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林義龍這些日子都在凱蒂那兒住,而不是去陪伴艾米,趁著阿飛去和小霞的分手的這一天,林義龍就來送艾米去博納斯。
“義龍哥真的是太卑劣了。”在火車上,艾米聽到林義龍這幾天的敘事,“女孩本身什麼錯都沒有,而且即便分手可能也未必要纏著你的那個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這是沒辦法的。”林義龍道,“阿飛想把事情流向自己最可控的範圍,要是艾米在我的位置,你會去和小霞當麵談清楚嗎?”
“我弄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這位朋友這麼篤定會接下來影響他的未來?”艾米很不解,“實在是太自私了吧。”
“問題就在這裡。”林義龍答道,“其實她考慮我的時候,就已經考慮背叛阿飛了。雖說總彆拷問人性,可大家都想知道自己在彆人內心的身價的。”
“我倒想知道,我在義龍哥心目中的身價是多少?”艾米問道。
“300韓元一公斤?”林義龍打了個岔,不想這個問題。
“才一萬四千嗎?”艾米的表情很有意思,“就比千克的五花肉稍微貴一點。”
“那我就多吃點虧,算你兩千五百克的五花肉。”林義龍摸著艾米的頭,“阿飛對小霞遠沒有我對你這麼放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可義龍哥現在就在助紂為虐。”
“要不我來問你這個問題,阿飛是艾米的高中同學,也是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之一,即便他也不能給你帶來將近四千萬鎊的收益,你會怎麼做?”
“大概也會幫的吧。”艾米答道。
“那麼如果艾米覺得我的做法太卑劣,什麼辦法在艾米看來不那麼卑劣?”林義龍繼續發問。
“我會讓阿飛自己解決,畢竟這是他的私事。”
“‘我就是自己沒法解決,我才找你的。’。”林義龍切換出手機屏幕,把艾米成為偶像團體成員的閨蜜頭像舉到麵前,表示自己正在以艾米的朋友的角度說這句話。
“這……”
“停,這就可以了。”林義龍中斷了艾米的思考,“艾米你發沒發現,你現在也開始不自覺地寄希望於自己尋找的方法為朋友分憂了。”
“……”
“我認為問題不是你怎麼做,而是你怎麼想。”林義龍一語直接戳破了艾米進行掩飾的企圖,“這麼想是很正常的,因為我們不想讓朋友們特彆憂愁,也不想讓朋友覺得自己太過於無能。”
“為什麼每次我感覺義龍哥做得都不對,卻找不到有效的論點去反駁?”艾米明顯不服氣。
“因為這就是人,當信息量太大的時候,作為第三人我們總是潛意識地預設立場,認為總有那麼一個‘完美受害者’。”林義龍答道,“可是在更多細節添油加醋下,我們發現雙方總是有錯,就沒辦法繼續按照平時的黑白論來判定問題了。可即使實質上都是灰色,也存在一個判定度,判定那些是灰色偏白,那些灰色偏黑,最後隻是爭奪這些判定。艾米覺得在這個領域你能爭論過一個注冊律師嗎?”
“哼。”艾米啞口無言。
“不過,我更想聽聽艾米的主意,換換思路。”
“我要是義龍哥的話.......等等,無論怎麼樣,隻要女孩子有這個心思,就一定入局,入局就輸了?”艾米把整個事情給想明白了,“那個女孩未嘗不存著“得隴望蜀”的想法,就這樣被義龍哥你們利用上了?”
“對,因為那個女孩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林義龍認真點頭,“隻要扔出足夠的誘餌,不怕彆人不上鉤。”
“胃口是越吃越大的。”艾米歎道,“那我在義龍哥的心目中,和那個女孩是不是一類人?”
“想什麼呢。”林義龍有些生氣了,“我都說了,雖然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價簽,但這個價簽隻是給自己看的,千萬彆拿出來給其他人看;至於艾米你,你的價簽在我手裡呀,怎麼會給其他人看?”
“這麼說,義龍哥認為我和那個女孩不是一類人?”
“不用擔心,艾米是我的,不必這麼多愁善感地懷疑我對艾米有什麼卑劣的拋棄方式。”林義龍道,“隻要艾米忠貞,我也對艾米忠實。”
“好吧,可我聽義龍哥剛才說,薩曼莎當了計劃的女主角?”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林義龍答道,“我出了五千鎊的片酬請薩曼莎出演了一個女角色,這個角色也就是她能演。”
“怎麼?”
“因為她的經曆最適合,而且我給你講過她家裡的那些事兒國內的人都知道啊。”林義龍洋洋自得,“我在這其中進行的幫襯,所以薩曼莎她們一家並不缺錢,可這一點其他人卻並不知道——薩曼莎沒有經濟來源,不就正好處在那個位置了嗎?”
“好吧,暫時相信義龍哥你了。”艾米把自己的異議一掃而過,她不是受害者,也不是當事人——雖然怎麼想都有些問題。
兩人爭論話題時,火車已經抵達布裡斯托停車場站,即將通過海峽隧道至威爾士,餐車開始服務了。
“義龍哥對自己的孩子們有什麼打算?”艾米問道。
“是譚雅她們還是波莉她們,還是你肚子裡的?”
“我覺得沒什麼太大區彆吧。”
“我們把孩子愉快地養到11歲,然後就把他們送到私立的寄宿學校,也就是所謂的“公學”去。”林義龍道,“你知道的,納迪亞和薇拉有她們自己的事業,凱蒂也將有屬於她的那份拚搏方向,我打算讓你也找一個。”
艾米對耶昂姐妹是有些眼饞的,她在網絡上查過納迪亞和薇拉,知道材料公司和私人醫院的計劃規模;凱蒂是議員,能動用的資源不可能太少;她覺得自己也會有那麼一份為林義龍效力的機會。
“啊?讓我做什麼?”
“艾米先去上大學吧,你在舞校獲得的羅安普頓的學士學位肯定拿不出手。”林義龍解釋道,“所以,利用業餘時間先讀一個被認可學校的學位,再考慮其他的。”
“hmm,需要這麼辛苦嗎?”
“艾米覺得呢?”
“義龍哥原來是一個手段卑劣的黑心資本家,連我懷孕的工夫也要剝削我!”
“這是為了艾米的未來啊!是愛啊!”林義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