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太好奇了,悄悄地走進慕雨的書房,庭嫵的畫像展現在若心麵前。若心心裡一陣難受,但還是定著眼睛看清楚,不由地感歎道:“飄逸英朗,眉目間嫵媚儘現,即便我是女子,也生不起恨意來。”
若心心間若有所失地走出書房,腦海裡卻不由地想起慕雨剛才緊抱著自己的畫麵,心裡愈加難受。若心便再次走回遷幽殿去。
遷循正坐在庭院裡喝茶,抬眼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若心,明朗一笑說:“妹妹,你可是想通了?”若心苦笑著說:“想通了,能怎樣,沒想通,又能怎樣。”遷循笑著說:“想通了,回到遷幽殿來,沒想通,那你就去幽境殿去,這就麼簡單。”
若心被哥哥一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哥哥,你這麼著急想趕我出去,是不是藏了美女在家裡,不想讓我知道呀?”遷循臉一下就紅了。“還是真的呀?那還不快讓我見見。我看看是怎麼樣的女子讓我哥哥開竅了。”若心接著打趣哥哥。“彆鬨,那個女孩生病了。小點聲。”遷循知道在妹妹這裡是瞞不了的,況且也沒必要瞞著妹妹。
“生病了?我去看看。”若心倒是很關切這位能讓哥哥破例的女子。輕輕地走進房間,靠近榻邊,榻上的女子眼眸微閉著,一種柔媚感向四周散發著,床上若有若無地飄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若心不禁說道:“生得如此柔媚,難怪哥哥動心了。”
可當若心注意到床上的霧氣,仔細地看了看,心裡吃了一驚:“這不是魔界的女子,更不可能是凡間的女子,這是,是神庭的女子?那豈不是會給哥哥帶來麻煩。”可若心再靠近細看,這一看,直接把若心給驚呆了,若心趕緊捂緊自己的嘴巴,心裡一陣亂跳:“庭嫵、是庭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若心捂著一顆驚慌的心,退出了房間。
“怎麼了?妹妹。”遷循看到妹妹的神色不對,趕緊問,“是不是她的病情惡化了?”“哥哥知道她是神界的人,所以不敢請魔醫?”若心試問道。遷循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要留著她。哥哥雖然反對神魔兩界開戰,但是魔界有不少人心心念念要攻入神庭,哥哥豈不是要給自己找麻煩呢?”若心問。“哥哥,不想見死不救。”遷循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哥哥不如將她送到妄海情川對岸的神界去好了。”若心繼續拭探。“等她醒了再說。”遷循並不是不知道危險。
若心往淵境宮走去,心裡鼓聲密起:那女子是庭嫵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魔界,是來找魔帝慕雨的嗎?那自己豈不和魔帝再無可能。要告訴魔帝嗎?當然得要告訴他。不,不可以。哥哥不會無緣無故地把神界女子帶遷幽殿的,那如果她是庭嫵,哥哥要怎麼辦。
若心心裡的矛盾讓太陽穴突突地疼,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若心走到淵境宮的門口看到清醒的,且神采奕奕的慕雨,心裡一陣突突,突然就決定了,決不能讓慕雨知道有一個和庭嫵長相一樣的女子出現在魔界,而且還就躺在遷幽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