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立馬坐起來回,“還未。”
大管家聲音急切,“勞煩沈小姐收拾一下,與奴家走一趟。”
心頭預感不好,該是裴玄那邊出事了。
沈鳶快速的穿好衣服,青絲披在身後,將鞋套上就跑了出去,春在後麵追著道:“小姐夜裡冷,快再多披件披風!”
沈鳶接過披風套在身上跟著大管家急匆匆的往東苑去。
走進苑中,她才發現這裡好大,假山酒水,花朵樹木,精致優雅。原以為她院子還算不錯,沒成想比起彆人的可差了不止一倍。
心中感慨一下,便收了心思。
到了屋外,大管家小心翼翼喊道:“殿下,沈小姐來了。”
屋裡發出隱忍的聲音,像是在經曆什麼極為痛苦之事,“進。”
沈鳶進了屋內,隻見偌大的房間裡隻有前方的圓桌上點了一根蠟燭,周圍漆黑一片,加上夜間的氛圍,著實有些恐怖了。
沈鳶遲疑一下,喊道:“殿下?”
“過來。”聲音從蠟燭那邊傳出。
沈鳶順著聲音走上前去,到了圓桌旁,依舊看不到裴玄的蹤影。
於是她又喊了一遍,“殿下?”
“噓!”冰冷的觸感黏在她的脖子上,粘稠的液體順著她漂亮的脖頸往鎖骨下流,一隻手死死的扣在她的嘴上。
沈鳶被嚇呆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好半響,她感受到身後溫熱的呼吸,如打鼓的心跳聲才慢慢平息下來,又顫顫喊了一聲,“殿下?”
裴玄放開她。
沈鳶手指攥的發白,忍住害怕轉過身去,見到的裴玄如妖孽一般,臉上還有血跡,而右臂沒有衣服遮擋,上麵是猙獰恐怖的血痕。
沈鳶蹙眉,轉身拿起圓桌上的蠟燭開始四處查探,將其他方位的蠟燭全部點燃,屋子才亮堂起來。
裴玄還是站在原地未動,沈鳶才看到他左手竟然拿著一片碎瓷片,上麵還有鮮紅的血跡。
顧不得感慨這屋子好大,沈鳶飛快走上前去,原是想直接奪過碎瓷片,猶豫一下還是問道:“殿下,這碎瓷片能否交給我?”
裴玄沒有看她。事實上沈鳶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哪裡,雙眸似是無神。
沈鳶瞧他沒反應,就試著伸手去拿過碎瓷片,一點一點的從中抽離,裴玄並沒有反應。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碎瓷片也成功抽出放在了床上。
她看見裴玄右臂上那長長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又道:“殿下,屋內可有紗布?”
裴玄不語。
沈鳶知道問不出結果,又不想耽誤時間,出門想著去問大管家,誰知打開門,屋外隻有風,一個人影也沒有。
???
沈鳶關上門房開始翻箱倒櫃的找紗布,最後在床頭櫃處翻出了治療傷口之物還有銀針和備好的紗布。
她拿過來本來想讓裴玄坐床上去,但覺得他現在情況不對,聽不進話,就半蹲著開始給裴玄包紮傷口。
裴玄眼神無焦慮的看著前方,看著看著,目光又落在了沈鳶頭頂。
沈鳶給他仔細的包紮著,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結,剛準備站起來身,一股大力襲來,她被推倒在地。
裴玄冷漠的看著她,眼睛充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