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傅斯越的臉色就白了起來,看上去高大偉岸,堅不可摧的身軀都晃了晃。
藺峰眼皮一跳,驚得立馬扶住了傅斯越,“爺您沒事吧?”
傅斯越腦部像是被刺入鋼針一樣的疼,宋瑾微刺耳的聲音像是要把他的大腦一塊一塊切割開,傅斯越抬手用力按上頭部,頭痛欲裂。
藺峰看著傅斯越控製不住的痛苦喘息,額冒汗水,立馬意識到他是頭疾犯了。
他沒有喊家庭醫生,而是快速的扶著傅斯越離開。因為不管是藥物治療還是物理治療對傅斯越都是沒用的,反而讓他產生了強勁的抵抗能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遠離刺激源。
據藺峰所知,傅斯越的頭疾從小就有。
每每發作痛不欲生,徹夜失眠。
而宋瑾微明明知道傅斯越有頭疾,卻還要故意誘他發病。
她了解傅斯越,所以也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傷害他。
藺峰扭頭狠狠的掃過宋瑾微的房門,恨不得眼神能透過房門對宋瑾微產生實質性打擊。
這種事情宋瑾微不是一次兩次乾了,每次傅斯越不允許她私跑出去找傅祈年她都會來上這麼一回。
隻要能刺激到,氣到,讓傅斯越痛的行為她都會毫不猶豫去做。
像紋身,染七彩的頭,畫鬼畫符一樣的煙熏妝,穿的稀奇古怪非主流,打唇釘舌釘眉釘臍釘這些等等都是為了和傅斯越作對。
遠離宋瑾微所在的範圍區域,藺峰扶著傅斯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倒了杯安神茶放在傅斯越手邊的桌子上。
傅斯越閉著眼睛,眉頭深鎖,忍耐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頭疼症狀,深邃剛毅的臉滿是煎熬,連鼻尖都還是冒了細密的汗珠。
其實傅斯越的頭疾並非完全沒有辦法治愈。
二十年前,為他而來的小媽把他抱在懷裡在他頭頂唱著獨特的曲調治愈過他。
可是很快,因為他能力弱小,他永遠失去了她,她死在他麵前……
傅斯越也因此頭疾複發。
再後來,宋瑾微不顧他厭煩的闖入他的世界,自告奮勇的說要做他的“藥”,她也開始唱一些歌來舒緩他的頭疾,雖遠遠比不上小媽的治愈,但也確實發揮了一定的“藥效”,讓他不再那麼痛苦。
但是多年以後,宋瑾微給予他的藥,從解藥變成了毒藥。
可是,哪怕是毒藥,他也不想放手。
透過額前的指縫,傅斯越睜開了一雙猩紅爬滿血絲的眼,陰鬱深沉的眼裡滿是蝕骨的偏執。
……
清晨江黎霧早起鍛煉身體,運動文胸搭配運動短褲的套裝,圓潤的後腦勺紮著高馬尾,襯得她青春靚麗,活力無限。
她四肢修長精細,肌肉馬甲線恰到好處的漂亮,皮膚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晃眼。
魏家的莊園彆墅被一眼望不到頭的私家森林環繞,綠海蒼翠,空氣清新甜美到極點。
江黎霧貪婪的呼吸著,這裡的每一處景色都令她心情大好,臉上也洋溢著元氣滿滿的笑。
猝然突發事故出現,江黎霧被旁邊高聳茂密的叢林裡竄出來的一道頎長壯碩的黑影驟然淹沒。
那黑影就像是把她當成獵物狩獵一樣凶猛迅速的將她給撲倒了。
江黎霧甚至連最後一聲驚叫都沒發出來。
過了十餘秒,喬意苒按耐不住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