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林義龍對北英格蘭的理解,也就限於湖區和紐卡斯爾聯隊,後者更隻是聽說而已。當地人的口音跟西南英格蘭(布裡斯托為代表)和威爾士的口音相距甚遠。這次與凱蒂去北約克的斯卡波羅和維特比雖然口音上比紐卡斯爾稍強,但對林義龍來說,聽得還是有困難的。
在布萊肯林場與耶昂姐妹一起度過了十分恩愛的兩天,林義龍就被凱蒂給“挾持”到了杜倫,隻不過兩人最後還是乘坐飛機而不是像之前計劃好得那樣開車前往杜倫。
之所以是飛機而不是火車,原因倒是很簡單——曆時五小時在布裡斯托轉車的列車票價高達00鎊,兩人輕裝行李的飛機隻要160鎊,長途巴士倒是隻花鎊,可長達1小時的旅程不僅會讓凱蒂錯過板球比賽,也會讓兩人在旅途中就耗儘所有精力,實屬不智。
順帶一提,機場車輛租賃公司對一些車型的租用人有年齡限製,凱蒂甚至不能租任何全尺寸的車輛,隻能選擇非常簡陋的菲亞特00。
到了杜倫,正如之前所料想的那樣,整個校園靜悄悄地。
“其實,我挺喜歡學生餐吧的。”林義龍對凱蒂談起自己之前住校的經曆,“我剛來的那時候,一份培根芝士煲在快餐店裡通常要4.9鎊,但在學生餐吧帶薯條也才4.19,還可以攢下40便士去特易購用來買一罐可樂。”
“你為什麼這些事算得那麼明白。”凱蒂問道。
“留學生嘛,家裡掙錢都不容易,總是要精打細算的。”林義龍答道,“我倒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本地學生有助學貸款,還有生活費補貼貸款、自己也有打工的收入,是怎麼沒錢買不起葡萄的。明明少喝點酒或者少去幾次夜店就能省下來的東西。每次,你知道加巴爾法的那個特易購吧,隻要我買一些類似葡萄或者草莓櫻桃一類的東西,旁邊的女生都在旁邊說一句——‘挺貴的東西’。”
“因素重要性的優先級不一樣唄。”凱蒂答道,“就像義龍你喜歡看足球比賽轉播和電競比賽轉播,你更喜歡那樣?”
“這個......”林義龍躊躇了一會兒,“比賽項目和比賽的重要性不同,比如五月末的gl比賽和歐冠決賽,我當然看歐冠決賽;如果11月的wc總決賽和英超,我要看wc。”
“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凱蒂評價道,“按照義龍你對比賽的區分,對本地學生來說,假如晚上要吃奶酪拚盤和水果,當然會有葡萄之類的水果——蘋果和香蕉在這種餐點時一點也不應景——平時,就正常吃一些廉價的梨子和藍莓就好了。”
談著關於食物的話題,兩個人都有些餓,但是比賽已經開始,不得不驅車1公裡,抵達“酋長河畔”球場,去找自己的包廂座。
順帶說一句,杜倫和卡迪夫是僅有的兩個同時擁有頂級板球俱樂部(杜倫和格拉摩根)和頂級板球大學生俱樂部(杜倫大學隊和卡迪夫南威爾士大學聯隊)的城市,大學生俱樂部受到板球俱樂部的支持,同時共用一塊比賽場地,甚至有時同城俱樂部的會員也通用,所以凱蒂這樣曾經參加女子板球比賽的學生,也自然地成了杜倫板球俱樂部的會員,雖然這四支俱樂部在頂級聯賽的表現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談及到在杜倫舉行的板球比賽,同樣在杜倫大學就讀的菲斯克先生和太太必然會出現在比賽現場。
照常的寒暄過後,四個人分彆落座。
林義龍用餘光盯了一眼在旁邊裝作看比賽的凱蒂。
“義龍你是不是對我出現有些意外?”菲斯克先生問道,他看到了林義龍見到他們有些驚訝的神色。
“當然不!”林義龍確實預料這一點了,或者說,三天前凱蒂聊起杜倫的時候,他也就暗示凱蒂訂板球比賽的包廂——按照之前他和菲斯克先生的習慣,他們“兩家人”總是在“朋友們”之前聚會的習慣,凱蒂也會非常善解人意地把她的學長學姐給請到板球比賽的包廂這邊來,尤其是這裡距離杜倫這麼近。
雖然菲斯克先生是環境和農業部的“議會私人秘書”,但這個職務隻有影響力,卻沒有實質的權力。因為這個位置剛開始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維持各部大臣和議會之間溝通渠道的職務。沒有任何薪水,不能參加議會的各種專門委員會,不能就一些問題反對內閣提案,更不能就一個問題作為閣僚接受在野黨質詢。雖然是“小透明”,這個職位卻也是從後排走向前排的捷徑——因為斯卡波羅和維特比這個選區的農民特彆多,而且菲斯克先生本身就是林場主出身,對農業經營的事情更熟悉一些。
“我隻是覺得,你的選區在斯卡波羅和維特比,尤其是斯卡波羅,是約克郡板球俱樂部球迷最集中的區域,你要是被人發現是個杜倫迷,就.......”林義龍講道,“雖說這一點在池塘那邊更甚,可對你的選民來說,會不會給他們一種不可靠的印象。”
“這不用擔心,這裡畢竟是杜倫。”菲斯克先生笑道,“雖然北約克人更支持他們自己的板球隊,更多人踢足球,而且支持的球隊也大多不同,我們還是和池塘那邊不太一樣的。”
“唉,真是......”林義龍笑道,“今天我們見麵有什麼話題。”
“主要話題倒不是沒有。”菲斯克先生拿出了一個筆記本,裡麵有個信封,“我從六月末開始就考慮了很長時間,你願意接受外部注資麼?”
“我沒有這個顧忌,但考慮到我們的‘友誼’,假如投資失敗很傷和氣。”林義龍答道,“而且,在一個不算短的封閉期裡,如果受益人想從封閉的信托中提取財務的話,會很讓實際操控人困擾的。”
“這麼說,假如我不在乎這兩點,就沒問題麼?”菲斯克先生問道。
“是的,可一旦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在交情上進行分割,這對你在威斯敏斯特的發展十分不利;而且如果被其他人發現我們之間有什麼聯係,投資策略會十分受限,除非你不在乎。”林義龍提醒菲斯克先生,“就是這樣,如果你同意,可以找一個你信任的第三人,擔任你的受托人。”
菲斯克先生盯著林義龍毫無表情的麵孔看了兩分鐘,把裡麵信封拿了出來。
“我這裡有400萬鎊,這是我能動用的資金。”菲斯克先生試圖把票據遞給林義龍,林義龍擺了擺手,拒絕了。
“最好電彙。”林義龍給了菲斯克先生一個賬號和戶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