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強戒。
“姓名?”徐磊按部就班。
“......”
“工作單位,哦,學校?”
“......”
“你是否存在有吸o的行為?”
“......”
“哎,我說你一個大學生,碰這玩意乾嘛?”
“......”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要是讓你爸媽知道這回事了,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
坐在一旁的陳書有點新奇地瞥了苦口婆心的徐磊一眼。
勸人從良是男人的天性,可是勸毐從戒,那隻是白費功夫。記得一次和一名戒毒所的民警聚餐,在談論到複吸的問題上,那民警斬釘截鐵地說道,一百個人估計也就幾個能成功戒斷不再複吸,絕大部分人隔個幾年幾月的還得回來繼續戒。
陳書印象深刻。
回過頭來,徐磊已經從審訊台上走了下來,學著陳書以往審訊的模樣,走到那齊甜甜身邊兜起了圈子。
一邊踱著步,一邊念念有詞。
看著這架勢,徐磊估摸著準備使出十八般武藝準備將這女孩拿下。
本身這種對於吸o的詢問筆錄也隻是走個形式,按照陳書的執法記錄儀拍攝的現場視頻以及次日將由所裡的女民警對齊甜甜進行的尿檢,對齊甜甜的處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這也是個練手的好機會,對於辦案民警來講,心理攻防是一個大本領,通過運用審訊技巧,逐步瓦解目標對方的心理防線,從而在筆錄口供上得到反饋。
歸根結底四個字,連哄帶騙。
過了半個小時,徐磊耷拉著腦袋坐回審訊台。
意料之中,陳書點著桌麵:“你把該問的事情都問了,筆錄上她的回答你就寫‘沉默’吧。”
這種最底層的吸o消費者,對於派出所的辦案民警來講,有時候也會故意不再深挖上線。一是沒精力,二是沒實力。
最多也就是讓被抓的人吐兩個出來,然後放人的土把戲。
不過,陳書不喜歡這麼乾。
徐磊點點頭,手上的動作飛快,詢問室裡隻剩下了敲擊鍵盤的啪啪聲。
一會兒工夫,徐磊拿著打印好的筆錄紙、筆和紅泥走到齊甜甜身邊,指示對方按照程序進行簽字、捺印。
到了這一步,齊甜甜卻很是配合。
陳書推開桌椅站了起來,隻等齊甜甜按完指頭印,就帶她去留置室。
這時,她突然開口問道:“這事會通知家裡嗎?”
雖然還沒進行尿檢,不過在座的三人都知道結果。
徐磊下意識地回答:“通知書會寄到你老家。”
齊甜甜垂下了頭,再沒聲響。
辦了這麼多年吸o的案子,在他手底下送進戒o所的人也是不少,形形色色的見過太多太多了,陳書這會兒也是有些索然無味,隻等著筆錄結束把人送進留置室。
他也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