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生命力很強,隻要它能夠緩過來,醒過來,基本就沒太大的問題了。
弄完這些,陸景行還給買了兩個大西瓜。
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天氣暴熱。
他送了兩個大西瓜過去,算是給昨天幫忙的工人大哥們道個謝。
謝謝他們也不嫌他煩,還幫他一起把貓給送到了店裡。
他們也沒客氣,一人一塊捧著就吃了起來。
還有人問他來著:“那,那些貓給救活了沒?”
“小貓都活著呢,母貓還不知道,還在打吊針。”陸景行笑著解釋。
這在他們看來,其實挺不可思議的。
有人便笑:“哈哈,貓還能打吊針呢,真是稀奇。”
也有人覺得,這不過野貓,有啥好救的。
在鄉下,基本都是看天命的。
能活就活,死了也沒啥。
藥死了,那是它運氣不好。
像陸景行這樣,硬生生給救回來,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景行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垂眸笑笑:“就是想著,也是條生命,我也隻是順手,能救回來是最好,救不回來,那真的隻能說是它的命了。”
反正,他該做的都做了,圖的隻是一個無愧於心罷了。
這話一說,倒說其他人正色不少。
真的,人活一世,能過個問心無愧,已經很難得。
陸景行走了後,他們並沒有覺得他傻,反而覺得陸景行這人不錯,乾活都賣力了些。
這種東家,應該不會虧待他們的。
畢竟,他連隻貓都能善意以待呢!
陸景行從工地回去,剛到店裡,就看到楊佩衝他揮手:“快,陸哥!那隻貓醒啦!”
嗯?醒了?
陸景行下意識加快了腳步,趕緊走進去。
果然,那隻母貓醒了。
因為一直打了吊針,營養充足,甚至它比從前還精神一些。
“喵嗚,喵嗷嗷……”它很警惕,又有些恐懼眼下的狀況,不停地嚎叫著,掙紮著,想要逃開。
但因為之前它抽搐來著,怕它把吊針給扯掉了,所以陸景行是把它固定住了的。
現在它情緒太過激動,陸景行也不敢貿然上去給它解開。
猶豫了一會,他們索性不管它,對視一眼,各自退開了。
他們一走,這隻貓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以它的腦子,很難想象得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它還是記住了,當時中毒以後的痛苦。
因此,它感受到打針處的疼痛以後,下意識覺得這就是源頭,還抻長了脖子,試圖去咬掉。
陸景行瞅著它這樣,猶豫了一下:“去抓隻小奶貓過來。”
頓了頓,他補了一句:“記得戴手套。”
畢竟,貓媽媽是以味道來分辨崽子的。
“但昨天我們已經抓過了。”楊佩有些無奈。
“……沒事。”
幸好,貓媽媽還記得它的崽子們。
雖然還是有些激動,但大概是掙紮嚎叫過後乏力了,它漸漸平靜下來。
隻大口地喘著氣,但好歹沒像之前一樣猙獰了。
“我給你解開,你彆亂動啊。”陸景行叮囑它,然後一小心地上手。
他把小奶貓當成了擋箭牌,左手抓貓,右手拆解。
隻要貓媽媽試圖攻擊他,他就把奶貓往它麵前一塞。
這個法子,是有點兒搞笑,但勝在有效。
等把綁帶全拆解完,這隻貓總算是解脫了。
結果,它壓根就站不起來。
“好家夥,整的這緊張。”陸景行把奶貓擱一邊,笑了:“敢情它隻是虛張聲勢啊。”
它能動的,也就隻有脖子以上。
脖子以下估計是毒性影響,動作緩慢,甚至有些動彈不得,怕是得慢慢養著,才能好起來。
既然它動不了,楊佩也不怕了。
直接過來把它給拎到了籠子裡麵,季苓已經給它鋪了厚厚一層草。
“要不,我們把它的崽子們也放進來?”季苓有些遲疑。
陸景行看了她一眼,果斷地拒絕了:“當然不行,它中毒了,它的奶估計也有毒,但如果放到一起,奶貓肯定會去喝奶的。”
回頭小奶貓要是也中了毒,才是真的麻煩大了,那可不一定救得回來。
這倒也是,季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哈哈,抱歉,我真的是,讀書讀傻了。”
傻的。
陸景行搖搖頭,摸了她腦袋一把:“彆拍了,回頭拍得更傻了,才是真的麻煩。”
但是這隻母貓哪怕放到了籠子裡麵,也不老實。
它迫切地想要見到自己的崽子們,瘋狂地嚎叫著。
左邊一隻剃光了毛嚎叫不止的黑貓,右邊一隻癱了動彈不得,但嗓子驚人的母貓。
整個就是噪音汙染啊!
楊佩都聽得耳朵疼,蛋疼地看向陸景行:“陸哥,這咋辦啊?有法子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