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開始上小學的小耶昂姐妹開始了她們的感恩節假期。
說起來,儘管小學也是三學期製,但名字上稍稍和池塘那邊的有些區彆:秋季學期不叫秋季學期,叫“米迦勒聖誕(michaelma&nbp;term,意為:聖米迦勒日到聖誕)”日期;春季學期不叫春季學期,叫“齋期(lent&nbp;term,直譯)”或者叫“希拉裡期(hiry&nbp;term,以聖-希拉裡日命名)”;以及最後的夏季學期,又被當成是“三一期”(trinity&nbp;term)。
順帶一提,英格蘭和威爾士的司法係統,也順著這些命名m/h/e/t,並且根據這些日期安排工作進度(隻多了一個複活節期,eater&nbp;term)。
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學校直接摒棄了比較複雜的傳統,直接按春夏秋三季命名——至於懷特豪斯姐妹倆和任氏姐妹倆上的幼兒園,是沒有寒暑假期的,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替工作的父母照顧嬰孩。
三人去了巴斯,去參觀了市中心的古羅馬浴場和新月一號博物館,然後在巴斯的商業街短暫休息。
從西格拉摩根到索爾斯伯裡郡並不近,但林義龍仍然買的是一張單程票,然後他們會坐船前往位於布裡斯托爾灣的一個小島,在那兒換乘“群星”號的船上快艇回南威爾士。
回到家裡,一切照常,直到晚上十一點,林義龍帶著女兒們前往阿姆斯特丹。
倒不是彆的什麼事兒,因為他在那兒的老相識陶維揚打算在複活節期間舉行婚禮,林義龍打算去湊這個熱鬨——在他軟磨硬泡之下,決定給林義龍一份請柬。
林義龍不是自己來的,除了女兒們外,許振坤也在。
許振坤為了開戰歐洲業務,需要一個交易員來幫助他實施策略,於是陶維揚就成了林義龍最值得推薦的人選。
兩個好朋友在歐洲之星上見麵,不由得又寒暄了一陣子。
“我其實不太喜歡那邊?”這個城市的印象對許振坤和林義龍是完全不同的,“因為那次去阿姆的旅行,就是我的前任和我一起去的。”
“那也算很好。”林義龍笑著挖苦,“憶苦思甜嘛,玩意能有什麼新鮮的東西呢。”
“沒什麼好事兒。”許振坤拒絕了林義龍的推薦,“那次我參觀阿姆斯特爾啤酒廠,我和一個胖女人一桌,她緊著往自己嘴裡吃黑麵包豬油和啤酒,甚為粗魯——雖然都是遊客,但......”
“就當我們在中學期間的春假了吧,反正我挺喜歡低地國家的小城市的,比如布魯日或者阿姆....”
“我看過她的檔案了,這位湯女士,好像沒有在主要機構認知的經曆吧?”許振坤決定把這個話題岔開,“我不想和她有其他的交集,隻要能做好就行了。”
“我隻是起到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反正我很看好她的——但想說服她那是你的工作。”
“但願她值得這次的讓我如此痛苦的旅行。”許振坤道。
“她值得。”林義龍道。
用母語對話的人讓不會這門語言的譚雅和娜塔莎有些不知所措,林義龍為姐妹倆帶了國際象棋棋盤,讓她們先自己玩一玩——和許振坤聊完,就和女兒們殺了兩盤,被殺得片甲不留。
直到“不那麼君子(觀棋不語)”的許振坤指指點點,林義龍才挽回顏麵,贏了女兒們一盤。
抵達阿姆,進行了邊檢,把準新娘約了出來,讓她和許振坤兩人安排引薦,然後就告辭,以帶著女兒們逛一逛的借口,給他們一些談話空間。
“那位許叔叔下得真不錯。”獨處之後,譚雅評論道,“比爸爸強多了。”
“我是讓你們的!”林義龍大言不慚,“不然早就贏了。”
“好像是焚燒樹葉的味道。”娜塔莎捂著鼻子,“實在是太不好聞了。”
城市裡仍然飄著很厚重的燃燒著麻葉的味道,跟女兒們沒出生前兩年的空氣質量一樣。
這裡是“寬容之城”,然而有些東西還是現在不要讓孩子們看到為妙——尤其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紫燈區和一些主題博物館,不太符合主旨。
查詢過後,除了安妮之家外,林義龍安排的行程隻有去風車鎮看風車磨坊和大堤防,以及風車發電。
風車發電在南威爾士其實很常見,姐妹倆每天上下學的時候都會經過位於布裡真德和卡迪夫兩個城市之間的電力風車群,可用來研磨麥子的風車卻是第一次見。
“這東西和水車其實差不多,但效率實在是不太高,所以就船舶由發電機發電傳給電動機驅動船舶那樣,我們現在發現用風車發電驅動機器來舂穀子,比傳統的風車磨坊效率高很多。”
話說,林義龍在布萊肯林場不遠的一個苔原修建了四台機組的風車,夏天不怎麼需要用電的時候基本不動,冬天海風和穀風呼嘯的時候為布萊肯林場和其他居住在峽穀穀地的農民們提供取暖的電力——不過,譚雅和娜塔莎暫且不知道m4公路能看見的風車有幾個是她們父親的罷了。
不過,有些千篇一律的景色也讓姐妹倆有些乏味,從風車鎮返回之後,林義龍租了一台可以容納兩個孩子的三輪自行車,遊覽城市風光。
騎車慢下來之後,似乎好像更能和城市景觀互動,讓姐妹倆安穩了不少,直到進城。
看孩子永遠是一個很辛苦但也不能放棄的事業,這一點至少林義龍和陶維揚有共同的感覺。
許振坤和陶維揚商談之後,陶維揚和她的丈夫在餐廳裡招待林義龍和他的女兒。讓他們的女兒去小耶昂姐妹玩去了。
這個女兒已經是陶維揚的第二個孩子了,第一個是兒子,但孩子是強過敏體質,沒站住;第二個孩子於是理所當然地得到了陶維揚加倍的嗬護。
三個孩子年齡相仿,但陶維揚的女兒隻會荷蘭語,英語隻是將就,但能稍稍溝通。
“恭喜兩位結婚。”林義龍送上了結婚禮物,是一台咖啡機的電子兌換券,“我能問問,我能以後在倫敦見到兩位麼?”
“當然。”陶維揚笑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