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這不是都很熟嘛?”艾米趁著閒暇時間向薩曼莎介紹舞團和歌劇院的設施,之前薩曼莎是這個舞團的學校畢業的,對這裡不能不說熟悉——也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走到練功房、音樂教室和舞台的程度。
可學生就是學生,演員就是演員,轉換身份後的故地重遊的心情完全不同。
隨後,艾米帶著薩曼莎來到了自己的化妝間,作為舞團的首席舞者,她在這裡有一間專屬的化妝室,而且不用和客座舞者合用——這已經算非常高的待遇了。
薩曼莎一直很妒忌艾米——艾米無論在身材長相、演藝事業以及家庭關係都高她一頭——總覺得是艾米搶走了她的一切,自己的現狀是拜她所賜。不過薩曼莎知道艾米知曉她內心中的黑暗,兩人卻仍然能聚在一塊,而且艾米也並不特彆忌諱和薩曼莎談起林義龍。
隨後,薩曼莎了解到她兩年前在金絲雀碼頭見到的林義龍與凱蒂以及她們女兒那次並沒有超出她預計的關係。
“......那你豈不是很辛苦?”薩曼莎從艾米的口風中知曉了林義龍與“另外一個女孩”以及兩個被稱為波莉塞莉的女兒們的存在。
薩曼莎這才理解到林義龍不願意接受她也可以勉強算一種好意,於是放下了對艾米的芥蒂。
“雖然我現在過的也算大差不差,但我當時真的很羨慕你,因為你有條件進行選擇,我卻不行。”艾米向凱蒂分享了她內心的實感,“當時真的沒什麼彆的辦法,所以我隻能說抱歉了。”
“那你想過離開麼?”凱蒂問道。
“先不考慮能不能,就算我離開,那我依靠什麼養活自己和我的女兒們呢?”艾米問道,“我是沒有這樣的選項的,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要是當年……”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家財務出問題的時候我已經決定接受命運。”艾米說道,“我是有些感謝你的,為我提供了新的機會。”
“啊,怪不得你那個學期開學時候魂不守舍的。”薩曼莎立即恍然大悟,因為這個原因給了她當時察覺到的艾米種種反常之舉的完美解釋。
“我當時隻感到了失去作為人的尊嚴的屈辱。”艾米道,“相信我,你是不會想過那種生活的。”
薩曼莎現在才開始覺得自己好像不是最慘的,而且這種事也不好和其他人分享,尤其是對林義龍非常滿意的自家父母——因為事關閨房之樂的話題,並不好直接對他們言明。
艾米反倒是相當同情薩曼莎的:薩曼莎並不知曉林義龍為了不讓他潛在的對手發現他的真實意圖而選擇讓薩曼莎擋在前麵。
恢複了“真誠友愛”的兩個女孩於是結伴一起去吃自助火鍋。
“我聽說你又要結婚了?”艾米談起了這個問題。
“是的,但沒想到是你那個義龍哥最好的朋友。”薩曼莎答道,“你說,你是我的伴娘而義龍哥是我未婚夫的伴郎會不會十分尷尬?”
“不會,我們都挺支持你獲得幸福來著。”艾米衝著薩曼莎笑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還好……”薩曼莎道,“不管怎麼樣,就是這個了,不願意折騰了。”
晚上,艾米把這件事說給林義龍聽,以一個同情者身份。
“薩曼莎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許振坤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但我很難理解他們為什麼總是遇不到好人。”林義龍發表自己的見解,“果然還是遇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麼?”
“義龍哥倒是遇見人不少。”艾米意有所指地占著林義龍語言上的便宜,“這方麵我還能說什麼呢?”
“那就彆說話,細細品味最好。”林義龍笑著拍了拍艾米腰,然後艾米就說不出話來了。
一刻鐘後,艾米臉上出現了激動的紅暈,直接倚靠在林義龍身旁。
“那你覺得薩曼莎會怎麼樣?”艾米問道,這次她仍然不覺得薩曼莎和林義龍的好友有什麼好結果。
“我怎麼知道——”林義龍答道,“我感覺現在這倆人結婚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倒不是錢財方麵,而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怎麼說?”艾米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不如我們換位思考一下,站在薩曼莎的角度——”林義龍道,“如果你是薩曼莎會在孩子不滿周歲離婚,然後馬上投入到幾乎完全不認識的人的懷抱麼?”
這個問題並不能傷害到艾米,林義龍也敢問。
“需要負責的雜事太多了,估計不會吧。”艾米搖了搖頭,“都這麼亂了,我隻能說是對之前生活的報複。”
“真就是這樣。”林義龍道,“包括我那個好朋友也是一樣的……怎麼說呢,第一次發生之後以後發生什麼也可以不在乎,反正大家早就輕車熟路了。”
“那薩曼莎她……能通過這次婚姻獲得幸福麼?”
“不好說,因為發現一味忍讓無法獲得心裡承受的對價後,可能對婚姻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過不下去就分唄。”林義龍並不樂觀,他不知道薩曼莎和許振坤兩人為了結婚進行了怎樣的退讓,可無論怎麼退,底線都不會比之前的婚姻更向後。
這個問題""""許振坤想得更開,結婚不結婚這個選項也更加隨意。
無論是對薩曼莎還是對許振坤,就算他們試圖重新把已經挑揀鏡子碎片打磨得再好,也沒法圓回去了,除非“回爐重造”。
“更何況,是義龍哥為兩人提供了財產議題的建議是吧?”艾米知道這方麵的法律建議都是由林義龍完成的,才能讓他這麼底氣足地下判斷。
“真理解我,所以……”林義龍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我是希望薩曼莎能夠得到她的幸福的。”艾米的臉變得更紅了,沒抗拒林義龍的手上“不老實”,“無論是出於我和薩曼莎的情誼還是因自己愛人受益而同情。”
“我也這麼希望……抱著最好期待但為最壞情況進行準備。”林義龍神色鄭重道,隻不過手並沒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