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沂狐疑看向人群,花孔雀還真信花呀?
花孔雀臉色一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厲問昭也愣了愣。
景沂儘心儘力扮演管家的角色,扶著嬌滴滴暈倒的曆明織,大膽靠進了厲問昭:“大少爺,我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您認為呢?”
【看我眼神看我眼神!】
【這人是壞蛋!噶你弟弟腰子的主謀共犯!抓他!逮他!報複他!】
【天黑了,王八蛋欺負上門了,該讓花家破產了大少爺!!!】
厲問昭垂眸盯著小管家急迫的眼神,剛要開口,忽然感覺自己後腰被戳了一下。
“……”
準備說話,又戳一下。
“……”
在沒人看見的角落,景沂的手指在膽大包天地反複戳反派的腰,一下,兩下,三四下,一下比一下更有勁兒。
厲問昭感受到了他極致的迫切,因為除了鑽井機似的戳戳戳,耳邊還有小管家尖銳的爆鳴——
【啊啊啊啊啊啊我眼神不明顯嗎,為什麼他毫無反應啊?】
【衣服穿太厚了沒感覺到?】
【救大命,又是想念金手指的一天!】
厲問昭:“……”
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就爆鳴!
“大哥,這件事交給我吧。”厲停擠開人群走近,抓住花孔雀的肩膀,笑眯眯:“我跟他好好聊聊。”
厲問昭捉住身後打洞的手,“……嗯!去吧。”
景沂一僵,溫熱乾燥的上手掌牢牢圈住他偏瘦的腕骨,寬厚的觸感讓他新心臟一緊,心底無端生出幾分被掌控的無力感。
他不敢再動了。
花孔雀臉色發白地被厲停帶走,美好的宴會繼續。
曆明織裝病不適合留在現場,景沂原本想跟著傷員一起遁走,但被厲問昭攔住了。
景沂一臉稱職小管家樣:“大少爺,彆攔我,我要去看小少爺傷得重不重。”
厲問昭冷笑一聲:“是嗎,我還以為景管家要去看看剛鑽的井深不深。”
握起來細細瘦瘦的手腕,哪兒來那麼大力氣戳人?!
景沂:“……”
他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大少爺,事急從權。”
【我都是為了厲家好,你好意思責罰我嗎?】
厲問昭深吸了一口氣:“彆亂跑,就待在這裡。”
景沂:“為什麼?”
厲問昭揉了揉後腰:“給我……”
“揉揉?”景沂伸手。
啪。
厲問昭一掌拍掉他造作的爪子:“倒酒。”
“……”
【不早說】
【倒酒就倒酒,你揉什麼腰嘛,考點這麼偏,神仙都答不上來】
【不過手感還是很好的,勁瘦流暢的一把窄腰,放在外麵不知道要迷死……】
厲問昭忍無可忍:“景管家!”
景沂茫然抬起臉:“嗯?”
【又咋了?】
【我沒惹禍吧?他怎麼快把自己氣成河豚了?】
厲問昭咬牙:“……倒酒。”
“哦。”
景沂嘀嘀咕咕地去拿醒酒器,東西有點重,他雙手舉起,搭在厲問昭杯沿,費力一推,酒液從底部翻滾著湧出——
厲問昭隻感覺手心一沉,嘩啦。
杯子滿了,還溢出不少。
“……”
景沂嚇了一跳,下意識張嘴靠近杯子,想嗦一嗦,忽然感覺一道冷嗖嗖的視線刮在他側臉。
糟糕,習慣了。
景沂回過神,縮回自己造作的脖子:“你嗦,你嗦,你自己嗦。”
厲問昭:“……”
欠揍小管家。
就在氣氛冷凝的時候,厲勖挽著一名美貌女生甜甜蜜蜜走來,“大哥,景管家,你們這是……”
視線落到滿滿當當的酒杯上。
厲勖斟酌措辭:“……渴了?”
渴成這樣?
“……”厲問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把酒杯放在路過的傭人手上,“沒什麼,要切蛋糕了嗎。”
“嗯。”厲勖點點頭。
後廚推出一份新鮮香甜的雙人蛋糕,造型華美,果香和奶油混合著,組成蛋糕特有的甜香。
景沂咽了咽口水。
【這可是霸總家蛋糕,一定有它的特彆之處吧?】
【好香】
【我要怎麼才能蹭到一小塊……】
“景管家。”厲勖開口:“今天我生日,你也一起吃蛋糕吧。”
景沂眸光刷的一下亮了:“謝謝二少爺!”
【嗚嗚嗚嗚二少爺真是個大好人啊!】
景沂正盯著蛋糕咽口水,厲勖就牽著身邊的女孩小聲道:“大哥,這是我女朋友,邱憫之,我跟你提過的,今天正式介紹一下。”
“憫之,這是我大哥……”
【什麼玩意兒???】
耳邊一道炸響。
厲問昭和厲勖耳朵都快聾了。
……又又又怎麼了?
【邱,邱憫之!!!】
厲勖神色一變。
【想起來了,這人就是厲勖一生中最大的絆腳石,厲家苦難的製造機之一】
【嘖,二少爺看著帥,可惜是個傻的,邱憫之其實並不愛他,隻想要他的錢,早就私底下跟秘書勾結,沆瀣一氣,暗中轉移了他的資產,我估摸著這會兒估計都快搬空了……】
“……”
二少爺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杵進一米多高的蛋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