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恍然大悟,原來陸津川特意飛到美國,還花這麼大的價錢拍下這條項鏈是因為它裡麵帶了一個“星”字。
自那後,徐星媛和陸津川成為了眾多華人眼中的愛情佳話。
多麼可笑啊!
紀舒的手指狠狠地攥著另一側的床單,指尖逐漸泛起麻意,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徐星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紀舒,繼續說。
“紀舒,我認識津川的時候你還沒有沒有來北城,我們從高中走到大學,隻差最後一步我就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雖然你們結婚了,但是這三年他時不時飛美國來看我,他告訴我你們婚後第二天就已經分居,而且這三年他雖然生活在北城,但一次麵都沒有和你見過。
其實津川根本不需要和我解釋,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裡有我,而我也願意相信他。”
徐星媛越說越激動,她捋了一下發絲,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不能否認,紀舒長得很美,美到讓她嫉妒。
哪怕她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卻絲毫沒有折損她的半分美貌,反而讓人更加憐惜。她就那樣安靜地坐在那裡,輕而易舉就能吸引住大多數人的目光。
而她由於長期練習舞蹈的需求,在飲食方麵必須極度克製,長久下來,每年她都會在自己這張臉上砸下不少錢,她還要去嘗試各種各樣的醫美,隻為了能夠將自己的臉和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
當年僅僅是因為陸津川隨口說出的那句“我喜歡會跳芭蕾舞的女孩子”,她便被家裡逼迫著去學習舞蹈。
初中年紀的她才開始學舞,意味著她要比旁人花費上百倍的心血和精力。
在那個舞蹈教室裡,她度過了多少個不分晝夜的日子,又揮灑了無數的汗水,最後她總算如願以償地站在了陸津川的身旁。
然而,所有的美好和憧憬都因為紀舒的出現,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怎麼能不恨呢?
她恨不得昨天紀舒吃下那塊讓她過敏的菠蘿蛋糕死在她麵前,這樣就不會再有人來拆散她和津川。
“紀舒,我知道你和津川之間沒有愛情,也知道你們在走離婚手續。等你們辦理完離婚手續後,我會和津川結婚,也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再來插足我們的感情了好嗎?”
紀舒的指尖微微顫抖,她緊緊攥著底下的手,用力到直接開始發白,努力了壓下了心底的起伏。
她的驕傲和自尊絕對不會允許她在徐星媛麵前透露出一絲脆弱。
“徐星媛,我不要的人,你就這麼稀罕?”
她不想再繼續聽著徐星媛講述著陸津川和她的愛情故事。
紀舒用著不冷不熱沒有感情的聲調繼續說:“好啊,陸津川我不要了,我讓給你。你說得對,我和他之間是沒有愛情的,所以你想要你就拿走好了。”
紀舒緊緊地握著拳頭,她原本以為剛才那句話說完,心裡壓抑已久的情緒能夠得到釋放,會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她非但沒有感到輕鬆,那股沉重反而愈發強烈,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心裡,幾乎喘不過氣。
紀舒以為在陸津川麵前已經提了無數次的離婚,自己的心早已變得堅硬。
可當她說出那句話,親手將深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推向彆的女人懷抱,這種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仿佛有人拿著刀在她心上狠狠地剜著,一刀又一刀,每一下都痛徹心扉。
直到這一刻,紀舒才驚覺,原來陸津川在她的心裡居然紮根這麼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陸津川從轉角處緩緩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羅傑。
陸津川站在門口,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外麵套了一件黑色大衣。
他眼神冰冷又尖銳,直直地盯著病床的紀舒,像是要透過她的麵容看到心裡去。
兩人四目相對瞬間,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