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尖銳的嘯聲由遠及近,迅速朝張標靠近。
雖然張標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但他可是個實打實的銅皮境武者,多年殺伐積累的經驗讓他對危險的警覺性很高。
哐啷!
在意識危險來臨的第一時間,張標就拔出了腰間的大闊刀,往後揮舞試圖擋住利箭,同時身體往前傾倒閃避。
倏忽“當”的一聲大響。
寬闊的刀麵擋住了高速奔馳而來的箭矢,但卻被箭矢極大的力道震得虎口發麻,險些連刀都握不住了。
好大的力道!
張標心頭大驚,知道自己被一個重弓箭手盯上了。
銅皮境武者,固然把皮膜打磨的結實如牛皮,可抵禦寒暑邪氣入侵,不懼尋常的剮蹭。但最怕的就是破甲的重弓利箭。而且對方還躲在暗處,稍許不慎自己就可能斃命。
念及此,張標不敢絲毫大意,立刻揮動韁繩催促馬兒加速前行。試圖儘快逃離危險區域。
咻!
又一道尖銳的嘯聲傳來。
重弓射出的箭矢速度太快,幾乎在聽到聲音的同時,箭矢就會到達跟前,極難防禦。因此張標一邊把身子俯在馬背上駕馬狂奔,一邊胡亂揮刀防禦。
然而這一箭卻不是衝他來的。
直奔馬頭而去。
噗嗤!
馬頭被箭矢橫向擊穿,發出淒慘的嘶鳴。下一刻馬兒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在地。而張標也因為強大慣性被掀翻在地。好在他身手矯健,立刻借勢在地上翻滾,挨著一棵水桶大的楊樹站好,整個人筆直的縮在樹乾後一動也不敢動。
射人先射馬!
對方是個老手。
死亡的恐懼感,讓張標的酒精醒了大半,不斷用眼角查看周圍。卻隻看見樹影綽綽,風吹樹枝動。除了些鳥叫聲,便再無其他動靜。
越是如此,張標心下越發驚慌。
咕嚕。
張標囁嚅著喉嚨,先開口道:“我乃虎狼門白羽堂,韋典香主旗下的執事張標。請教閣下大名?”
站在後方荊棘中的謝安都感到很無語。
我都打算弄你了,還會自報姓名?
有這閒工夫,我還不如多想想怎麼弄死你。
謝安躡手躡腳的朝著那棵楊樹靠近,走到差不多三十米的時候便找了個掩體停下。
這個距離剛剛好。可以確保自己射出的箭有相當的準頭。
繼續靠近的話,容易給張標近身肉搏的距離。
雖然謝安覺得憑借如今的力量和速度,完全可以擊敗張標。但自己畢竟沒練過打法,近身肉搏有危險。
人老了,不喜歡風險,穩贏最重要。
所以,謝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讓張標有聽聲音分辨自己位置的機會。
這時候,張標再次開口。
“若是我哪裡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明示。我一定加倍賠償。”
謝安仍舊不答。
他知道張標不斷問詢,就是要聽自己回話好判斷自己的位置。
雖然三十米相對安全,但謝安並不願意承擔一丁點的風險。
沒聽見回話,張標繼續循循善誘:“閣下你這又是何必呢。咱們若是僵持到天亮,就會有人來,閣下殺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不如閣下提出個條件來,咱們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謝安仍舊不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