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四月初,布萊肯林場的積雪已經消融的差不多,一切回歸了正常。
納迪亞和薇拉仍然在休產假,產假的定義是這樣的,一個新生兒的母親可以休1周的80%支付工資的產假,然後如果身為父親的林義龍不休假的話,那麼納迪亞還有薇拉最長可以照顧嬰兒剩下的40周,但基於停薪留職,而不是像剛開始的1周那樣由社保支付的工資。
就算這樣,考慮到林義龍在社會保險登記的是“自我雇傭類”,納迪亞和薇拉還是可以享受到後麵的“停薪留職”的產假待遇的。這部分時間,耶昂姐妹倆除了照顧嬰孩也開始逐漸在家開始閱讀部分私營醫院和研究所的文件,一些事項也開始由她們決定,慢慢地重新撿起“職業女性”的這一設定。
林父和耶昂先生進入了納迪亞掌控下的研究所擔任課題顧問,耶昂夫人和林母則開始在薇拉旗下醫院的擔任財務顧問——儘管被其他職員詬病‘任人唯親’,但林義龍堅信不會有人比這些近親屬能做得更好。
至於凱蒂,上午要忙市政廳工作,下午還要忙律師樓的一些雜物,有些焦頭爛額;工作很忙碌的凱蒂仍然為她和林義龍在周六的約會找到了時間,作為林義龍代表出席的場合,也沒有一次不落地處理乾淨,堪稱效率完美。
所以,林義龍仍然是過去的兩個月所有人裡最清閒的那個,每天除了收發郵件,看看新聞,就用剩下逗弄耶昂姐妹懷裡的譚雅和娜塔莎。
似乎忘了一個人——接受了林義龍“好意”的艾米。
林義龍也是收到穆倫小姐中轉而來的付款通知才想起最近好像遺忘了艾米——他在聖誕節、新年以及春節都收到了艾米的短信,隻不過最近有些忙著陪伴納迪亞和薇拉還有女兒們,沉溺在溫柔鄉裡,把艾米忽視了。
所以,當一切恢複正常時,林義龍終於可以趁著複活節假期出來,以處理田叔那件事的收尾工作為理由出來透口氣。
田叔和田嬸申請的是庇護,需要給出一個真的、有確切根據的並且完全因為“恐懼不能回國”而要求在英國定居的理由。按照解釋法來看,林義龍和凱蒂找得移民律師解決了前兩點,後麵的“恐懼”則需要田叔一家自己協調——假如田叔回國,那麼在英國內政部看來,田叔並沒有因為恐懼而不能回國。這一點成立的話,那麼他的庇護資格,以及過往後的“公民權”就要被取消,所以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回國的。
不能回國,意味著之前人生所有的東西都要推倒重來,就算有一筆客觀的“退休金”,田叔本著開源節流的精神,在m4高速公路穿過的布倫特福德在接手了一間咖啡館,至於薩曼莎,她在肯辛頓的一家芭蕾舞劇團找到了一個伴舞者的工作,離家隻有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
雖然在那個芭蕾舞團找到了工作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可薩曼莎的這一年的成就是沒辦法和職業生涯有如火箭發射速度一般迅速提升的艾米相比的。被舞蹈教師極為嚴厲地督促了大半年後,艾米的舞蹈水平和舞台表現有了顯著提升,不僅穩坐學校的四個首席之一,而且可以進入皇家芭蕾舞劇團作為學員正式上台演出——雖然是關注度不怎麼高的場合——這也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第一次登台,艾米的邀請還是留給了她的父母,往返倫敦的機票也是用林義龍給的信用卡支付的。
“所以,沒辦法再讓我父母再來一趟倫敦,第一次用薪水的宴請就找你了。”穿著晚禮服艾米愉快地笑著,“隻要人均三十鎊一下的,隨便點。”
“也就是說,一次演出才0鎊?”林義龍問道。
“60鎊。”艾米答道,“實際工資40,還有排練時的部分津貼,差不多也有0鎊左右。”
“這麼點錢?這屬於壓榨童工,我建議你起訴他們。”林義龍說道。
“低收入行業,沒辦法的。”艾米歎道,“你還記得薩曼莎吧?”
“嗯,怎麼?”
“她現在在國家芭蕾舞劇團,擔任主要伴舞的演員,一年也才不到萬鎊。”艾米說道,“所以......”
“真夠瞧的。”林義龍說道,薩曼莎的這個夢想還是田叔幫她實現——雖然還是凱蒂幫助經手的——向劇團捐款了將近10萬鎊,這又是另外的一個故事了。
“所以,雖然隻有30鎊,請務必不要嫌棄。”艾米說道。
“當然不會。”林義龍答道,“三十鎊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餐飲預算了。那就帶路吧,我想艾米你已經有部分計劃了吧。”
“有。”艾米答道,“我一直想去高層的觀景餐廳去看一看。”
雙層巴士從河岸街很快載著他們抵達了英格蘭銀行附近,有些觀景餐館,就開在寫字樓的頂樓可以俯瞰整個倫敦的夜景。
一般說來,為了浪漫,很多高空餐廳在夜間的黃金時段不會有玻璃幕牆邊上的觀景餐桌剩餘的。顯然,艾米做了很詳細的規劃,提前預定了位置。
林義龍也沒讓艾米失望,和她手挽手進入了餐廳,點了套餐,分享了最近的故事。
“這麼說,你打算去莫斯科?”林義龍問道。
“是的,假如一切順利的話,我打算在這裡得到代表權。”艾米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樣子讓林義龍明白了這個女孩的信心,“然後,就能獲得各種獎學金和演出合同什麼的。”
“到了那個時候,你大概可以來提攜我了。”林義龍鼓勵著艾米。
“可不是嘛。”艾米答道,“所以,一定照顧好我啊,不然我那時候就不認義龍哥你了。”
“自然。”林義龍答道,“不然我就在倫敦無家可歸可怎麼辦。”
兩人一直談話時一直笑著,艾米總是想把自己扮成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樣子,但演技拙劣。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天真爛漫。
“對啦,我覺得艾米你需要一個獨立的住所,假如你這麼有把握進入皇家芭蕾舞團,不如現在就給你。”林義龍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了一把鑰匙,對艾米說道,“你去過的,就在阿爾德裡奇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