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傷成這樣?”
阮流箏冷冷地道:“這就是要問陸大人了。”
娘親轉頭去看陸成則,她道:“你們陸家為何又這樣對我們箏兒?她的手可是用來撫琴的!”
陸成則沒有狡辯,他道:“娘,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我會對她好的。”
娘親哭得傷心,她擦了擦眼淚又對阮流箏道:“若還有下次,爹娘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阮流箏並沒有放在心上。
果然,爹爹道:“是不是又不聽話了?我們阮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今日也是,你讓我們如何在京城立足?”
“爹爹,我的手傷成這樣,你還在管你的顏麵,可我是你的女兒啊,我的感受不重要嗎?”
爹爹見她手成了這樣,也不忍心說下去了,卻還是看她不順眼,便拉著娘親離開了。
隻剩下她和陸成則了。
阮流箏走過去揚手給了他兩巴掌。
“你算什麼男人?”
陸成則生生地受了這兩巴掌,他沒有還手。
“這次是我錯了,可若我被發現了,陛下和娘都會怪罪我的。”
“那我呢,我就不怕了?你是覺得我如今聲名狼藉,所以隨便把錯推到我身上?”
“我是在想,你是女子,不會受太大影響的。”
“嗬,真是自私自利,窩囊廢。”
她罵得越狠,他卻越不後悔。
剛才瑩瑩讓他不用說話,把罪都推給阮流箏時,他便覺得不妥。
可他是阮流箏的夫君,為他頂這麼點罪又怎麼了?
又不是殺人。
“我是陸家家主,我不能背上罵名。所以我沒錯。”
竟能說出這種厚臉皮的話來,阮流箏覺得他實在無藥可救了。
她決定了今夜就要找機會讓青葉上位,趕快拿到和離書。
“罷了,回去吧。”
陸成則便以為她原諒自己了,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坐上馬車之後,她透過窗邊看到了摘星樓上的儲雲澤。
他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看不見。
她一想到他今日跟阮瑩瑩在一起的畫麵,便覺得極其苦澀。
又似有鋼針一點點地戳在她心臟上,難言的痛意蔓延了全身。
終究是不同路了。
可是這麼幾年了,她卻還是忘不掉他。
他一靠近自己,便忍不住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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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阮流箏和陸成則一同坐上馬車離開之後,儲雲澤才麵無表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陛下……臣婦是做錯了什麼嗎?”
儲雲澤看了眼宋淮,宋淮抬腳將人踹翻,又接連揍了她幾拳。
周氏被揍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她連忙哭著求饒。
“陛下,我錯了!”
儲雲澤聲音極其冷淡:
“連誰打的你都看不清楚,這雙眼珠子便不要了也罷。”
周氏突然想起阮流箏和他曾經是青梅竹馬的事,難道陛下對阮流箏還有情?
她這是得罪錯人了啊!
恐懼感湧上心頭,宋淮取出匕首,將她的眼珠子生生給剮了下來。
儲雲澤淡漠地看著。
除了他,所有欺負了她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