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對納迪亞和薇拉來說,她們發現自己很多時候無事可做。
倒不是說她們的工作事業和撫養女兒牽扯她們精力時不夠多,而是當她們自己閒下來時,發現沒什麼可做的。
這種感覺和凱蒂交流過,三人幾乎如出一轍:遇到林義龍之前,耶昂姐妹也有虛榮的小心思,總是夢想著可以把哈羅德、攝政街以及牛津街的所有商鋪都包下來,當她們真的在林義龍幫助下實現“奢侈品自由”時,卻發現這樣的兩難問題:沒有一樣珠寶能比得上林義龍送得那顆鑽石;也沒人有眼光對她們穿著的衣服風格表示羨慕——甚至為了照顧林義龍的某些興趣,她們穿著衣服的時間都算不上很多。
有著類似感覺的凱蒂趁著夏休,帶著波莉和塞莉來威爾士的“朋友家”住兩天。
隻不過,時間稍稍有些不巧。
“啥?你們要搬出去?”凱蒂對納迪亞和薇拉的決定感到很意外。
“對。”納迪亞答道,“孩子們需要學會和其他人交流,雖然這裡很不錯,可除了家人,她們連在萬聖節要糖果的人都沒有。”
“這也是義龍的意思?”
“也算是他的意思吧。”納迪亞答道,“因為譚尼卡和娜塔莎精力太旺盛了,需要有同伴一起玩。這座巨大的林場對孩子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可萬一,你們回不來了怎麼辦?”凱蒂擔憂地問道。
“那是我們的命。”薇拉在後麵答道,“但對我和姐姐以及凱蒂你來說,義龍已經在我們孩子的出生證明上簽字,這個義務他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站在愛人的角度,我們也應該無條件相信他,難道不是麼?”
凱蒂被薇拉的邏輯給震撼住了,她幾乎握有林義龍所有的把柄,可認真考慮後,卻發現這些把柄並不能對他又什麼實質的損害。凱蒂一旦想用這些把柄來鉗製林義龍,就意味著她和林義龍完全翻臉,後果十分致命。
“去那裡也很好。”薇拉繼續說,“我和姐姐可以試試彆的生活,我們之前要麼太窮,要麼就像現在這樣太過富裕,缺乏直接和當地人的聯係。能聊天的,隻有我爸爸之前的學生和同事。”
“你們這些話都對,可你們住在布萊肯林場意義上肯定差遠了啊,我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被鳩占鵲巢了。”凱蒂見耶昂姐妹已經正在給譚尼卡和娜塔莎的用品打包,知道她們肯定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你知道,除了我們,義龍心裡又有其他人了。”
“那個芭蕾舞演員?”納迪亞問道。
凱蒂點點頭。
“她不可能。”納迪亞否認道,“按照義龍的考量,他不可能允許一個芭蕾伶娜拋棄自己事業來威爾士照顧他生活的,這一點無論在凱蒂你身上也好,在我妹妹未來身上也好,還是在我身上也好,都是這樣的。我不相信他會為了那個芭蕾伶娜改變他自己一貫的標準。雖然有可能被凱蒂你形容為狂妄,我還是要強調一點義龍經常跟我們說的讓我們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的議題。”
凱蒂徹底無語了,她發現自己和林義龍認識時間最長,卻並不像耶昂姐妹這麼理解他。這大概就是林義龍對她短暫離他而去的報複。
“既然如此,你們已經選好房子了?”凱蒂想到了這個問題。
“在基雷。”薇拉說道,“就在克萊因公園外麵,能從臥室看到布裡斯托海峽。”
“那也十分不錯呢。”凱蒂說道。
“是吧。”納迪亞說道,“我和薇拉為了我們女兒們布置房間費了很大的心思,我們隻希望女兒們能夠健康成長,然後有一個不令她們自己後悔的人生。”
“沒錯。”林義龍的聲音在臥室中響起,他和艾米在謝列梅捷沃機場分手後,直接回到了布萊肯林場的家,把三人的談話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聽下來,“不過這話聽起來,給我感覺現在的人生讓你們十分後悔一樣。”
“唉,跟你沒法用語言解釋,雖然之前想的人生目標都實現了,可感覺上有些不對頭。”納迪亞說道,“總感覺太快,正因為來的太快,我怕去的也太快。”
“這種問題沒什麼需要特彆糾纏的。”林義龍爽快地答道,“我現在特彆信奉決定論,或者說宿命論——人的未來其實是已經被選擇好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未來都在那裡,甚至嘴上總宣揚反抗命運的那些人,他們的命運其實在於反抗,而不是在於他們認為的那種被其他人強加的命運。這一點看開了,剩下的一切都順其自然了。所以,在某些方麵,薇拉其實看得比納迪亞和凱蒂都要透徹。”
林義龍的稱讚讓薇拉的臉抹上了不那麼自然的紅暈。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我記得你不是要在新西伯利亞呆上個一周談談那兒的風水麼?”凱蒂問道。
“談完了,一切都很迅速,就這麼快的回來了唄。”林義龍答道。
“正好,這周周六我要請坎特伯雷主教為我們孩子施洗。”凱蒂說道,“好不容易找人幫我約到的。”
“可我不是教徒呀。”林義龍答道,“就連譚尼卡和娜塔莎的受洗儀式,我也是在旁邊看著的。”
“沒事兒,這次你也可以在旁邊看著。”凱蒂答道,“這麼重要的儀式,孩子爸爸能不出現麼?就算沒什麼宗教上的見證感,幫著錄像拍照總可以吧。”
“也對。”林義龍答道,“我應該把女兒們的洗禮時的玉照都存下來,等她們長大之後可以和孩子媽媽一起捉弄她們。”
“你存了譚尼卡和娜塔莎受洗照片?”納迪亞問道。女兒受洗的時候,她沒見過林義龍拿手機記錄來著。
“當然啦,我沒跟你們說麼?”林義龍拿出自己的手機,把林父林母用手機拍攝到的小耶昂姐妹的洗禮儀式的視頻傳給納迪亞和薇拉。
“這次夏休,真的做了不少事兒呢。”凱蒂說道,“把孩子生了,又見證了她們的‘第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