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短暫地睡了五個小時,林義龍在格林威治時間早三點就起床簡單洗漱後進入駕駛室裡,往聖彼得堡行進。
但是林場其他居民不可能起得這麼早,路線選擇上就任由林義龍自己發揮了。
在被風雪覆蓋著的冰原行駛四個小時,納迪亞和薇拉帶著林義龍想要的奶酪火腿三明治早餐來陪他。
“話說,你們那個姨媽怎麼樣了?”林義龍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
因為耶昂姐妹來英國的契機就是姐妹倆的姨媽嫁給了一個專門審查獎學金授予對象資質的英國人,姐妹倆才搭上了來英國的便車。後來形式變化,納迪亞才在化妝舞會上和林義龍相遇。可即便姐妹倆到了英國已經0多年,無論是耶昂家的家庭聚會還是閒聊,這些耶昂家的人們從來不談自己家的親戚朋友。
“小姨......後來嫁去韓陽了。”薇拉說道。
“這二十年,你們一直沒聯係她?”林義龍問道。
“也不算吧。還記得我們搬去河岸街公寓的第二年,因為爸爸來倫敦做重質子療法,不怎麼熟悉,有兩次就是拜托姨媽來倫敦指路的。後來,她就在北倫敦遇到她現在的丈夫,兩人搬去韓陽生活去了。從那之後,就斷了聯係。“
“為什麼呢?”林義龍問道。
“答案明明義龍你自己很清楚。就跟我們當初為什麼即使付出一切也要呆在倫敦一樣。”納迪亞說道。
“好吧。”林義龍不再對這個問題繼續糾結,“話說,我那位嶽父大人,為什麼不跟彆的親人聯係了呢。”
“我們那個時候因為沒錢,為了治療費用,爸爸媽媽幾乎落下臉把所有的親戚情分都用儘了,但籌集到的錢仍然是杯水車薪。”薇拉答道,“義龍你作為被拜托親戚,其實是經曆過這種感覺的。既然情分儘了,為什麼要聯係。”
“我理解。”
“爸爸也閒下來了,每到休息日,他很想他的女兒們還有外孫女們。其他有閒空的時候,都去找你爸爸和林叔去釣魚。”
“為什麼不去拜訪一下嶽父大人呢?明明每天都可以。”林義龍不解地問道。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爸爸媽媽家是爸爸媽媽的家,不是我們的家。”納迪亞在卡座裡答道,“而且,每周日我們也一起做禮拜,唱聖歌,周日中午還會在爸爸媽媽那裡一起吃晚飯,沒什麼問題。”
“這倒也是。”
隨著距離聖彼得堡的越來越短,來往的車也驟然增多了起來。
“現在,隻要跨越拉多加湖,我們就能到聖彼得堡了。”林義龍興奮地叫著,“還有不到00公裡!”
“那我們的計劃今天已經提前完成了?”納迪亞問道。
“沒錯。”找了一個空地,靠邊停車,享用他已經變冷的早餐。
“至少咖啡是熱的。”林義龍喝了一口薇拉放到他杯托裡的飲料,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綠,“這是什麼東西?”
“女兒們的愛心茶飲的大雜燴,一共三種。”
林義龍幾乎是家裡唯一一個每天必須喝咖啡的人:凱蒂和女兒們喝紅茶;艾米和女兒們喝果茶;至於納迪亞和薇拉她們,介於兩者之間,喝果味的紅茶。至於他現在喝的味道,包括紅茶、飯前的有時候會喝的麥茶、蜂蜜柚子茶等多種口味於一身的透明液體。
“真.....好喝。”林義龍把杯子裡的不明物質一飲而儘。
“孩子們看到爸爸如此珍視她們的勞動果實,一定很欣慰的。”薇拉看著林義龍的臉色,努力憋住笑,可最後還是笑出了聲。
“請你告訴那些惡作劇演員。”林義龍努力地讓自己恢複平靜,“我一定會付給她們與之相配的對價的......在那之前,好像娜傑日卡和維露沙也參與其中了吧。”
“沒,我們隻是知道,但沒參謀也沒幫手,裝作若無其事地給你端上而已。”薇拉笑道。
“好,公平原則,如果你們也能在我給孩子們付對價時同樣地幫我個忙,這事兒就一筆勾銷。”林義龍向薇拉伸手,“怎麼樣?”
“可以,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納迪亞附加了條件,“就算是比如杯子摔了或者盤子打了,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成交!”林義龍笑著和納迪亞握了手。
“我能知道義龍你打算怎麼做麼?”薇拉旁敲側擊地問道。
“不能,這是爸爸和女兒們的恩怨。”林義龍用十分陰鬱的聲調答道,“作為幫忙的搬運工,還是不知道為妙。”
納迪亞和薇拉隻能祈禱林義龍不要把她們陷入到事情中不要太深。
整個上午(同時是東四區的下午),林義龍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把車停在瀕海區的購物中心附近,然後就看到副駕上薇拉有些祈求的目光。
媽媽們不出門的原因隻有一點,沒有必要——網購送貨和在線辦公如此可靠的年代,她們並不需要親自動身去那些商店進行購買。
這麼雖然省事兒,卻也削弱了她們的社會性,布萊肯林場的設施和自然環境再好,她們也是需要擁抱人類社會的。
她們的休閒地,並不在馬斯塔赫或者其他南威爾士穀區鄉村的酒吧和商店,而是在卡迪夫、布裡斯托或者倫敦亦或是其他城市的俱樂部和購物中心——如果不計交通方式,從布萊肯林場到倫敦市中心所花費的時間甚至比去卡迪夫市中心更少。
(作者:其實並不是,直升機走航線直達的飛行時間大概在49分鐘,而汽車行駛時間大概在44分鐘)
所以,對布萊肯林場的居民們來說,林場與其說是位置偏僻,離群索居的林場,不如說是在整個英倫三島圍成的巨大城市裡的一個“小型”近郊花園。
“換件衣服再去吧。”林義龍看了看周遭,納迪亞和薇拉穿的都是家裡穿的薄衣薄裙,和當地人區彆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自己倒是穿著毛衣和保暖褲,而且男人無論怎麼穿搭都不會特彆奇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