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摁住她的腰,一隻大手墊在她的後腦勺後麵。
謝皎月瞪大了眼睛,幾乎沒有怎麼想,抬起一巴掌就扇在了序淮陽臉上。
病弱的姑娘用儘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扇得序淮陽臉一歪。
扇完後謝皎月想要轉身去開門。
序淮陽就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再次把人懟到了牆前摁住。
像一隻病弱的鳥被猛獸死死摁住,無力掙紮也無法掙紮。
序淮陽剛想說什麼,門外就響起了知秋的聲音。
“二公子!”
知秋的聲音剛落,隨即是一聲踹門的聲音。
沒有鎖上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大步走進來的人一眼就看見了被人摁在另一邊門板上的姑娘。
序淮陽放開病弱的姑娘,將人一把摟進懷裡,他看著一臉怒火的謝呈竹眉眼張揚。
“這不是我二哥嗎,今個什麼風把你吹來這廣和樓了。”
序淮陽想起四年前的蹴鞠場上,謝皎月站在這個人身邊溫溫柔柔地笑著,而他隻能在遠處看著。
如今風水輪流轉,謝皎月被他摟進了懷裡,序淮陽光是想想就覺得揚眉吐氣。
謝呈竹氣得臉色鐵青:“誰是你二哥!”
“這房間裡難道還有彆人嗎?”
序淮陽向來張揚跋扈,嘴上也得理不饒人。
“我的世子妃喚你二哥,那你自然也是我的二哥。”
謝呈竹冷著臉看向謝皎月,“你給我過來!”
謝皎月抬眼看他,剛要有所動作,序淮陽摟在她腰上的手卻更緊了一些,幾乎勒得謝皎月無法動彈。
謝皎月抬眼看他,冷冷道:“放手。”
序淮陽不僅不放,反而看著對麵的謝呈竹道:
“二哥這麼生氣做什麼,姣姣已經答應了今天晚上陪我夜遊燈會,現在不能跟你走。”
謝呈竹聞言,臉上的神色更冷。
“謝皎月,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與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說,居然還要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同遊燈會?”
“你可還記得廉恥二字怎麼寫?!”
謝皎月全身都在發冷。
看,多荒謬。
明明是她被序淮陽強迫,明明她已經說了放手,明明他也聽見了那句放手,可是她的親人卻好像看不見她的委屈,隻是一個勁兒地指責她。
序淮陽蹙緊了眉,看著謝呈竹的眼神帶著不善。
“謝公子難道是老糊塗了,我方才分明說了日後要娶她為妻,她是我的未婚妻,本世子與自己的未婚妻同遊燈會兒有何不妥?”
謝呈竹拳頭捏緊,再也忍不住拳頭朝著序淮陽砸去。
“誰是你的未婚妻!”
序淮陽沒有鬆開謝皎月,反而硬生生挨了謝呈竹一拳頭,被打了之後不僅不生氣,反而一口親在謝皎月的臉上。
“姣姣,你先出去,我和你哥解決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
說完序淮陽一把謝皎月推出了房門,謝皎月還不及阻止,就看見序淮陽一腳關上了門。
謝皎月看著緊閉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她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臉,直到臉上擦得殷紅謝皎月也沒有停下。
反而是旁邊的知秋扶著她的臉,低聲哀勸道:
“姑娘,彆擦了,再擦要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