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希望凱蒂能去燕京積累一下海外就業經曆,仔細考慮的話,還是有些不正常的。
林義龍並不認為燕京分部的主管會起到“傳/幫/帶“的作用——他每天很忙,而且作為分部的主管,如何去擴展案源才是最重要的——實務上的繁瑣的事兒一般都會燕京所林義龍原來的同僚來完成。可是,這一次如果需要凱蒂出場,問題一定有關英格蘭和威爾士的法律,不是需要那些紐約或者加利福尼亞的執業律師。
假如凱蒂是一個已經拿到執照的助理,哪怕是初級助理,她也能以自己名義處理業務——她的職務卻是沒拿到實際執照的見習生,這就意味著,即便委托人和律師公會指望著凱蒂的標準不會低於成手律師,她的一些行為並不能等同於事務律師在場的效果,怎麼樣都需要一個已經執業的律師來充當主要角色。
燕京主管要是和林義龍私交不錯的話,應該可以讓那位主管在工作上多照應一下——所以,這條路被堵死了。
想了想有可能陪凱蒂赴燕京的人選,除了林義龍本人,沒有幾個通曉遠東常識的,
“我可以跟你同乘一個班次的飛機過去,能當你的後備,但是我要是出麵的仍然名不當言不順。我畢竟已經辦理停薪留職,直接出麵不合適。”林義龍說道。
得這麼說,凱蒂在林義龍手下工作的時候,雖然最後沒能在他手下完成在企業部門的見習,她也從林義龍那裡學了不少東西,外加林義龍的文化背景,指望能得到林義龍的幫助想必是極好的。
之後,林義龍就把話題轉到長途飛行的需要注意的事項上了,不跟凱蒂繼續聊跟她事業有關的話題。
兩人一直沿著皮卡迪利-萊切斯特廣場一線散步,直到河岸街。
“想來我的新家看看麼?”林義龍提議道。
凱蒂看了看幾乎貼著薩伏伊酒店興建的高級公寓樓,搖了搖頭。
“我不屬於這裡。”凱蒂感歎道,“能住在這裡是我的夢想,是我的目標,是我的安全屋,甚至可能是我的最終歸宿——現在的我,如果不去證明點什麼,總覺得會放棄一些東西——我們現在這個不遠不近的關係就很好,不想放棄我在荷蘭公園的一點小小的堅持。不過,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會遵守我的承諾,服從你對我的任何安排的。”
林義龍在跟耶昂姐妹的生活中,稍稍懂了點女孩與男孩相處的一些把戲。其實這跟商業談判的很多策略都是一樣的,男女之情為這邊的問題添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感情因素乾擾。他沒有接凱蒂的話,他今天帶凱蒂來這裡僅僅是認認床而已。
凱蒂不想上來的說辭讓林義龍想把他與耶昂姐妹的關係跟凱蒂短暫地交流一下,試探她的反應。
“我親愛的凱蒂,我想你弄錯了一些東西。”林義龍說道,“我會送你回荷蘭公園的,但來認認門,喝杯茶總是可以的吧。”
如果是對女士彬彬有禮的紳士中的一員,絕對不會在這裡為難凱蒂的選擇的,林義龍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員。
林義龍不軟不硬的回複讓凱蒂的小手段被消滅於無形。
公寓樓下的門房見到林義龍帶一個陌生女孩回公寓,露出了一絲嫉妒——然後裝作選擇性無視的樣子,儘管他已經把耶昂姐妹當成了林義龍的長期伴侶。
這樣的驚異,是瞞不過已經通曉會見技巧的凱蒂的,她隻能懷著疑問跟林義龍到了他的家。
公寓內飾跟林義龍在薩裡的公寓風格並不一樣,十分舒適溫馨。
上了頂樓開間,米色的地毯和棕色的沙發在柔和的暖光下令人安心。
凱蒂是去過林義龍在薩裡郡的公寓的,她相信林義龍不會突然轉換裝修的風格,而這又是他的公寓,結合門房的那絲不自然。
“易,你跟誰一起合住麼?”凱蒂不安地問道。
“是。”林義龍決定跟凱蒂說明耶昂姐妹的地位,“你還記得我們那一天開始的時候,一起跟我們同乘車的那個女孩麼?”
“記得,難道是她?”凱蒂鼻子一酸,淚腺開始分泌出淚水。
“是的,應該說她和她的妹妹。”林義龍沒做過多解釋。
“那找我來是乾什麼?”凱蒂憤怒地問道。
“所以,現在我要明確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或者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林義龍說道,“或者說,前麵的因素影響我對你的判斷而已,我希望你說實話。”
“什麼意思?”凱蒂不知道林義龍在說什麼。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在跟你之前嘗試相處的男友聯係。”林義龍盯著凱蒂的眼睛問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件事應該在幾周前你和他就應該徹底了結了。可是,你前天晚上還在跟他通了時間跨度相當長的電話。這個疏忽,請你拿出你的解釋。”
“我已經把少女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你了,還要我怎麼樣?”凱蒂問道,“隻是平常通一個電話而已。”
“隻是平常的電話麼?”林義龍笑道,“多平常的電話能打超過25分鐘?我親愛的凱蒂,你當我是白癡麼?”
凱蒂抿著嘴唇。
“不過呢,我想忠誠是需要代價的。”林義龍話風一轉,然後下樓。
令人厭惡的家夥是拿著木盒回來的。
“現在,請你保持你最自然的狀態吧。”林義龍命令道。
凱蒂彆無選擇,站起身,把身上的全部衣服脫下,保持著出生時的狀態,站在林義龍麵前。
林義龍從木盒裡取出了跟耶昂姐妹脖子上掛著的一模一樣的鵪鶉蛋大小的鑽石項鏈,為凱蒂戴上。
凱蒂低頭欣賞著脖子上切割精製的鑽石和相對樸素的項鏈,說不出來現在自己到底是什麼滋味。
林義龍把自己深埋在沙發裡,欣賞著自己仿照泰坦尼克號電影情節的藝術品,然後非常仔細地把凱蒂的衣服重新放到她的身體上。
“我不求你今天給我一個答案,但是我是好奇的。”林義龍說道,“等你到燕京的時候,我希望你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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