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這一年她平白無敵挨不少欺負和委屈。
可如今,沈鳶隻覺得他聒噪。
救命之恩她有得是法子償還,憑什麼要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又憑什麼要事事委曲求全。
她一下站了起來,將搭在一旁的衣服拿起一邊穿一邊道:“沈鳶未曾想為難過將軍,既然將軍是覺得沈鳶為難了將軍,那我走了便是。”
正好她家也在京城,就當是找了個武藝高強的護衛和搭了個便車罷!
低下頭去,眼眸裡還是難掩幾分傷痛。
幾年的感情是實打實的,她的的確確為顧鈺動過心,可這一年的質問與漠視,已將她的心傷透了。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顧鈺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幾分,不可置信道:“你要走?我如今隻是說你幾句罷了,你怎麼如此嬌氣。”
沈鳶歎了口氣,“不是我嬌氣。”是我委屈。
可顧鈺看不透她的內心,隻覺得她是被自己慣壞了,強硬道:“你彆鬨脾氣!你又比不得朝陽,為何事事都要與她比!”
沈鳶心裡一痛。
原來在顧鈺心中,自己是比不上朝陽的,或者,根本不配與朝陽相提並論!
她用力甩開顧鈺的手,眉眼也冷了下來,“將軍說得對,我自然是比不得朝陽公主的,我也怕在將軍府會礙了將軍跟朝陽公主的眼。”
她抬腳便走,一句話也不想跟顧鈺多說。
顧鈺的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有些沒反應過來。
沈鳶一向溫柔聽話,從來沒有如此叛逆過,軟硬不吃。
他眼神一下變得很冷,盯著她的背影道:“你若是出了將軍府,就彆再想回來了。”
他篤定沈鳶會服輸。
因為她在京城無處可去,隻能依附著他。
可,沈鳶沒有回頭。
沈鳶背影挺拔,身姿曼妙,頭發隻用一根簡單的白玉簪挽住,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單單樸素的白色,可渾身的氣質清雅脫俗,仙姿佚貌,竟是讓他看晃了神去。
這般氣質比起高貴的朝陽還更勝一籌。
朝陽是高高在上的藐視,沈鳶是清冷無人的漠然。
等他回過來神時,已看不見沈鳶的身影。
心裡募的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隻片刻,又被熊熊怒火取代。
沈鳶要走便讓她走!他到要看看沈鳶離了將軍府還能去哪裡!
到最後可彆又跑回將軍府來求著他!
他不會心軟的,他勢必要給沈鳶一點教訓跟苦頭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