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園心中那叫一個鬱悶。
這種百年不遇的倒黴事,怎麼就讓自己攤上了?
“事情太巧了,那邊剛剛一走。
這邊的潛艇就失靈?”
老人自言自語。
其他人隻敢低頭,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之前肖家就和我說過,那個葉遠很邪性,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
老者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搖頭說道。
“爺爺,我爸不已經說了嗎?
這就是一個意外,怎麼可能是那家夥做的?
難不成他是神仙?
彆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漁民,就算是那幾個小隊的隊長也做不到吧?”
何景園的兒子,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站出來說道。
“曉輝,你給我坐下。”
不用老爺子開口,何景園就憤怒的咆哮道。
不敢跟老子頂嘴,他還不敢教訓自己的兒子嗎?
真以為這個家,自己就沒一點地位?
現在連一個小字輩的人,都敢在這裡發表言論了?
再這麼下去,他的家族地位真的還不如自己兒子了。
“你吼什麼?有本事把事情擺平,你知道因為你這愚蠢的行為,給我們家族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不單單是老百姓有隔輩親這種事情。
就是這些大家族裡,也同樣存在。
所以當何景園吼孩子的時候,老爺子第一個不乾了。
冷哼過後,何家老爺子這才悠悠的繼續開口:
“馬上讓景強和小鳴回來吧,那裡已經不適合我們家族的人出麵,不然麻煩會更大。
至於來馬那邊,你一定安撫好!
對了,趙大虎給我說了一件事,就是答應葉遠的報酬我們也該準備好了。”
“爸,這憑什麼?好處沒撈到,為什麼我們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大不了我們家退出這次打撈好了,反正也是徒勞無功的事情。”
何景園這是第一次沒有按照老爺子的話去做。
在他看來,何家雖然比不過趙家。
但也不是他們趙家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的吧?
“嗬嗬,憑什麼?
好一句憑什麼。
就憑整件事情,都是你和景強搞出來的夠不夠?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你們是真有本事了,竟然勾結外人,拖幾大家族的後腿?
你們厲害了,做這事前,都敢不和我說?”
何老本已經壓下去的怒火,騰的一下再次上來。
“他們不會找到證據!憑什麼說我們家和這件事情有關?”
何景園很不服氣。
他自認整件事情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有信心把何家從整件事情上摘出來。
畢竟就連那潛艇的艇長,都不知道真正雇傭他們的事自己。
所以對於這點,他還是有著十足的底氣。
“嗬嗬,證據?
如果有證據,你認為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
景園啊,你也四十多歲了吧?
做事能不能不那麼幼稚?
行了,如果你還承認是我們何家人,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如果你認為你翅膀硬了,不需要何家的庇佑,你現在就可以滾出去,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何老實在是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氣到了。
更主要的事,他很清楚,自家的危機根本沒有解除。
可這個傻兒子,還天真的認為這麼輕易就能過去。
以他對許,趙兩個老家夥的了解,這件事情可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雖然他現在也搞不清楚。
不就是一個中東的文物嗎?
至於驚動兩個老家夥。
不過既然那兩個人插手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這麼輕鬆的過去。
隻是可惜了自己努力這麼多年。
最後不得不依仗肖家。
而肖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自己這次不大出血,他們可不會伸手拉自己。
這些事情他又能和誰說?
看著屋子裡這幾個何家的嫡係,老爺子隻能在心裡怒其不爭。
兒子多,孫子多又怎樣?
加一起不如一個許航!
此刻的何老,是真的很羨慕許老啊。
人家彆看人丁不興旺,可各個都是人才。
再看看自己這些晚輩,怎麼就沒一個爭氣的呢?
越想越氣的何老。
索性拂袖直接離開。
隻留下一群,你看我,我看你的何家後輩在這裡發呆。
看著老爺子佝僂著的背影。
何景園心裡無比的苦悶。
從小到大,老爺子就沒有一次正眼看過自己。
哪怕現在自己都已經年到中年,老爺子還是這個樣子。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大不了就讓這個秘密公之於眾。
而與何家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
此刻的一處四合院內,許老正和趙老難得的湊到了一起。
“哈哈,還是你這老小子狡猾,知道那小家夥留著後手,哈哈哈,這次真的太讓我意外了。”
趙老品了一口許老帶過來的茶葉,爽朗的笑道。
“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
許老穩穩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趙老看上去的那麼開心。
“你說,那剩下的幾根石柱,那小子是不想拿出來,還是如他所說真的找不到了?”
許老那蒼老的眼神中,瞬間透出狡猾的目光。
這一閃而逝的狡猾,卻沒有躲過趙老的視線。
“你這個老家夥,真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狡猾呢?
我就看葉遠這孩子實誠,根本就不想你想的那麼有心機。
不然怎麼可能拿出這個石柱?”
趙老像是安撫,又像是幫葉遠開脫,反正他是不相信葉遠對他們還有所保留。
對於這點,許老隻是笑笑,並沒有和趙老又過多的探討。
“希敏那丫頭有消息嗎?這次發現的石柱,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樣?”
聽到許老的問話,趙老就是用力的一拍桌子。
“你還好意思問這個?
你那寶貝孫子已經把禦水號的信號給完全屏蔽,我現在就是想要聯係上兩個丫頭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問我?”
趙老怒目而視的看著許老。
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許老不給個說法,今天就彆想走出他家門似的。
可是作為多年的搭檔兼對手。
許老又怎麼可能被他這麼一個眼神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