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欣慰一笑。
李朝陽繼續說道:“我這邊沒問題。不過徐磊還是實習生,讓他上場會不會危險了點?”
徐磊是省警院排到正明區分局的實習警員。按道理講,人事還是屬於省警員的,不應該從事這些帶有一定危險性的工作。往日裡,所裡都是安排他們在值班室做普通老百姓報案的詢問筆錄,或者陪著正式民警做一些訊問筆錄。
陳書頷首:“理論上是讓徐磊就留在所裡做筆錄最好,最安全。不過我覺得有機會也得帶他們出去見見市麵,一則換個工作環境圖個新鮮勁,其次我們也是從實習過來的,知道這會兒他們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
嗯,徐磊就是個大學生,到時候跟你過去摸底,可能會被對方公司的人直接邀請到樓上辦理貸款,這樣也省得我們破門.......”
陳書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朝陽“噗嗤”一下就笑著打斷。
一次行動,除了任務本身,陳書既要考慮到老同誌值班,還要想著協警的補休,還惦記著其他警員的年齡狀況,還得顧慮著實習警員的心理狀況......
這雜七雜八的事情!
李朝陽一手捂著嘴巴忍不住發笑,一手輕輕敲著桌麵:“師兄,你做人可真累。”
......
深夜,東州電視台,會議室
一名年過四十,風華依舊的中年女子坐在會議長桌上擺放有紅底黑字《台長》二字名片夾的首位,兩隻手平平放在桌麵上,雖然語氣平靜,但是頗有官威。
“小揚,你確定放棄現在正火的《揚說新聞》,去重新開一個法製欄目?”
坐在中年女子右手一側位置的正是《揚說新聞》的主持人張揚。
她抬手把頭發捋到耳後,說道:“李姐,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能主持一檔屬於自己,也屬於群眾的法製節目。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過了這麼多年,因為這頭那頭各種緣由,我還是沒有摸到過自己的夢想。”
李姐沉吟道:“我們先不提節目收視率的問題。你說你要辦一檔子法製節目,可播音主持出身的你,懂法嗎?你拿著隻比普通群眾強上那麼一點點的法律知識,去辦法製節目,能確定不出岔?”
見張揚陷入了沉思,李姐特意停頓了片刻,端起桌上的瓷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們是公眾媒體,除了麵對東州市幾百萬的群眾,還有一堆的企事業、政府單位盯著我們呢。萬一在‘說法’上出現哪怕一點問題,後果將不堪設想。”
張揚思想上出了個小差,在氣氛嚴肅的討論會上,她忽然想起了那位麵容剛毅的年輕警官。
算起來,這會兒他應該又在忙著加班加點布置著明天的抓捕行動吧。
當時,他在麵對督察的質疑時,回答的那句話,真的好帥!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股腦的責任感和職業感。
那句話很簡單,也就四個字。
“我是警察!啊,不對!我的意思是我既然作為一名記者,就應該有社會責任....”張揚慌忙解釋道。
“你與那個派出所的警察,沒什麼糾葛吧?”李姐眯著眼睛打斷,審視著她。
“沒有沒有。”張揚連忙搖頭。
李姐有些不放心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