼馬前卒,甚至豬八戒也隻是似模似樣的掄起了釘耙。
卻不料,妖風中忽有紅芒閃動,之後唐僧再也沒了影子。
孫悟空與豬八戒卻開始抱著腦袋,好是一陣痛呼了。
“這他麼都是什麼事兒!殃及池魚了!”
孫悟空了解完這三日間的經過,忽然覺得,那蠍子精真是該打。
好好的。
不選個其他時候卷走唐僧不說。臨走臨走,還暗施毒針,給了自家和豬八戒一人一針,這事兒鬨得,叫人想想都火大。
尤其頭還疼!
“可疼死老豬了……猴哥,你快點想想法子,這到底是什麼惡毒神通,連老豬的清淨水道法身,竟然也洗滌不去!”
“若是讓老豬再遇見了,定不與他乾休……哎呦哇……”
“呆子彆叫了,叫也是疼……嘶!!”
何止是豬八戒的清淨水道法身不成,連孫悟空超卓金剛道骨的真假身,也扛不住那蠍子精一蜇!
怪不得,傳聞說那蠍子精,都蜇了世尊如來一針,才從西天靈山逃下界來。
看來傳言還真的是不假。
這蠍子精的毒針,當真太不一般了。那銳利狠辣程度,怕是都堪比中品後天靈寶了!
“猴哥你還說我……沙師弟怎麼還沒回來……”
“老沙去作甚了?”
“自然去問問那位女國主,她家這地界到底有什麼妖怪!好讓老豬去找回場子來!”
都多久了,豬八戒沒受過這罪了。
尤其,想要祛除這毒疼,諸多神通大術妙法,一一施展過還通通不管用!
也是邪門了。
“猴哥,你可知這到底是什麼妖怪?還是什麼神仙的腳力、坐騎?”
“誰曉得。八成,是什麼洪荒異種來的!”
孫悟空自然知曉是蠍子精,不過卻不能明說。
甚至蠍子精的洞府——毒敵山琵琶洞,其在何處,孫悟空也是隱約知曉的。
“難怪了……洪荒異種的一身神通,確實難纏極了。隻是,這世間的異種,太少見了些。怎麼就被老豬給遇上了。他若有本事,去收拾師傅多好,折騰俺老豬作甚。”
“莫要嘰歪了!老沙回來了。”
孫悟空的話音未落,去打探消息的沙和尚,果真踏入了殿中。
迫不及待的豬八戒,趕忙又問,“沙師弟,可曾打探清楚了,到底是什麼妖怪來的。那國主可是知曉?先前她跑的那般快,定然是知曉的,一定是吧……”
“豬師兄莫急,且讓我慢慢說。”
“還不急!沙師弟,老豬這腦子都要疼死了,那古怪的疼,真的比師傅念咒還來得疼痛難忍,你快說吧!”
蠍子精的毒針,確實不是一般令人的疼痛難忍。
那疼感,根本是從軀身到心神,甚至元靈之上,都隱隱有大痛、大撕裂之感。
一般神仙,若是造此一針,怕不是真的能疼的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