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朕在你眼裡就如同豺狼虎豹一般?”
他身上濃重的龍涎香傳來,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充滿了侵略性。
可他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他溫柔體貼,讓人如沐春風,跟現在截然不同。
“臣婦不知道陛下在此歇息,臣婦這就離開。”
“這麼想離開,去你夫君身邊?”
“陛下請自重。”
他的手緊緊地掐在她腰間,微微用力,她忍不住蹙眉。
“朕什麼也沒做,陸夫人為何讓朕自重?”
他刻意貼著她身子說話,熱氣噴灑在她耳邊,使她心亂如麻。
她身後是堅硬的石壁,幾乎隻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極其曖昧。
這個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可他如今是她的妹夫,她也早已為人妻。
她撇開臉:“還請陛下放手。”
“你永遠隻會讓朕放手。”
他真的恨她,當初他在兩人定情之地等了她三天三夜,卻等來她嫁給陸成則的婚事。
思及此,他捏起她的下巴。
“朕送你的那把琴呢?”
阮流箏怔了怔:“琴毀了。”
“也好,你配不上那把琴。”
他將她放開,看著她跌坐在地上,而後毫不留情地轉身。
獨留她在原地黯然神傷。
阮流箏擦了擦眼淚,心臟傳來悶悶的鈍痛,身子搖搖欲墜。
他總是能用簡單的三言兩語,將她刺得千瘡百孔。
她彎腰大口大口地喘氣,等到情緒平複了才走出假山。
她剛打算回到席上,卻聽有人在尖叫,還有夾雜著陸成則的聲音。
陸成則又在做什麼?
本不打算理他,可她如今也還是陸家人,未免他做錯事拖累自己,她還是走過去看了眼。
誰知這一過去便被驚呆了。
陸成則竟拿著把匕首打算將周氏給殺死。
阮流箏跑過去阻止他,按住他的手。
“你這是要做什麼?這是皇宮,你殺了她,你也要沒命的!”
陸成則似乎這才回過神,他手在發抖。
“她不該羞辱你的……”
阮流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是你自己傷的人,不要碰瓷我!與我何乾?”
什麼叫為了她,是為了害死她才對吧!
陸成則被扇了一巴掌突然反應過來,他鬆開手,周氏倒在了地上。
她顯然已經被打暈了。
這周氏性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等她醒過來,定是要找麻煩的。
阮流箏可不想扯上關係,她對陸成則道:“你自己承擔責任。”
她轉身回了席。
誰知剛坐下不久,便有太監領了幾個人過來她麵前。
“陸夫人,隨咱家走一趟。”
阮流箏心底有不好的預感。
“敢問公公有什麼要事嗎?”
“周夫人指認你傷了她,要你跟她當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