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被他固定在懷中,高大挺拔的身軀將她整個人覆蓋吞噬。他挑起眼角的眉梢,姿態散漫單手插著兜。
“這麼急著走乾什麼,剛才叫你為什麼不過來?嗯?”
最後一個字帶著上翹的尾音,撲出的氣息打在紀舒的脖頸上,癢癢的。她扭動了一下身體伸手往男人的胸膛推了一把,卻被一秒反握,手掌緊緊包裹住了她。
“陸津川你放開我,我們馬上就離婚了,你和彆的女人坐在一起我過去乾什麼?”
他的笑容更深,眉眼顯得更加放蕩不羈,“醋味這麼大?”低沉暗啞的笑聲從他的胸腔內傳出,耐人尋味。
紀舒頓時沒了表情,一臉沒好氣地和他對視,“我看你不僅眼神不好,鼻子也不好。趁早去約個五官科醫生去檢查一下吧。”
陸津川的笑聲從低沉到響亮,攥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突然往前一拽,兩人之間再無空隙。
“砰!”
不遠處天空上方煙花繽紛炸開,在黑夜中綻放刹那芳華。
夜空中的煙花數量不斷增多,由近及遠,無論看向哪個方向,儘是璀璨奪目的煙花。
整個北城都似乎被這漫天煙花所籠罩。
宴會廳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和歡呼聲。
煙花在窗外綻放,陸津川的麵容在絢爛的光彩中忽明忽暗。
紀舒扭動著手腕想要掙紮,抬眸正好對上他垂下來的眼。
陸津川靜靜地看著她,混不吝的笑容收了起來,難得一臉認真。
紀舒今天穿的很漂亮,白色羊毛連衣裙完美地貼合著她的身形,將腰際的曲線展現得淋漓儘致,裙子外麵隨意的披了一件棕色及膝開衫。
一頭黑發被紮成了低馬尾,幾縷發絲偷跑出來搭在了脖頸處,他一時間失了神。
過來找她之前,陸津川被勸喝了好幾杯酒,自認為酒量不錯還保持清醒的他,卻在這一刻誤以為自己醉的不輕。
他伸手一下一下慢慢滑過了她的頭發,從發端到發尾。
他們現在的距離太近了,近到紀舒可以清晰的看到陸津川臉上的絨毛,可以聞到他那鼻尖呼出來的淡淡的酒氣。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從她的發絲蔓延開來,麻麻的,又癢癢的,遍布到了四肢百骸。
紀舒向前一推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往後退了一大步,大聲嗬斥:“陸津川你有病就去治,在我這裡發什麼瘋?”
陸津川的下頜線緊緊繃著,目光落到了紀舒的手上。
她的手瘦長、修直、白皙。
無名指是空的。
他心裡莫名起了火,本就冷峻的麵容此刻更是陰沉的嚇人,說出來的話刻薄又譏諷,“婚還沒離戒指就摘了?你還真是一刻也等不住。”
紀舒壓下了心中異樣的情緒,“對!你如果現在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放在我麵前,我一定會感謝你。”
陸津川冷冷睨著她,眼裡閃出幾分暴怒的寒光:“紀舒,你這麼急著和我離婚,是因為季川澤馬上要回國了吧,聽說他這次還特意拜托人轉送禮物給你,這三年你們是不是一直都在聯係?翡翠禦府他住過幾次?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陸津川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她的耳膜,鑿進了心裡絞著。
紀舒攥緊了拳頭,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固,冷成了一塊冰,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著。
“陸津川,我和川澤哥之間清清白白,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回國。我不像你隨隨便便就能和彆的女人上床。”
陸津川跨步上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
他的眼睛裡麵好似有一道寒光滲出,像一把利劍,直瞪瞪的想要戳進紀舒的心裡,“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和人上床的人嗎?”
紀舒硬生生的對上了他的目光,從喉嚨裡麵裡麵吐出四個字,“你不是嗎?”
這三年,陸津川的每一條和徐星媛的花邊新聞紀舒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為江素青都會在第一時間轉發給她。
她在用這種方式報複紀舒毀了自己兒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