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如果在歐洲和國內生活過的人,自然對物價水平十分有數的,韓陽的消費水平在兩地之間。
那林義龍經常喝的無糖可樂來說,不考慮各種捆綁價格和其他優惠,在韓陽的價格接近80元(軟妹幣大概是元左右);英國的可樂價格是6便士一聽;在內地,一如既往的3軟妹幣。考慮到收入差異,林義龍儘量不去做貨幣換算,隻用收入對比,林母在退休前的月入不低,達到了70萬——一個職場女性幾乎絕無可能拿到的數字——還是夠他喝可樂吃漢堡的,儘管這兩者在當地相對便宜。
“老媽能不能先接濟我10萬塊花花。”在林木的指揮和幫助下三人一起收拾了一下住所,林義龍想趁著這個時候出去散散步,買一些生活用品和零食之類的。即使在機場,林義龍也沒換錢,隻是帶了自己的錢夾信用卡——然後發現在韓陽,沒有現金也仍然是寸步難行,他沒法用國外發行信用卡在atm機給交通卡充值,韓陽的公共交通不像倫敦那樣寬容地欣然接受他的信用卡的“閃付”功能。三人中管理現金的,是林母。
林母沒在這個問題上做太多糾纏,直接從手提包裡點了兩張五萬麵值的鈔票,塞到了林義龍的手裡。
林義龍十分鄭重地仔細研究起這兩張大額鈔票。在英倫三島,除了必要的現金支付,林義龍0鎊麵值的現金都很少見。現在突然手裡的錢到了五位數,林義龍突然覺得自己從乞丐變成了萬元戶——可以肆無忌憚地撒錢。
“沒出息,你是沒見過錢麼?”林母笑罵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今天借出去多少錢,你回去要還我多少錢。”
“這才多少錢啊,沒問題。”林義龍拍著胸脯打著包票,然後打算穿夾克衫出門。
“你想被凍死麼?”林母見到自家兒子這麼愚蠢,匆忙喊道。
“什麼?”林義龍不知所以,從機場一路下來直到家裡,他也沒有冷的感覺。
“你自己感受一下吧。”林母知道無論怎麼說也無濟於事,也隻能讓林義龍認清現狀,“彆忘了給你爸也買兩件。”
林義龍出門時,感受到了來自西伯利亞呼嘯的寒風——更加尷尬的是,他還沒帶什麼足夠抵禦寒冷的衣物。
因為在南威爾士零上的冬季氣溫“嬌慣”了太長時間,林義龍早已不會像在家鄉那樣穿上厚厚地保暖衣褲,最多隻是在襯衫和外褲下穿單薄的秋衣秋褲——這次來韓陽,他也是同樣的穿著。
坐上出租車,林義龍趕快向十分年邁的司機吩咐道:“去最近的百貨商店。”
當林義龍從百貨商店換了一副行頭,拎著兩件羊絨上衣從百貨商店回到家的時候,已然是當地時間的晚上九點。地熱全開。林母預訂了當地著名的熏醬豬肘外賣,悶上了一鍋似乎已經過期兩年的真空米飯,三個人就像林義龍出國之前那樣圍坐在飯桌前吃起來。
“好像我們挺長時間沒這麼一起吃飯了。”林父歎道。
“孩子長大了。”林母也感歎道,“有自己的生活了。”
“怎麼老這麼長籲短歎,這很正常。”林義龍說道,“我都給你們弄回來了這麼可愛的兩個孫女。”
“孫女可愛,你討厭!”林母慈祥地笑著,“明天我的那個銀行要開新年聯歡會,可以帶家屬參加。我希望你們倆都去。”
林父和林義龍滿腹狐疑地看著林母,林母已經是一個退休人士了,這種聯歡會照理是不會邀請林母參加的。
“因為去年的效益不錯,所以之前的老板邀請我過去玩一玩。”林母說道,“隻是支店的同事好好聚聚,但我希望你們去,因為彆的下屬經常帶家屬來,假如這次我退休了還沒帶家屬去,總會有人閒話的。”
說歐洲人不在乎閒話是假話,但在東亞這種閒話形成的社交壓力似乎對人的影響更大一些——尤其是像林母這樣的職場女性,假如沒有丈夫孩子做後盾的話,更有可能受同事甚至是下屬欺淩。
“不用穿正裝吧?”林義龍沒彆的選擇,隻能在行動上支持林母,“這不算什麼正式場合吧。”
“需要。”林母說道,“這邊即使同事間的私下聚會,也是商務正裝;按照身份分,你老爹是教師,屬於‘先生’;你是律師,同樣也屬於‘先生’。必須在衣著上給人沉穩的印象,還是穿上吧。”
“先生”這個詞的意義似乎和隔壁的霓虹語類似,是給一些可敬職業的人的敬稱,一個企業家是沒有這份資格的,似乎隻有有學問的以及特定職業的人才能被稱為“先生”。自然,舉止穿著要給人某種鄭重其事之感。
聊了聊在這兒生活著的認識的人的近況,林義龍十分無趣地往嘴裡扒了兩口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就寢了。
長途旅行帶來的疲憊使得林義龍睡眠質量不錯,美美地睡足了九個小時,然後發現肚子有些空。
因為要馬上睡覺,前一晚的豬肘和米飯,林義龍沒怎麼碰,冰箱裡剩了不少。林義龍卻暫時不想拿這些東西當早餐。自己做也有些困難,用平底鍋煎昨夜買回的培根和雞蛋噪聲有些大,林義龍想不通為何這裡和他河岸街的公寓一樣采用了敞開式的設計,隻隔一扇十分單薄的門還是能吵醒睡覺有些輕的林母的。作為“大孝子”林義龍不可能影響自己父母休息。於是下樓,去附近的餐館稍稍拿漢堡或者三明治對付一下。
清晨的寒風中,林義龍走了將近公裡路,卻沒發現有飯店開門,就算是4小時便利店的熱食,也要9點鐘以後才有,他們提供的讓人暖和起來的東西,也隻有熱咖啡。
賣紫菜包飯的店倒是一直開著,要他吃那個,不如回家吃豬肘+白飯。
“這竟然還要建立國際大都市呢?”從自己家沿著東一路走到了江邊,林義龍還是沒有找到早餐吃,他於是陰陽怪氣地詛咒這座連早餐都買不到的城市。現在也無需去找早飯了——所有飯店已於早上9點進入營業。
索然無味地在牛肉堡王吃完“英式午餐”,他接到了艾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