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在揚-馬延和斯瓦爾巴德群島觀看了北極熊和虎鯨,林義龍一家就坐遊艇回到南威爾士,回到了布萊肯林場。留給她們重整的時間並不多。近些年來,古典舞團夏季會趁著逍遙音樂會之前的一段時間在全英巡演,大大壓縮了舞蹈演員們的夏休時間。
所以,在海上航行了三周之後,林義龍無奈地又開始了他的車輪上的旅行。
林叔需要一個司機帶著剛剛注冊結婚的伊蓮娜和養女安娜一起在闊彆已久的家鄉四處看看,離得最近的林義龍就被抓了包。
以林義龍的精力和駕車技術,要在10天內開將近6000公裡把車開回自己家鄉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和航空公司的貨運部聯係,把自己的車以貨物形式從祖國西邊空運到祖國東邊。
林叔自從和林義龍她們在普羅旺斯大區告彆之後,辦理了需要的一切手續,和新晉的嬸嬸一起飛回了自己的家鄉機場。
林義龍已經駕車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伊蓮娜在姐姐瑪利亞的建議下到薇拉的醫院進行了“再生化處理”,回到了0歲出頭時年輕的身體。和女兒安娜一起的話,雖然不像納迪亞和譚雅看著像孿生姐妹那麼誇張,但在外人看來兩人肯定是姐倆。
“歡迎!”林義龍在機場迎接他們,“歡迎嬸嬸和妹妹安娜的到來。”
伊蓮娜隨即從林叔接過一個信封,“這是見麵禮。”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啊。”安娜歎道。
“來,叫哥哥!”林義龍逗弄著安娜,“哥哥的見麵禮也不少!”
“哥哥!”安娜無奈地喚著,有些生硬。
林義龍將伊蓮娜嬸嬸手裡接過的金色信封的鈔票全部取出,放進淡藍色的信封裡,遞給安娜。
安娜很認真地把信封裝到了自己的斜挎包裡,任由這位新哥哥把他的頭弄亂。
“我們怎麼住?”林叔打岔似的問道,“我記得,我那個房子已經賣出去了?”
“嬸嬸和安娜住我家的公寓,咱們叔侄倆睡車裡唄。”林義龍答道,林叔是知道傳送門存在的,可伊蓮娜的女兒安娜還不在林義龍的信任列表中,這樣安排最好。
“同意。”林叔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讓他回到他自己的居所,而不是真的就在車裡住,就這麼同意。
“不過,伊蓮娜姨媽得去進行派出所登記。”林義龍這麼說道,“要不然,伊蓮娜姨媽還有安娜就得去酒店住,然後我們去住公寓。”
“公寓怎麼也比酒店更方便一些吧。”林叔答道,
林義龍的家鄉雖然貴為省城,但城建並不太好——雖然他總喜歡黑燕京和浦江的低窪的中心城區,但這兩個城市的cbd和住宅新區是一流的——道路總是在這裡或者那裡修修補補,看不到坦途。
安娜非常好奇地盯著外麵,儘管她已經領略過韓陽、倫敦和莫斯科的城建,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祖國這樣幾乎不間斷的高層住宅樓群。在安娜眼中,這種所謂“二線城市”的城區幾乎相當於連綿十幾個江南區一樣繁華,跟當初波莉塞莉一樣被震撼到了。
然而,這種震撼到了林叔送給林義龍的“教授樓”時,就戛然而止了。
“我們其實沒打算在這裡常住,請你們就多擔待。”林義龍誠懇地說道,“這裡是用來寄放我們這裡的‘居民注冊登記簿’,如果臨時要回來辦事或者探親,有的時候也會住在這裡。”
因為屬於一室一廳的布局,讓伊蓮娜和安娜兩個人住在這裡還是足夠的。
“明早的話,我們可以去酒店自助餐去吃,家裡什麼也沒有。”林義龍提醒道,然後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兩個手機的充電插頭和移動路由貓,“要是給手機充電的話,用這兩個。至於網絡的話,路由器上麵標著wifi名和密碼。”
安頓好伊蓮娜和安娜,林叔把正在考慮到哪兒解決午餐的林父給邀請到車裡,兄弟倆經過商議相伴去吃燒烤。
“一晃離家已經將近0年了。”林叔歎道。
“倒沒什麼太大變化,至少沒00年代時候變化那麼大。”林父咬著羊肉串,說話不清不楚,“你不怎麼回來,所以還是那樣沒怎麼變過。”
“真是。”被林父一下子擊穿的林叔有些埋怨,不過他因為新婚,挺高興的。
林義龍在隔壁的飯館裡要了麻將拌麵,拿到燒烤攤上吃起來。
“要不然至少在叔叔家後花園辦一下吧。”林義龍道,“會有很多人來的,反正住得都不算太遠,一家帶一個菜當自助餐,熱熱鬨鬨地慶祝一下?”
“算了吧,主要是伊莉雅(伊蓮娜的愛稱)因為兩次失敗的婚姻,覺得穿白色婚紗有愧,既然如此就不辦了。”
“我想聽真話。”
“我都7歲了,如果要是說初婚,總會被人嘀咕或者說被人挑腳。”林叔答道,“已然伊莉雅有這個念頭,不辦酒席就不辦了。”
“都是親人……算了,當我什麼話都沒說。”
“你叔叔在考慮你。”林父答道,“要是結了婚,安妮卡又是他正式領養的女兒,那他的繼承人就是安妮卡了,而不是你。彆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哦,好吧。”林義龍躲閃著林父的目光,拿起一串乾豆腐金針菇,放在自己的拌麵裡。
兄弟倆的話題完全沉浸在對故鄉之前的街景的追憶和比較裡,快把林義龍給聽睡著了。
8月初的熱浪實在害人,這一晚又沒有夜風,三個人不多時已經汗流浹背,著實難受。林家兄弟痛飲最後的杯中酒,結賬離開。
“老人們”離開後,林義龍去附近的洗浴中心洗了個澡,做了一個拍背緩解疲勞,回到車裡安寢。
這其實是林義龍在車裡居住的第一晚,他之前在開房車時要麼回林場主宅的家裡,要麼也有一個舒適度不錯的床助眠。由於伊蓮娜和安娜的存在,林叔和他怎麼也需要一個人留在車裡答話,這個人又不可能是林叔,隻能是林義龍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