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帕紹到巴伐利亞一帶,除去“英靈殿”和拜羅伊特的瓦格納音樂廳,也沒有更多吸引林義龍的地方了。因為從巴伐利亞到上下奧地利一帶,這裡主要出名的景觀就是這裡的田園風光。這種田園風光,卻遠比不上同屬奧地利的蒂羅爾。在阿爾卑斯山南端的峽穀間,體會到的是與世隔絕得安寧與恬靜。上下奧地利得田園風光卻並不能讓人感到這一點,大片大片得田地綿延不絕,作為遊客得對照,能夠聯想到的大概隻有中米德蘭或者巴伐利亞這樣主要的農業產區。
這種田園風光已經在林義龍和耶昂姐妹眼中算不上什麼這裡有的一切,南威爾士都有。如果倫敦-威爾士4高速公路兩側的田園風光仍然不足的話,布萊肯林場和布萊肯貝肯國家公園得景色並不比上下奧地利的田園風光差。稍稍有些區彆的,除了位於因河流域的雷德附近的某臭名昭著人物的出生地,其他的景點也就沒什麼可說的。
所以,就算在多瑙河兩岸停泊,三人像是在家裡悠閒地度周末一樣耶昂姐妹懶懶散散地斜躺在林義龍兩旁,三人什麼都不做地相互偎依,感受溫暖。
耶昂姐妹尚未顯懷得酮體依然嬌美如常。麵對如此美妙的光景,除去親吻以及相擁而眠以外林義龍整個一路都沒繼續有更親昵的動作,有些進一步加劇了姐妹倆對“孩子問題”的擔憂。
“我向你們保證隻是因為醫囑,醫生說懷孕前幾個月和懷孕後幾個月都有些問題,你看,現在我們也很好。”林義龍在聽納迪亞的抱怨之後解釋著,“你們現在屬於危重群體,放寬心,好好休息吧。”
這樣的安慰並不能真的讓耶昂姐妹安心,不過暫時也找不到什麼更令她們寬心的方法。
並不是沒有,對耶昂姐妹最好的慰藉莫過給她們一份有些價值的財產轉讓到耶昂姐妹的名下,可林義龍沒有這個想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妻子或者女友懷孕提供一份財物做禮物已經是一些人公認的慣例。據稱,這樣的贈與能夠通過減輕孕婦對未來的擔憂而導致的產前抑鬱。可通常來說,這樣的饋贈隻適用於出身相差極大的夫妻或者情侶間,尤其是花瓶妻比如嫁給某首富兒子的某女星和嫁給某傳媒大亨的女士。
林義龍並不認為他自己與耶昂姐妹之間出身多麼巨大,也不覺得姐妹倆有多麼嬌氣敏感——納迪亞或者薇拉真的想要一份她們可支配的財產,倒也不是不行。假如她們真的這麼做了,無疑地,林義龍會對她們的不信任相當失望。
現階段林義龍能夠提供的慰藉,隻有陪伴。
耶昂姐妹看起來也知道這一點,橫穿歐洲的旅遊在她們看來或許算得上是林義龍對她們懷孕的獎勵,也就沒在這個獎勵的問題上繼續過問。
讓林義龍在船艙裡甜得發膩的氛圍裡沉迷了兩天,遊船終於抵達了多瑙河第一個大城——音樂之城yn。
yn說是音樂之城,到了今天,很多曾經的歌劇院、舞劇院以及音樂廳因為經濟原因紛紛倒閉。這些音樂殿堂數量曾一度超過100以上,現在隻有改造成夜店的門臉,還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如果要論當今世界的古典音樂之都,除去幾個發揮一國重心效應的首都城市外,隻剩下了聖安德魯和聖彼得堡。
耶昂姐妹認為,非常喜歡古典音樂的林義龍會拋下她們,自己一個人去追求繆斯。
“其實,我不是特彆喜歡yn。”林義龍說道,“我承認,yn的樂團和芭蕾舞劇仍然出色,可以及不是曾經的yn了。”
“為什麼這麼說?”納迪亞問道。
“對像我們這樣的遊客來說,去yn也就是幾個地方可以逛逛美泉宮,自然曆史博物館和皇宮博物館,還有就是jsdt以及yn三傑的故居,其他的地方,街道實在是太窄小了。畢竟是古都,yn的舊城區的感覺跟燕京的院落幾乎相差無幾。”
耶昂姐妹對yn很感興趣,並不覺得這裡的舊城區跟燕京那些有些破落的舊城區有什麼共同點。
“這不是一個城市的曆史麼?”納迪亞疑惑地問道。
“是曆史,隻不過不那麼光彩。”林義龍拿著地圖在前麵為耶昂姐妹引路,他們已經拐進了某個充滿舊式城市風格的小巷,“你們一定去過聖保羅大教堂旁邊的巷子吧。你們覺得那裡怎麼樣。”
“不算太適應,有些過於窄小了。”納迪亞說道,“可那裡並沒有類似燕京胡同那樣臭氣彌漫地味道啊。”
聖保羅教堂到利物浦街車站一線都曾經是民居,是一些工汙媛和富人們的住所。這些民居,除了在正門外還有一個用於將車馬繞行到房子後麵進出的沒有名字標稱的小巷後街。等二戰過後,房子被改建成商業街區和公寓,這些小街首當其衝地被壓縮,有些地段隻能容納兩個行人並排通過。誠然,很多小巷算得上是建築和街道改建的產物。可奧地利這座歐洲名城,曾經的舊城區星羅棋布地分布這同樣窄小的道路,雖然很有趣,可也著實讓林義龍費解。
“這不是曾經的貧民區麼。”納迪亞解釋道,“就是曾經的歐洲市民階層是這樣的。”
納迪亞隨即感到了失言,在燕京她和薇拉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拒絕了林義龍進一步探索燕京胡同的建議,自己並沒有好的借口繼續在yn進行類似的探尋。
這麼一對比,納迪亞也逐漸嗅到了改造不全的下水道因低氣壓散發出的臭氣,在一旁乾嘔。
三人急忙從陰暗幽深的小巷出來,進入中心城區的環城大道,空氣清新了許多。
東方的胡同裡弄還是那樣,西方的小巷後街卻也並沒有比曾經高到哪裡去。
曾經貧民窟仍然還是那個貧民窟,就算裡麵變成了餐館和公寓,也並不會真的改進多少。
某些規劃者不願意摧毀這些城市糟粕理念一樣“保留貧苦和困頓的殘留是一座城市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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