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路特斯公司的王總似乎想考驗一下林義龍的耐性,到第二天中午也沒有繼續跟林義龍聯絡。作為備選,之前聯係了米德賽克斯銀行的斯圖爾特,林義龍成功地確保了一筆300萬港元的短期信用額度。
就算沒有路特斯的資金注入,林義龍也有了一些搞事的資本。以至於當他第二天晚上再接到王總的電話時,語氣是冷淡的。
“抱歉,我們的籌款資金已經到位了,應該不需要王總的資金了。”林義龍回應道,“希望以後能夠繼續合作。”
“我相信有了我這筆資金注入,林律師的計劃會事半功倍。”王總堅持要林義龍收下自己的資金。
“倒也不是不可以。”林義龍話鋒一轉,“不過這樣的話,我們隻能最多提供保證預期收益率的投資,這以上部分將作為傭金得以折抵。我隻能對王總說到這裡了,更多的我沒辦法再提。”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最後出價’是麼?”王總電話裡問道。
“是的,我和銀行已經聯係過了,他們願意為我授信。”林義龍最後一次確認了自己的結論。
“如果林律師聯係的基金企業能保證我的收益能按時到賬,那我多出來的收益作為獎金,也是應當的。”對這樣近乎苛刻的條件,王總為了能搭上林義龍的這班便車,還是選擇接受。
十筆總計三千萬的款項被送到了林義龍所指定的戶頭,怎麼剩下怎麼運作就是林義龍的事了。
“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田叔。”林義龍接到王總電話時正把田叔送上去福田的列車,小聲地叮囑著田叔,“你和阿姨到英國,下飛機立即給我打電話,我的助理凱瑟琳-懷特豪斯小姐會聯係這方麵的專家與你們接洽的。為了你的退休金,請一定保密。”
“沒問題,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君子協議。”田叔隨後上了列車,既像是跟與林義龍一起的女兒道彆,又像是跟故土告彆一般,向窗外擺了擺手。
火車啟動,田叔離開了。
幾天後,一家國內的權威財經媒體發布了一則新聞,一家國有上市公司a公司的“首席財務官在香江神秘失蹤”,並爆料出其經手過的大量爛賬、呆賬是其失蹤的主要原因。a公司股價隨即因此應聲大跌,連帶著主要上遊供應商的市值也大幅縮水——尤其是一家在香江上市、對a公司營收占據其交易量70%的資源型企業,股價被殺得最狠,連著幾天內蒸發了近80%的市值。
買空這些股票的人自然大賺,尤其是這個正在浦江的一家鐵板燒被路特斯公司的王總宴請的稍顯敦實的男人。
“這是我早先承諾過的,900萬收益。”“稍顯敦實”的男人拿出了十張東日銀行簽發的本票,取出一張,把剩下的放在王總麵前,“剩下的資金,也通過原來的渠道悉數退回,剛才王總您也確認過了。”
“是這樣沒錯。”王總剛剛通過自己的助手核實了所有的信息,“我得感謝林律師給我這樣的機會。”
“反正都是要賺錢,我們賺錢的立場相一致。”林義龍笑著回答道,“隻要我們不對上,又有什麼理由衝突嘛!”
“林律師說得對。”王總為自己斟滿了一杯他認為相當廉價的葡萄酒,“即使林律師不喝酒,但還是為我們合作愉快,乾一杯。”
林義龍隨後舉杯。
“假如林先生回燕京的話,我可以帶林律師在私人會所那裡瀟灑瀟灑。”王總帶著有些遺憾的聲音說道,“這裡就......”
“我不在乎這些。”林義龍說道,“我在國內可能會弄一些快錢,但其他的...唉,我沒這個命啊,還是在國外呆著更好,這樣的會所,假如我去燕京的時候會考慮的。”
“那好,等以後有機會的。”王總收下了這幾張本票,發現林義龍有些油鹽不進,但是這樣的姿態卻又是最符合林義龍現在的位置的,不由得有些暗自氣惱。他一直在觀察到底林義龍的弱點在哪裡,但直到林義龍借口去機場離開時,也沒有找到。
林義龍自己搭飛機去了獅城,在那裡與上午提前抵達獅城的薩曼莎在預訂號的旅館見麵。
薩曼莎前天聽自己的母親說,田叔在機場被英國的邊境警察帶走,進了一個拘留中心;她的媽媽也是才剛剛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剛剛被放出來。聽到自己父母遭遇了不幸,她變得心急如焚,但看自己的老板依然微笑著,完全沒有把自己父親的安危放在心上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急躁,故而當麵詢問自己老板。
“龍哥,我父親......”薩曼莎說道。
“這事兒我知道,可這是田叔自己的選擇,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已經把他需要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他了。”林義龍沒有跟薩曼莎說得更多,這是他和田叔兩個人的君子協議,田叔既然為了把戲演足,連自己的妻子女兒都瞞著,自己也不妨緊密配合田叔,“田叔是無條件信任我的,他臨走前說過,無論發生什麼,薩曼莎你要在這時候聽我的話,沒錯吧。”
林義龍對自己父親毫不在意的態度令薩曼莎更是心焦。
“我們的班機是大後天晚上的,這幾天我打算在新加坡好好玩玩,放鬆一下。”聽林義龍稱他還要在獅城玩三天,臉色立即就變了。
“龍哥,我爸爸!”薩曼莎隨即哭了,這樣的不穩重的表現讓林義龍很是撓頭,從已經很稀疏的頭上又抓下幾根頭發。
“田叔是這麼說了,讓你聽我的話。”林義龍擺出了長輩的譜,開始教訓起薩曼莎來,“把眼淚擦乾,這是老板的命令。”
情緒失控的薩曼莎跟林義龍吵了起來。可單單是吵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薩曼莎沒法說服林義龍改變他的計劃,隨即跑了出去。然而,跑到酒店外麵時,薩曼莎才發現自己在獅城,誰也沒法投靠,手機也不能打電話。隻能無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哭泣。
麵紅耳赤的爭吵解決不了的問題,獨自一人的眼淚同樣沒辦法。既然自己一家的安危都掌握在林義龍的手中,稍稍平複心情的薩曼莎想出了一個她認為林義龍可能不會拒絕的方式,淋浴過後的薩曼莎身著浴袍敲響了林義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