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宴會的排座次永遠是惱人的問題,不過一般按照常識來說,越靠近主賓也就是長條形餐桌兩端的客人的地位越高。
尤金娜的生日晚宴排場並不小,4位賓客,多多少少都有些名氣,唯二沒什麼名氣還坐在顯貴側的,隻有譚雅和娜塔莎。
“咳咳。”瓦努科茨維奇先生輕咳了一下,請賓客注意要發表祝酒辭。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慶祝小女尤金娜歲的生日,感謝各位賞光,尤其感謝塔提亞娜-耶昂和娜塔莉婭-耶昂兩位小姐的來訪。”瓦努科茨維奇先生發表了一通恭維話。
這一下子讓譚雅和娜塔莎成了所有人眼中的中心,賓客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要讓從未遇見過的兩名少女坐在主賓的右手側,她們確實有這個資格。
每位就餐者隨即變得非常端莊了起來,搞的侍他們的服務員們都一頭霧水。在她們眼中,這些豪放的東歐人不會按照西歐的餐桌禮儀來——但明顯地,賓主兩方都非常禮貌文雅,甚至比西歐古老世家的感覺更加高貴。
譚雅和娜塔莎繼承了林義龍的“忍耐”,至少宴會上的掩飾做得非常好,直到晚餐結束。
晚餐會的賓客是一波,晚餐會之後的聚會時另外一波。除了有香檳吧和重金邀請的明星出席之外,都是尤金娜的好友和一些認識的酒肉朋友,不像譚雅和娜塔莎這樣濫竽充數的。
因為兩人不太習慣蹦迪,餐會上甜品時就給林義龍發了信息,林義龍於是就開快艇來接她們。
“第一次出席純社交場合如何?”林義龍打趣道。
“還好,至少比我們大學畢業晚會的感覺好。”譚雅答道,“我和娜塔莎也沒辜負她們的敬意,給予了他們相應的尊重。”
“那就行了唄。”林義龍說道,“這隻是一個姿態而已,至少得幫媽媽的分散一下注意力。”
“那我們以後可以回家住了?”
“你們要想搬出去自己住,也是可以商量的。”林義龍笑了笑,“不過,你們暫時還是繼續住倫敦吧。”
“我記得爸爸現在名義上還在探索青藏吃火鍋呢吧?”
“沒錯,但我打算這個假期暫時就這麼徜徉在高原上,找個地方稍稍停一停。咱們就這麼泛舟地中海就好。”
“爸爸這麼怕熱嗎?”
“當然。”林義龍點頭,“出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要是遊泳,出汗時感覺沒那麼滲。”
海風讓譚雅和娜塔莎感覺有些冷,她們不禁縮了縮,直到看到“塔夫”號的亮光才感覺安穩些。
不知為何,好像是從1世紀初開始,遊艇主人們為了讓自己的遊艇看起來更時髦,在設計過程中加入了燈光效果,仿佛舉行慶典的宮殿一般,“塔維”號並不能免俗,但因為作為助航艇的“塔夫”號搭載了更多的服務人員和水手,在停泊或者一般航行中,反倒是“塔夫”號更加燈火通明一些,在黑漆漆的海上也更容易辨認。
“林先生!”聽到快艇的引擎聲,“塔夫”二副和一名水手就到船艉側,迎接他們。
“我現在要回""""塔維""""號上麵去,辛苦你們接送一下了。”林義龍說道。
“沒關係。”說罷,大副和水手上船,接替了林義龍。
相距也就是100米的距離,“塔維”號的艉板慢慢打開,三人上了船。
遊艇和助航艇的艦上職務可以相互調換,兩艘船的水手們和服務員們也相互認識,相互打了聲招呼,然後駕船離開。
林義龍和納迪亞和凱蒂她們的關係,是沒什麼辦法回避艇員們的:遊艇艇員簽署過保密協議,雖然心裡明鏡,卻不可以把船上發生過的具體事件說出去——或者說,由於遊艇的私密性,很多不能在岸上做的事兒,在遊艇上都可以——和傳說中船長說一不二的貨運遠洋船舶不同,船東就是遊艇的王,他的命令連名義上的一船之長都沒辦法違拗。
“有點餓了,我想弄點吃的,問問帕克主廚能不能幫我弄點什麼吃的。”林義龍下船之後就嚷嚷餓,“孩子們都吃過了麼?”
“是的,就差林先生了。林先生晚餐想吃點什麼?”一個名叫加布裡埃拉的服務員問道。
“幫我弄點培根蘑菇奶汁通心粉就好。”林義龍想了想,點了這道菜。
“那輔菜呢?”
“酸黃瓜就很好,解膩。”
“其他的菜品,比如甜食和沙拉呢?”
“這些足夠了。”林義龍揮揮手,示意可以了。
加布裡埃拉曾經是亞馬孫河流域帕拉州的選美冠軍,比賽結束後被星探挖到了歐洲發展模特事業,然而因為決心跳槽被剛剛興起的演藝經紀公司起訴封殺。就在曾經的好友的建議下,加布裡埃拉在赫剌克勒斯港的船員中介找了一份“豪華遊艇”服務員的工作以求得到船主賞識,償還欠債。按照她的要求,不懷好心的中介就被推薦她到“一個船東0歲為單身男性”的遊艇上。
然而,加布裡埃拉到了船上,卻發現這位船東並不喜歡經常航海而且伴侶並不少:伴侶之中,亞裔的那一位還是封殺她的經紀公司老板。
不知是將近100年東亞各國韜光養晦的印象還是其他什麼考量,拉丁裔和亞裔的關係非常差:在拉丁人的交往過程中,亞裔總是被認為是機會主義者、暴發戶和新殖民者也同時是過來伸頭挨宰的族群,而不是舊殖民者一樣的“遊客”“交換學生”或者“可以平穩做生意的對象”。
加布裡埃拉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這種宣傳的影響,這也是她看到艾米之後就撂挑子的決定性原因——誰都在新聞裡聽說過位於韓陽的造星流水線工廠,一些拉美的練習生景況淒慘。
“唉,要是我能選義龍哥的船員就好了。”艾米來到林義龍等餐時所在的開放式甲板,艾米當然知道這個加布裡埃拉,甚至她那愚蠢誘惑計劃也能猜出個一二三四,“要是義龍哥想要換換口味,我至少能給義龍哥的船上塞上一打當過選美冠軍的女孩而不那麼礙眼。”
“她是一個為了還債而到遊艇來討生活的,沒必要斬儘殺絕吧。”林義龍當然調查清楚了加布裡埃拉的資料,“而且,你也彆把你義龍哥我當成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好不好?”
“難道不是嗎?”艾米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