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達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勉強睜開眼睛,問道:“我....好像....聽到你說....人抓住了?”
陳書含著淚水點了點頭:“抓住了,人全都抓住了。”
“那就好。踏馬的,疼死老子了...疼死了....”
旋即,李達一閉眼,疼暈了過去。
.......
清晨,中山派出所,三樓副所長辦公室
許超凡躺在沙發上,胳膊攤在腦袋後麵墊著,一條腿擱著另一條腿架在茶幾上呼呼大睡;李朝陽坐在陳書的人體工學椅子上,雙手抱胸頭往後靠在椅枕上,兩條腿搭在一起放在辦公桌上,呼嚕聲配合著許超凡一起一落,就像是講著相聲的兩個人一樣。m.y.
陳書抱著一堆卷宗推門走了進來,整個屋子裡煙霧繚繞,門一開裡頭的幾股子煙霧便紛紛逃了出來。顯然,睡在裡頭的這兩人也是熬了不小的夜。
他把卷宗放在茶幾上,取過一旁被煙屁股疊得老高的煙灰缸倒在垃圾桶裡,拍了拍掌:“起來了,開始乾活了。”
李超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道:“師兄,輪到我了嗎?”
陳書指著茶幾上的卷宗說道:“我們已經把主犯的筆錄都完成了,你先過一遍再去做從犯的筆錄。記得不要和這裡衝突。”
李朝陽從椅子上蹦了下來,伸了個懶腰,一口答應,隨即從茶幾上抱起卷宗,急匆匆地就往樓下跑去。
同樣醒過來的許超凡麵色沉靜,微微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地給自己點了根煙,隨後見陳書坐下,又遞過去一根。
“想他了吧。”陳書吸了口,輕輕將煙吐了出來。
許超凡眯著眼睛不說話,隻管悶頭吸煙。
兩人談話之間的人便是原東明所的新警小楊,和李朝陽一樣畢業於東海警院,是一位乾勁十足的年輕警察,但是因為ktv一案通風報信被處分,然後主動辭職。
過了許久,許超凡用力摁滅煙頭,抬頭時,已然重新掛上了嬉皮笑臉:“陳所,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接下來這功勞怎麼分?”
陳書一愣,斟酌道:“我們中山不要功勞,但是首功得留給特警的李大,剩下的都歸你。你看這樣行嗎?”
許超凡先問了句李達現在人怎麼樣了,在得到陳書無事的答複以後,方才爽朗地笑道:“李大挨了一槍,這個我沒意見。反倒是你這邊,一點不拿的話,你手底下的兄弟沒意見?”
“這案子結束,給他們放一周的假。”
陳書憨憨地說道。
“這也行!值班怎麼辦?你這隨隨便便給人放假,一放就是七天!所裡其他的同事怎麼看?你們教導員會同意嗎?”
許超凡先是震驚,隨後撇了撇嘴,滿臉不相信的重新坐了下來。
陳書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扳著說道:“這個案子後續起碼還得連著搞兩天,合著前麵偵查的兩天,相當於大家連續作戰四天。這樣給休息五天,合情合理。
至於值班的話,治安組裡還有一位不辦案的老同誌,到時候就他白天我晚上地給頂起來。教導員那邊我就不管了,大不了給罵一頓算了,就當上一回思想教育課。”
許超凡摸了摸鼻子,抓住了重點:“你可真不把自己當人。”