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
她說罷便緩緩褪下衣服,露出白皙完美的雙肩,她柔弱不堪,可身材卻是極好的。
陸成則喉結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
他開始執筆作畫。
等到梅花落成,便美得不可方物。
可卻聽她道:“我們和離吧。”
陸成則猛得抬頭,不可置信一般:“你在說什麼?”
阮流箏道:“你不是一直想與我和離嗎?那我們便和離吧。”
本以為他會開心,誰知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眼底一片殺意。
“和離?若我與你和離,我還怎麼見得到瑩瑩?你休想!”
阮流箏被他掐得快窒息了,她用手拍打著他,想讓他放手,可他仿佛失了理智一般。
在她快窒息而死的那一刻,他鬆開了她。
“我們此生都要捆在一起,彆想著和離。除非你死。”
他竟然對她起了殺意,他是真的想讓她死!
阮流箏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滾滾地流著。
難道她此生就要這般痛苦地困在陸府和皇宮?
她眼底帶著幾分絕望,如煙進來看到她在哭,連忙用帕子給她擦眼淚。
阮流箏緊緊地抓著如煙的腕:“他剛才真的想殺了我,我差點就死了。”
就為了阮瑩瑩。
他再也不是當年她視為兄長的人了。
當年的那個寵愛她的陸成則死了。
“少夫人,以後我們可要怎麼辦才好啊!”
阮流箏儘量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可她必須走,不然她怕死在陸府。
“我給爹娘寫封信,就說,就說我病了,想回府住幾天,讓他們來帶我走。”
如煙取了信便親自跑去阮府送信了。
阮流箏的脖頸處被掐得青紫,可見他下手時用了多大力氣。
她一想到那個場景,便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一會,如煙回來了,卻是被架回來的。
劉嬤嬤看了眼阮流箏的脖頸,她道:“老夫人體恤少夫人有恙,便派老奴來幫忙照看。”
這根本不是什麼照看,而是監視。
“嬤嬤,我是突然想爹娘了,才叫如煙去送信過去,怎麼,這也不行嗎?”
劉嬤嬤淡淡地道:“自是可以,不過少夫人身子不好,這丫鬟又是平日裡貼身照看你的,怎能讓她離開。這信奴婢便讓小廝送過去就是了。”
說罷她奪了如煙手中的信,轉身走了。
看來這信是傳不到阮府的。
阮流箏攥緊了手,腿上生疼,連心臟也在隱隱發痛。
如煙道:“少夫人,不如我再找機會偷跑出去吧?”
阮流箏道:“不用了,若是被抓到,你當然會受懲罰的。”
“沒事的,我會很小心。”
阮流箏便隻好囑咐她:“不要勉強。”
如煙便趁著外麵的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阮流箏總覺得心底很不安。
果然,沒過多久,如煙一身是血地被扔了進來,身後跟著老夫人以及劉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