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劇院散場後,林義龍和許振坤在穿著製服服務人員引領下直接進入站台,進入了火車車頭後的第一節客車車廂落座,車廂的陳設布置和他們在澳洲的印太快車的布置很像,但位於兩人包廂中間的起居室他們可以,同時兩位列車員將專門為他們服務,連洗衣這項也包括在賬單之內。
負責他們的列車員是一位二十歲還是三十歲的女性,車廂裡的一切服務都由她完成——介紹完設施和內部給兩人斟滿帶了一點度數的格瓦斯飲料後,就告辭離開。
“這才是火車旅行嘛!”某種程度來說,一個人的幸福感來源於比較——在查看了列車後麵二等和三等(對應國內的軟臥和硬臥席次)的旅客車廂後,許振坤開心地說道。
“我其實把這種旅行稱為旅遊。”林義龍吐槽道,“就當是做了一個好點的席次,慢慢地享受旅途過程。”
“挺好的。”許振坤答道,“我隻是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有私人包廂。”
“這是十分正常的,我們那次在兩個o打頭的車站,不是還有下車烤牛排可以供消遣嘛。”林義龍道,“這次也可以這麼做。”
“算了,四月份的西伯利亞還談不上暖和。”許振坤答道,“要是有個玩伴而不是你在身邊,這趟旅行就更完美了。”
“我不是你的玩伴真抱歉呢。”林義龍放許振坤回他的包廂,自己也回去洗澡。
等兩人再見麵時,都已經穿著rzd準備的睡袍和拖鞋,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列車開行。
兩個好朋友還是稍微有那麼點複古情懷的共同追求的——比如許振坤招待林義龍坐的那趟印太列車,再比如許振坤對林義龍選擇“東方快車”的煽風點火,都一樣。
待列車駛離,兩人才互道晚安,各自就寢。
接下來的幾天裡,林義龍和許振坤才感到了西伯利亞腹地的廣大,除去一些可以被勉強稱為烏拉爾山脈的小丘陵,幾乎見不到明顯的地勢起伏——到處都是廣袤的荒原和樹林。
而且,連綿幾千公裡的景色,都是這樣。
原來,當年的工程師在設計規劃這條鐵路時,考慮到築路條件和成本,基本上遇山遇水就進行偏折繞過,以至於這條鐵路選址幾乎全都是在大平原上,而西伯利亞人煙稀少,而且產業又以工礦產品為主,
林父林母兩年前的告誡沒錯,確實在這趟列車上需要準備好消遣。
兩個好朋友做不了什麼彆的什麼東西,隻能考慮是不是可以利用現有消息和頭緒分析出隆馬基金案的餘波繼續在東南亞脆弱的生態麵下繼續興風作浪還是見好就收。
“你考慮過在香江開辟新事業麼?”林義龍問道,香江真的是風水寶地,在亞太區域向北(浦江)向南(希德尼)向西(獅城)向東(江戶)哪兒都能插一竿——雖然其他金融中心也一樣,卻缺乏時間和關係上的便利性
“我其實第一考慮就是香江,但考慮到在那兒不熟悉,甚至還不如之前在江戶和獅城,掂量掂量還是算了。”許振坤拒絕了這條建議,“而且,如果論及接近程度,香江甚至不如倫敦,要是論便宜性,我應該還在國內繼續當我的基金經理,何必出來。”
用了好幾天分析並敲定了兩人合夥下一步的動作,列車也到了濱海邊疆區,兩人十分期待但同時也覺得略微無聊旅途就宣告結束。
就是這樣,儘管心懷已久,最終卻索然無味。
這種火車旅行,其實時間長了作為乘客來說感覺就是這樣的——鐵路兩旁的移動網絡建設並不完善,手機通常來說都是沒有信號的——每到車站,停站時間比較短仍然不行。
即使這樣,沿途每天都能換環境的工作還是很不錯的,對於他們倆來講,錢沒白花就可以。
抵達終點站下車的時候,林義龍給了他們那位列車員400歐元的小費——結清了所有費用。
兩人連早飯都沒吃,就轉車去了當地火車前往機場,一起前往韓陽轉機。
到了候機廳,許振坤給林義龍看了兩人在這些日子裡將近0億新元的收入,許振坤一人就收入將近4億,讓他躋身進入澳洲的資產階層————結局不錯,付了一筆不小的利息之後,兩人的收益才通過結算落袋平安。
“我知道這個問題應不應該問,那位記者發的信息這麼即期,我們會不會變成眾矢之的?”許振坤問道,記者獲得了消息和證據並送審都是需要時間的,倘若涉及到將近百億令吉規模,新聞調查取證時間甚至以年計算——如果不是自己的產業,林義龍並不會用好幾年來布局,不會是他。
“不會,這就是我為什麼讓你去收購目標公司合作方的賬目,查看賬目,看看也能看明白吧。”林義龍道,“在正常人眼中,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做一次就完事兒——我特地讓你用真實的戶頭交易,如果像我們前幾次用第三方那樣神鬼不知,這樣看來不是很正常嗎?”
“也是。”許振坤答道。
“至於你學哥的那筆錢.......”林義龍突然提及了這個事兒,他們很大部分本錢都是通過香江和江戶以及倫敦的關係臨時的高息借款來的,從許振坤學哥手中獲得的不義之財被當作了借貸擔保不參與紅利分配,他們對這點錢也失去興趣,“你斟酌著處理吧,我建議你和他私底下傳話問問他。”
“也好。”許振坤瞄了一眼林義龍,“這就行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許振坤的登機時間也差不多了到了,再三檢查了一下手機和平板電腦,許振坤準備離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位記者最後會怎麼樣?”許振坤問道。
“那位記者不會怎麼樣,他畢竟是一個‘敢於揭露內幕’的先驅者,此外本身還是一位八竿子打不著的米國人。”林義龍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題在於隆馬基金的合作方的一些雇員,文件不小心的泄露一定讓相關參與方很頭疼,不過又有誰在乎呢?反正他們收了‘線人費’,而且在野黨也會儘力保住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