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
曆明織:“薑薑,我們走吧——”
他下定決心離開厲家,轉臉看身邊的愛人,這一看就愣住了。
雖然寧薑掩飾的速度很快,但曆明織還是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暗表情。
???
他的薑薑,怎麼會?
曆明織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來一趟厲家,寧薑的身體和心理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因此沒能很好的控製住表情,在曆明織麵試漏了餡。
他腦子快速轉動,試圖尋找補漏的方法,片刻後,他選擇嬌滴滴的暈了過去,軟軟癱在曆明織肩膀上。
這下曆明織又心疼了,掏出電話把剛走的家庭醫生又叫了回來:“殷醫生!你不是說他身體沒問題的嗎,他怎麼又暈過去了,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治不好他,我讓你們都給他陪葬!”
經典語錄他雖遲但到……
霸總文就是霸總文,動不動就讓人陪葬,黑白無常都沒這膽子草菅人命呢。
厲問昭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要讓誰陪葬?”
曆明織作天作地,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大哥,意識到失言,他埋下頭,低聲道:“殷醫生,對不起,請你救救他。”
殷連城短短半小時被遛了兩趟,累得氣喘籲籲,連忙蹲下給寧薑做檢查,得出的結論依然是沒問題:“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挺正常的,暈多久了?”
“剛暈的。”曆明織道:“是不是剛才腦袋磕壞了。”
殷連城皺起眉:“按道理不應該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這還裝暈呢,睫毛都開始跳舞了,手也一直抓著曆明織,誰家病人暈倒是這死出……這騙子演技真不咋地啊哈哈哈哈哈。】
厲問昭輕輕偏頭,不留痕跡揉了揉耳朵。
小管家笑得太大聲了。
曆明織連忙低頭去看寧薑,果然發現他睫毛顫動不停,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也很強。
寧薑是在演戲?
真像景沂說的那樣,是為了把他騙走嗎。
小少爺有些不敢相信。
偏偏這時候,寧薑手機還響了,他睫毛抖動得更加厲害,慢慢睜開了眼睛,虛弱又迷茫地看向四周:“我……我這是在哪裡……”
【我去戲真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厲家三兄弟不欲接他的話,曆明織呆呆地沒反應過來,景沂大聲哈哈。
沒人搭理,寧薑的戲直接掉到了地上。
“織織……”
“寧先生受了重傷,導致數度昏厥。”一直沒說話的厲停忽然道:“殷醫生,幫忙把他送到醫院去吧,做個全身檢查。”
殷連城一愣,接著從善如流:“好的三少。”
寧薑焦急:“不是等會兒,織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殷連城單手拎起,開始把人往門外拖。
寧薑:“……”
他感覺自己好像真是個犁,耙完了厲家所有的地。
曆明織神情恍惚,看著寧薑被拖走,一時心軟,又跟著往門外跑。
“明織。”厲問昭沉著臉道:“這幾天就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景管家……”
他垂眸,跟扒在自己手臂上的男生四目相對。
景沂一秒站直,手指不好意思地藏到身後,“大少爺請吩咐。”
夭壽了。
光顧著吃瓜,把大少爺當石柱了。
厲問昭:“你看著他。”
啊?
景沂指指自己:“我啊?”
厲問昭挑眉:“不然呢?”
“我不——”腦海裡忽然閃過厲家管家的八萬月薪,景沂怔了怔,一秒合作,“我不乾誰乾,大少爺放心,我一定看好小少爺。”
厲問昭這才高冷地嗯了一聲。
景沂記得,原文裡曆明織也總因為各種原因惹哥哥們生氣,三個哥哥不忍心重罰,每次都是關個禁閉草草了事。
曆明織早就被關習慣了,總能找到各種辦法逃出去。
滑溜得像條泥鰍,防不勝防。
景沂分明是接了個不定時炸彈在手裡。
但社畜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利,景沂捏著鼻子接下了曆明織這個傻蛋。
一出鬨劇終於結束,厲家三個哥哥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目標一致去了書房。
曆明織被鎖進房間裡,景沂剛關上門,就見兩名身材筆挺的黑西裝走近:“景管家,我們奉命來看著小少爺。”
啊咧。
原來不是要他守門啊。
景沂一愣,立馬笑眯眯:“好,辛苦兩位了。”
“應該的。”說完,兩名保鏢一左一右鎮守在曆明織門前,像兩尊凶神惡煞的門神。
燙手山芋丟出去了,景沂樂得清閒,甩著鑰匙一顛一顛往樓下走。
走到無人的拐角時,景沂忽然想起什麼,四處看了看,沒人,接著他一個閃身躲到陰影裡。
差點忘了。
他要召喚他牛氣哄哄的金手指了。
景沂眯了眯眼睛,笑嘻嘻在心底呼喚,係統出來吧。
……
係統?
……
統子?
……
統統?
耳邊悄無聲息。
我去,我那麼大那麼大一個金手指呢?
幾秒鐘後,景沂遲鈍地意識到,他好像被詐騙了。
大草,冤種竟是他自己。
無恥黑白無常竟欺騙單純大學牲,究竟是鬼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景沂窒息了幾秒,感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